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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0 PM

荊柯守 -【風起紫羅峽】《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迅空 於 2013-12-5 12:48 AM 編輯

【書名】:風起紫羅峽

【作者】:荊柯守

【內容簡介】:

  此山中位居群山之內,險惡高聳,半山之間,竟然筆直如刀切,光滑無坡,上下有三百丈,向上望去,只如天柱,半山就可見白雲朵朵,霧氣瀰漫,偶有晴日,才看見山腰之上,依稀有松林。

  此山如此險危,猿猴都難攀爬,眾人都說,此乃上天之柱,凡人不可上。久而久之,就成傳言,更有文人詩人,從山峽之間大河而過,見此絕景,飲酒作詩,激揚文字,傳播四方,以至於「天線峽」的名,全國皆知。

  雖然人間以稱為「天線峽」,但是,對於另外一個世界來說,這個山峽的名字,叫著「紫羅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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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0 PM

前言

一:紫峽洞府大觀


  此山中位居群山之內,險惡高聳,半山之間,竟然筆直如刀切,光滑無坡,上下有三百丈,向上望去,只如天柱,半山就可見白雲朵朵,霧氣彌漫,偶有晴日,才看見山腰之上,依稀有松林。

  此山如此險危,猿猴都難攀爬,眾人都說,此乃上天之柱,凡人不可上。久而久之,就成傳言,更有文人詩人,從山峽之間大河而過,見此絕景,飲酒作詩,激揚文字,傳播四方,以至於“天線峽”的名,全國皆知。

  雖然人間以稱為“天線峽”,但是,對於另外一個世界來說,這個山峽的名字,叫著“紫羅峽”。

  如透過籠罩在紫羅峽上面的那淡淡的紫氣,上飛四百丈,赫然可以看見,紫羅峽上面,既然無山頂,如一劍橫斬一樣出現了一個平臺。

  此平臺橫寬數裡,只見千百株異種桂花樹上綴滿金粟,異香濃郁,籠罩全山。一眼望去,花色如海,爭奇競異,點綴風華。更不可思議的是,平臺中心,竟有溫熱流泉,流轉於花海之中,或隱或現,掩映其中。

  溫泉水氣,攜帶著異香,變成了一絲絲紫色的淡霧,被陽光一照,影出七彩光暈,燦如金霞,看上去,竟有不知人間幾時的感覺。

  而中心,赫然是一座由白玉柱構成的宮殿,環著宮殿的,是一排排走廊,和走廊隔離的小園子,一走入,就看見地上,全部鋪著溫熱的玉石,走廊二邊,小小的園子中,點綴著奇胎異花,搖擺生姿,每隔一小段,就有一個亭子,亭子中玉桌石凳,更有白銀制的酒杯和酒壺擺放在上。

  回廊中心,才是一個大宮室,前面的一個玉牌上,“紫峽洞府”四個金字,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華。

  宮室的左面,有著一棵閃爍著接近刺目金光的大樹,此樹樹幹樹枝呈碧玉,而樹葉長而寬,全成金色,仔細看,才可以看見,有限的幾枝中,有著那紫色中帶著金光的果實在風中搖擺。

  而樹的下麵,有道特別引來的溫泉環繞著它,為它灌溉。

  宮室的右面,是一個玉石砌成的大溫泉池,水深分成幾階,全部是活水,在一個特別隔離出來的淺水區,幾條奇怪的魚在快樂的遊動。

  走到宮室內部,才發現,層層隔離的房間,竟然有數十間,隨便推開了一間,只見裡面是一排排架子,架子上,擺放著閃爍的東西,各種各樣的玉石,閃爍著七彩的珠子,甚至還有那些小鼎、玉牌、小壺一樣的東西。

  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劍,或長或短,或小或寬,類目有數百,還有各種各樣的旗子,在旗子上,畫著各種各樣的符號,這些旗子非金非錦,總是有一種莫明的氣息在流轉。

  而在另外一個架子上,排列的是,一片片葉子,如果仔細看,可以發覺,這摸樣,明顯就是外面的那棵黃金樹的葉子,只是現在葉子的紋路上,有著複雜的符號在上面,和原來不一樣的光澤,在上面流轉。

  敲了敲架子,才發現,這架子全部是用黃金砌成的,每格架子上,都有一顆夜明珠,在閃爍著光輝,使這間屋子中微塵可見,在一邊的牆角下,還有一塊塊巨大的金磚銀磚堆放在那裡。

  出了這個室,旁邊的室門上,就有著一個閃爍紫光的符號,似乎是一把鎖,這個符號,認真辨認,才看出,是“紫峽洞府經典藏”七個大字。

  在這七個字下,又有一行小字:“紫峽洞府重地,非內室弟子,不可擅入!”這幾個字,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整體打量,才知道,原來小字,構成了一個怪獸的臉的模樣,而二隻眼珠,就是二顆紫黑色的珠子。

  紫峽洞府現任門主:風閑真人,主修太清元經。

  內室門人:水晶仙子(主修少清元經)。

  內室門人:紅纓侍女(6000年的仙參精)。

  尚余內室弟子二名名額。

  外室弟子:(1)蕭沐雪、(2)劉和德!

  紫峽洞府最高寶典:紫峽上天經,無人修到。

  紫峽洞府經典是:太清元經和太清滅妖寶錄,但是太清滅妖寶錄下落不明。

  紫峽洞府入門經典:少清元經。

  籠罩在紫峽洞府外,作為第一道防禦陣法的,是紫羅天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1 PM

二:幻音寺簡介


  傳說,南海之濱,飛來峰頂,有一口巨鐘,此鐘名曰:“晨鐘”。但於日升月落之時撞響此鐘,即可見幻音寺之門戶。

  北極之淵,無底洞下,有一巨鼓,名曰:“暮鼓”。但于日落月出之時敲響此鼓,亦可見幻音寺之門戶。

  這晨鐘暮鼓便是世間佛家最大的傳說。

  據說幻音寺高僧皆練就舍利神光,法力無邊。幻音寺流傳塵世:天華法雨,佛光普照。鎮派之寶:五爪金龍禪杖,大力降魔杵,七寶袈裟。

  幻音寺主持了空大師,一個處於大悟前奏的和尚。參研佛法數百載,跳出三界,不入五行,飄然於塵世紛爭之外。

  傳說幻音寺的整座廟宇原本是佛祖的一件神器所化,所以自成空間,自成法則,不受半點紅塵,應了空大師的心念,或大或小,或隱或現,萬千氣象俱在一念之間。每個進入過幻音寺的人說法皆不相同,歷經數百載之後,傳聞越發神乎其神。

  幻音寺的修行講究頓悟,追究如來本性,從上到下修行法門都是一樣,並無區別。主持了空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對世間的恩恩怨怨沒有興趣,老和尚非常講究緣分,只有有緣分,有因果未了的人,才能進入幻音寺。

  在他的影響下,幻音寺一直冷眼旁觀著世間。生死之間有極可畏之處,門人勵精修行,要求超越於輪回之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2 PM

前傳 紫羅峽之夢 卷一

本在靜室參玄妙.突有弟子噩耗來


  紫羅峽位居群山之內,險惡高聳,半山之間,竟然筆直如刀切,光滑無坡,上下有三百丈,向上望去,只如天柱,半山就可見白雲朵朵,霧氣彌漫,偶有晴日,才看見山腰之上,依稀有松林。

  如透過籠罩在紫羅峽上面的那淡淡的紫氣,上飛四百丈,赫然可以看見,紫羅峽上面,竟然無山頂,如一劍橫斬一樣出現了一個平臺。

  此平臺橫寬數裡,只見千百株異種桂花樹上綴滿金粟,異香濃郁,籠罩全山。一眼望去,花色如海,爭奇競異,點綴風華。更不可思議的是,平臺中心,竟有溫熱流泉,流轉於花海之中,或隱或現,掩映其中。

  而中心,赫然是一座由白玉柱構成的宮殿,環著宮殿的,是一排排走廊,和走廊隔離的小園子,一走入,就看見地上,全部鋪著溫熱的玉石,走廊二邊,小小的園子中,點綴著奇胎異花,搖擺生姿,每隔一小段,就有一個亭子,亭子中玉桌石凳,更有白銀制的酒杯和酒壺擺放在上。

  而在此刻,一個少年,正坐在一處小亭中打坐。他隨便將長長的頭髮垂到了地上,甚至直接鋪灑在了溫熱的白玉上。

  他看上去,只不過是十七八歲,身上除了一件青衣之外,全無他物,但是,隱隱之中,一種潔白的寶光,在他的肌膚外浮現,使他本來沒有多少特別的容貌,也多了一份豐神爽朗!

  月光如水,照的此山恍如夢幻,望去直成了一片紫霞,仙雲杏靄之中,時見瓊樓玉宇,飛瀑流泉,掩映其中。

  而此少年身上並無任何法寶,只是那寶光更是明亮,直溢出外,此光純粹無暇,和滿天月光,相互輝映,竟如二輪明月一樣。

  少年此時,已經靜坐七日,只覺得體內充盈,似有似無,冥冥之上有清流,如花雨繽紛,當頭灑下,透體清涼,如飲甘露,神志空靈,心知自己,已經達到了太清紫府,引得聖露下降,如能經常如此,修成太清天仙,為時不遠矣。

  就在這時,南方天際,一道紫光排雲馭氣,快如閃電,其光已觸及此山範圍。但是立刻,峰上便微微泛起紫色光華,接著紫氣升騰,氤氳飛舞,高聳萬仞的天柱峰俱被紫霞籠罩,隱隱現出風雷之聲。

  那紫光在外盤旋,竟無法靠近。

  少年睜開了眼睛,只見一瞬間眸中金光流轉,但是隨之,出現了一雙深邃而空明的眸子,他心隨意動,元嬰的煉化就已停止,冥冥的太清聖露,也消失不降。

  他望瞭望外面的紫光,把手一招,紫霞立刻裂開了一條縫隙,那紫光迅速下降,落在了他的手上。

  紫光消失,出現了一片金葉,這葉上有著符號信印,少年一指,那葉子立刻再次變成一團紫光,落在地上,出現了一個中年道人的模樣。

  只見他跪伏在地,發出了聲音:“弟子劉和德拜見師尊,弟子本在人間安心修煉,不料命中有劫,有妖人邀請弟子與他合流,弟子身為紫峽門人,風閑師尊弟子,豈有改投他門之理,妖人勸說不成,突來襲擊,要煉化弟子元嬰,變成他修煉的七十二修羅神魔之一,弟子法力微薄,抵擋不住,唯有以死相抗。師尊天恩,已無報答之時,唯有臨別再叩請師尊萬安!”

  說完,紫光消退,慢慢恢復成原來的一片葉子,只是風一吹,立刻化成了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風閑看著葉片消失,本門紫峽洞府,專心於仙道,其精要在紫府元嬰修煉,雖然說此道是仙道根本,如能大成,自然法力通玄,但是在沒有大成之前,本門缺少法寶法術,論戰鬥,的確有所欠缺。

  這是本門和太清元經同為一冊的太清伏魔寶錄失落有關,所以風閑,才不得不命令這個外室弟子藏光隱輝,在少清元經大成之前,不可露白,臨走時,才賜了一道太清葉符護身,足夠防禦一般的法術攻擊。

  但是,太清葉符已經化成灰燼,顯然來敵已經超過了它的防禦能力,在要崩潰之時,這個弟子甯知無幸,才把它放回報信。

  本門紫峽洞府弟子極少,只有四人,妹妹水晶仙子積累功德,外出未歸,紅纓侍女,是只千年參精,不可外出,自己的門人,才只有這個劉和德一人,只等他修成少清元經,就可登堂入室,繼承紫峽洞府。

  此人忠實誠厚,正直強毅,內聰明而外深厚,無論言行動作之微,無不從容中道,實在是修道的好材料,想起他以前恭敬禮敬,一笑一言,如今竟然遭此大劫,連魂魄也不一定保住,即使以風閑的功行,也不由起了殺意。

  這殺意一起,有違平時的心境,風閑立刻自知,他本是聰明之人,靈光一閃,就知道起源是何處。自己已經將太清元經參透的十之八九,只欠火候,剛才更是引得太清聖露下降,就算不修煉本門紫峽上天經,白羽飛升,也指日可待。

  如此,天魔必阻,天劫應至,自己身在號稱仙凡莫度的紫羅天罩中,又有本門至寶紫峽天劫雷,如果自己不出,真的是可以抗衡一切天劫外劫。

  於是,因緣流轉,就波及到了自己唯一的弟子劉和德,以引自己外出。

  一瞬間,風閑明明白白把這次劫難的真正用意,參悟了大概,自己如果真的不出,不顧弟子死活,專心修煉,只要三十年,必可飛升天仙,無懼天魔天劫。

  但是如果自己外出,九天天劫,天魔陰魔,就會一波波的打擊自己。

  留還是出?風閑一念而生,臉上浮現出冷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上寶光流轉,秉性上本質的強橫,立刻激起了摧毀一切外敵的意志。

  “無論是天,還是魔,想要和我為敵嗎?你要戰,我就戰!看你們有多少伎倆要用?”就算是天,或者天魔,也受到了規則的限制,不能無限的動用力量,所能辦的事,只有三條。

  一是內亂其心,使之失常。二是牽引因緣,使其他修仙修魔的人和之為敵,這叫借刀殺人。三就是降臨天雷,硬來摧毀。

  現在劫難竟然遭遇到自己寵愛的弟子,明知外出必然波折重重,但是風閑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外出碰碰這個羅網!

  風閑在月下站了許久,等自己的決心沉靜,既不可動搖,又不會冒失時,才叫到:“紅纓,你在嗎?”

  “門主召喚,不知道有何法旨?”

  在花色如海的花田上,出現了一個聲音,隨之,一道清光浮出,飄到了風閑的面前,光華退去,露出了一個女子,她一身紅衣,肌膚如雪,跪在地上。

  “你聽著,我有事出山,等我一出,你立刻將紫羅天罩八十一層禁制完全發動,除了我和水晶仙子外,所有其他人,一有闖入,如果勸阻無效,立殺其身,禁囚其魂,聽我以後發落!”

  “是!”紅纓再次問:“無論是誰?”

  “不錯,無論是誰!”

  風閑手一搖,只聽中央的宮殿一聲雷霆,三道紫虹,其亮如電,飛升而出,似有靈性,時分時合,虹飛電舞,變化無窮。

  “我已經配合紫羅天罩,發動了三顆天劫雷,二種聯合,即使是大羅天仙,也討不什麼好來!”風閑說話時,紫羅天罩內,一層紫火已經燃燒,整個山峰,登時籠罩在火海內,同時,一座高才尺許,玲瓏峭拔,寶光燦爛的翠峰從地上湧現,發出了翠綠的光華。

  紅纓看了,不由咋舌,紫羅天罩有仙凡莫度的稱號,總有八十一層之多,五行具全,相生相剋,變化多端,自成世界,隔離萬物,一經發動,除非停止,否則永不消滅,剛才那個紫火,就屬於天火,可以煉化仙凡,再加上天劫雷,的確可以號稱讓大羅天仙也討不了好來。

  平時紫羅天罩只開七層而已,就已經讓紫羅峽安穩如山了。

  “還在想什麼呢?還不快去把持翠玉峰?”風閑的手中,發出了一道紫光,翠玉峰一受到,立刻發出了紫色的光輝。

  “是!”紅纓連忙上去,這個翠玉峰,就是控制紫羅天罩的法寶,其實就是這座紫羅山峽的化身,平時,只有風閑才能控制,她是不能粘手的。

  紅纓伸出手,也發出一道綠光,翠玉峰受到了綠光,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只見那道綠光從山峰頂上,開始蔓延,經過了半刻,才延伸到了山腳。

  等綠光完全蔓延在了翠玉峰外,只見內一層紫光,外一層綠光,二光並不混雜,清楚可見,光華流轉,甚是瑰麗。

  “好了,翠玉峰已經受你控制了。”風閑看見了紅纓臉色蒼白,雖然剛才時間不長,但是顯然消耗了她巨大的法力,於是說:“我知道要你控制整個紫羅天罩是為難了你,但是沒有辦法,我門中,現在只有你在了,你就勉為其難吧!”

  “門主哪裡話,姑且不說門主有令,紅纓自然聽從,就算是為了報答門主相救的大恩,弟子粉身碎骨,也萬死不告辭!”紅纓呼吸了幾下,蒼白的臉色才有所好轉,她抬起頭來,認真的說。

  她本來是一隻千年參精,吸納天地靈氣,因此有了自己的智慧,但是,正是因為她是一隻千年參精,吃了它,就可以抵上五百年的道行,所以,就成為了無論正邪二派眼中的仙品靈藥。

  上次她就遇到了二個劍仙,發現了她的靈氣,設下法陣要捕捉她,她雖然是千年參精,但是怎麼可以抵抗修仙人的法陣?眼看就要變成了人家爐中的丹藥,結果遇到了風閑,一出手把她救了下來,並且把她移植到了紫羅山峽的靈泉附近。

  在紫羅山峽,既無外敵侵略,又有靈氣滋補,對於紅纓來說,真是洞天福地,因此對風閑十分感激。

  “不過,將翠玉峰完全交給了你,你就可以控制全山龐大的靈氣,這靈氣上吸日月星辰精華,下吸地脈地髓,相信可以進一步有助你的修煉!”風閑笑了起來:“而且,此宮中除了紫峽上天經外,其他的道書秘訣,你全部可以翻閱。”

  “不,不,弟子作這點事情,本是我份內之事,連報恩也不及萬一,又怎麼敢窺視門主天仙密典?”紅纓連忙搖手。

  “紅纓,你錯了,你本是我門人,有權翻閱我門道書秘訣,只是你是參精修煉,和人不同,所以才沒有傳授於你,但是並不限制你去翻閱,只是你平時素來過於小心,從來不進丹室一步而已。現在你已控制翠玉峰,有些東西,也是應該學的,雖然我們的修煉,和你不一樣,但是相信你也會從中獲得利益。”風閑繼續道:“我之所以限制你去看紫峽上天經,只是因為此經本身就是一道強大的法寶,道行不到,強行觀之,必受其害,何況你是參精,發生什麼事,我也無法預料。”

  “是!門主大恩,紅纓素來知道!”聽見了這樣貼心的話,紅纓雖然是參精,並無人類的感情,但是眼還是不由紅了。

  “我考慮一下,你素來謹慎,一般不會外出,而紫羅天罩的威力,我也相信,唯一可慮的是,天魔變化我或者水晶仙子的模樣,叫你開門,你必要用昊天鏡觀之真假。”風閑頓了頓:“其實我可以自行開門,叫你開門者,大多是假的無疑。還有,我弟子劉和德遇劫,也有可能有邪魔用他的元神來叫開門,不可理他。”

  “是!紅纓明白了。”

  “那就委託給你了!”風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大紕漏了,就點了點頭,身上寶光一閃,從宮中再飛出幾道光華,二相一合,一聲輕微的雷響,變成一股紫光,迅如閃電,猛的一沖,就這樣飛出了紫羅天罩。

  貴州貴陽縣,有一家書香人家姓劉,上代曾經官至禮部侍郎,這也是從三品的官員,為官雖不能說是清官,但也忠於職守,更無魚肉百姓之事。

  其子趙和德,天生聰明,十四歲就中了秀才,十七歲中了舉人,又有父親的遺澤,仕途之道,本已敞開,不料他從此就未上京趕考,更不圖官宦之事,娶了一妻,生了二子一女,就在家誠心修道。

  這一晃,就是三十年,二子中一子已考取進士,現外放遼陽府知府,可謂少年得志,二子也考取舉人,現在府內學府學習。

  這三十年內,趙家有良田八千餘畝,家庭寬裕,對佃農只收十分之一田租,比現在朝廷法定賦稅都低,平時更是修路築橋,開粥濟寒,人知皆傳趙家是積善之家,必獲神佛保佑。

  不料一夜之間,趙家突起大火,不但家園被焚,而且上下三十余口,連同年才四歲的孫子,全部燒死,屍骨無存。

  由於趙家是官宦之家,此事驚動了當地官府,趙家二子全部獲假回鄉,特別是死了兒子的那個趙和德的二子,更是悲憤欲絕。

  而當風閑趕到時,才不過第二日早上,距離火燒才1個時辰,當地官府已經察知,正有大批人馬在此勘察。

  所謂仙道不露凡塵,風閑並沒有馬上進裡面查看,只是在外面看了一會。

  “天啊,聽說裡面燒的連骨頭也沒有啊!”

  “是啊是啊!連才4歲的小孩也被燒死了呀!”

  “誰放的火啊,連小孩也不放過?”

  “唉,真是老天無眼啊!”

  “是啊,這樣的趙大善人都被燒死,連一口都沒有逃了出去啊!”

  風閑一身青衣,在旁邊冷淡的聽著圍觀的人們的議論,不發一言,雖然沒有當場查看,但是,就憑著殘餘的法力波動,風閑就明白,這是魔教中有名的陰火煉魂。

  風閑垂下了眼簾,既然知道了這一點,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們的蹤跡,風閑自認,不是講道理的主,根本不要什麼證據,凡是修煉這種陰火的,全部拿下,道教中,也不是沒有拷問魂魄的法術,會這樣的陰火的人,並不是很多,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肯定會找出真凶來。

  問題是,為什麼他們會尋找到趙和德呢?他們怎麼知道趙和德修煉有成,並且養成了元嬰呢?毫無疑問,肯定是趙和德有所洩露,但是以趙和德的為人,即使洩露,也只限於少數極為親近的人。

  肯定是那個極為親近的人,或者無意洩露,或者有意勾結魔門,而且,此人如非他的二個兒子,就是此地的人。

  想到此處,風閑的思路就大概清楚了。

  還有,他們圖的是什麼呢?其一,當然是要求趙和德加入他們的門派,但是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魔門和道門,互有傳承,而門人更是繼承其精其神的人,不像凡塵的幫會,拉人充數就行。其二,就是要修煉七十二修羅神魔,到處找修成元嬰的人煉化,這種事情照道理不會這樣草率,但是也難說。其三:就是看趙和德一人家修,不過三十年,就元嬰練成,懷疑他有什麼道書仙典,因此起了掠奪之心。

  這話本來不錯,少清元經,雖然對於真正的修仙玄門來說,還不是真正的上乘工夫,但是本門的少清元經玄理通微,功法簡而宏大,即使修者單修此經,也可練成元嬰,並照紫府,有散仙之望。

  也許此人懷疑趙和德另有秘訣,才硬行陰火煉化,以求拷問。

  風閑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欲離開,但是此時,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大喝:“那個穿青衣的,站住!”

  風閑回頭一看,就看見是二個穿著捕快的衣服的漢子,一高一矮,那個矮的捕快,正對著自己大喊。

  風閑微一皺眉,不願意在光天化日下和官府衝突,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或者有所顧忌的問題,只是仙道不露凡塵,自己身為仙道中人,和他們起衝突,根本是無聊而且幼稚的行為。

  於是他安靜的停了下來,問:“二位叫住我,不知道有何見教?”

  高個捕快,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百姓,不要說這種從容的氣度不是百姓所有,就算是這遣詞用句,也不是面朝黃土的百姓所能說出來的。

  但是那個矮的捕快,就心中不快,上去就罵:“老實點,和我們說話,是這樣說的嗎?你是何人,家在何處,為什麼來這裡?快老實講來,不然大刑伺候!”

  風閑看他說話無禮,更是不答話,轉身就走,也許普通老百姓看見他們,都要在他們所代表的威力之下,全部低頭,恭恭敬敬的回話,但是對於仙道中人來說,這根本構不成威懾。

  “你還敢跑?”矮的捕快上去就是一鐵鎖。

  就在此時,風閑回頭一看,眼中金光一閃,那人立刻停止了攻擊。

  “怎麼了,老李?”看上去不對,高個捕快連忙上去查看,發現矮的捕快眼神呆滯,不由慌亂,連拍了幾下。

  就在這慌亂之中,風閑就施施然的走了。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一個人帶了幾個捕快出來了,為首的一人,身穿著官服,雖然只是八品的巡檢,但是也是管理此縣的治安的首腦。

  他面帶憂色,顯然知道趙家滅門,可是一件大案,不可不慎重,所以頭也不回的說:“派二人守著,其他人和我去見大人。”

  而此時,那個矮的捕快才緩過氣來,他驚怖的望瞭望四周,發現自己處在光天化日之下,人群之中,才呼出了一口氣。

  而風閑走在了路上,才出了這條街道,就看見了一家茶館,雖然現在時日甚早,但是還是有人吃早點了,風閑就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上去。

  “要什麼?”店中好象只有一對夫妻來開著,見他坐了上去,於是那個婦女就上前問道。

  已經四百年沒有吃人間的食物了吧!風閑隨便一看,就說:“來碗粥,一碗茶水,來二根油條。”

  “好!”這是十分方便的事情,馬上東西就上來了。

  風閑拿起了茶,就要低頭喝上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普通人看不見的暗光,突然一閃,就這樣貫穿過來。

  風閑不動,那暗光一閃,就消失了,風閑喝了一口茶水,把手張開,一根細針就在手上,而且還在扭動,似有靈性。

  這東西,雖然在仙家看來,只是不入流的小伎倆,但是,這也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帶著靈性的法器。

  想不到還沒有費力追查,就有線索自動靠了上來了。

  風閑用手一按,然後就站了出來,他隨手下一片碎銀,就這樣出去了。

  “唉,客官,還沒有找錢呢!”那個女人一看,嚇了一跳,等她追出,就這一瞬間,那個穿著青衣的少年,竟然就不見了。

  走到一個胡同,風閑冷笑著再次一按手中的那根細針,就聽見一聲慘叫,一個穿著上好但是還是僕人的衣服的少年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撲了到風閑的腳下。

  正是由於這細針是和施法的人的心神合一的,所以風閑才可以輕易的通過這個細針反向控制了施法人,控制他的行動,不得不跟著風閑來到這個偏僻的胡同來。

  這個少年看上去才十六七歲,風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功力來返老還童,肯定是真實的年齡無疑。

  但是他身上帶的氣息,又明顯是修過某種法術。

  那個少年一邊掙扎,一邊喊著:“你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誰?”風閑冷漠的說。

  “我是縣令大人的公子的身邊的人,得罪了我,就是得罪公子,就是得罪縣令大人!”那個少年還在掙扎,而且看上去,有持無恐,雖然被制,但是並不慌張。

  “是嗎?”

  風閑手上一動,少年只覺得好象一把刀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何嘗遇到過這樣的痛苦,立刻眼淚鼻涕全部出來了,可惱的是,雖然再痛,但是他的神智十分清楚。

  “說,你學的法術,是跟誰學的,師傅是誰,門派是什麼?”

  “我不會說的,你一定沒有好下場,我家公子,一定會把你拆骨楊灰……啊……!”隨著風閑的手再一緊,那少年痛的在地上打滾,但是顯然十分倔強,這樣直達魂魄的痛苦,竟然也可以熬過不說。

  “不錯,這樣強的意志,根骨也不錯!難怪有人看中了你!”雖然之間,痛苦消失了,少年拼命喘氣,但是還是聽見上面傳上了聲音。

  “老子是這樣好欺的人嗎?呸!”喘過一口氣,那個少年抬起頭來,狠狠吐口吐沫,雖然因為剛才的痛苦,吐的不遠,但是明顯表示出了氣勢。

  “但是,我不是什麼愛惜人才的人呢!”風閑突然之間冷笑,只見他手一張,一團紫火立刻冒了起來。

  “啊……!”這次,少年只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叫,立刻他的身上就被同樣的紫火包圍,只一瞬間,肉體就立刻被化成灰燼,還有一團小小人影,在火焰中,作出痛苦掙扎的模樣。

  “住手!”幾乎同時,一道劍光立刻奔襲而來。

  風閑從容的將手一指,一道悶雷,立刻發出,只聽一聲脆響,那劍光立刻分崩離析。劍光崩潰的同時,一個人也同樣悶哼了一聲,從圍牆上跌了下來。

  “微薄道行,還在和日月爭光?”

  “義之所至,雖然我道行低微,也不得不如此。”那人落在地上,口中一絲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義之所至?你是說他是正義嗎?”風閑冷笑。

  “閣下是為了追查趙家滅門之事來的吧!雖然這個少年也有所幫兇,但是還無死罪,更不應形神皆滅!閣下出手,也太狠了吧!”

  “哈哈!太狠?我就狠給你看!”風閑手又是一緊,只聽一聲短暫的慘叫,在火焰中,痛苦掙扎的小小人影,立刻煙飛雲滅,形神皆滅。

  “你!”那人眼看如此,立刻大怒,不顧自己已經受傷,就把唇一開,一道淡金色的光氣就噴了出來。

  風閑讓都不讓,只見那淡金色的光氣靠近到他的身體,立刻有道紫光阻擋住,二相一碰,噴濺出色光,一轉眼,淡金色的光氣立刻被消滅。

  那人好象被一大錘敲到,臉如白紙,昂面就倒。

  風閑身體不動,紫光消失,他低頭看著七竅流血的那個人,搖頭:“不自量力,竟然把未成氣候的丹氣都吐了出來了。”

  “雖然你未必是殺我徒弟的那一幫人,但是你肯定知道什麼情況,老實的說出來吧!否則,我只有用太陰煉魂來獲得你心中的想法了。到時,形神皆滅,可不要怪我啊!”風閑度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搖頭說。

  看見風閑冷淡的眼神,那人不由亡魂出竅,其實這事和他根本沒有關係,他也在追查趙家滅門的事情,只是看見風閑出手太狠,一時間忍不住就跳了出來,但是想不到自己這樣不堪一擊,落到這樣的下場。

  那樣深邃而清淡的眼神,表示了如果不說,立刻就是形神皆滅,他絕對相信風閑是可以隨便不在乎的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一時間,徹底死亡的恐懼,就襲上了心頭。

  凡人恐懼死亡,因為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結束,就是滅亡。仙道的人明白輪回的奧秘,修煉不死而自由的元嬰,因此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只是一個過程,身體雖然重要,但是不是根本。

  但是現在,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也同樣感覺到徹底死亡的恐懼,他一瞬間,就瞭解了為什麼凡人這樣恐懼死亡。

  形神皆滅,是最大的懲罰,無論你以前有什麼,全部在形神皆滅後消失。

  原來修道者的自信和超越,只是建築在強大的力量之上的,真正面對徹底的死亡,並不比他平時鄙視的凡人好多少。

  一瞭解這個,他的勇氣頓時煙飛雲滅,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是出賣自己的原則和違背自己師門教誨,為了一時的自尊,而鬧的真的形神皆滅,那就太可笑了。

  他目睹著風閑清淡的眼神,動了動嘴唇,終於開口了。

  “來的是血蓮宮的弟子,我們發現,本縣縣令的兒子和他們有所勾結,於是師門派我密切關注,不料還沒有來得及勘察,就已經發生了趙門滅門的慘案!”

  血蓮宮?

  風閑垂下了眼簾,這可是魔門大名鼎鼎,制霸一方的大門派啊,人數有三百人,宮主血蓮枷藍,更是修行天魔篇章的絕頂人物,難怪這個門人,這樣肆無忌憚,隨便就敢煉化修道人的元嬰。

  因緣已經轉到了這個程度了嗎?還是老天看見自己500年無所事事,所以才給點刺激和考驗來呢?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充滿了瑰麗的色彩吧!

  “我已經全部說了……呃!”那個人突然停止了說話,因為眼前的一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來已經煙飛雲滅的那個縣令公子的侍童,昏迷在跌倒在地上,而自己已經被消滅的丹氣,卻在那個青衣人的手中盤旋,發出淡淡的金光。

  “年輕人,修道的路,還長著呢,不要像今天這樣鹵莽衝動了,下次,可不會這樣幸運了。”風閑雖然外表也只是少年,但是卻用老氣橫秋的話來教訓他:“丹氣還你,雖然有點受損,但是並無大礙,你拿回去繼續修吧!”

  “前輩……!”那淡金色的丹氣一回到他的身體,立刻,臉色轉紅,看見風閑轉身要走,他連忙喊著:“前輩,晚輩是青竹門下的弟子,師傅賜名青明子,請前輩告之大名,好讓我等回報師門。”

  風閑頭也不回:“我出於紫峽洞府,這個少年,我已經抹去了他的邪法記憶,這人根基不錯,意志堅定,是可造之才,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他的身體就這樣消失了。

  青明子環顧四周,不由冷汗出來,既然那個侍童安然無恙,那自己看見的,就全部是幻景了,自己也算是小有根基的修仙中人,竟然毫無反抗餘地的落入了他的幻景中,一點感應都沒有,這樣的道法,真是可恐可怖。

  也許從自己一跟上他,就被他發覺了,並且從那一瞬間開始,自己就落入了他的控制中,天下之大,仙道之浩瀚,真的是不可思議,自己還本以為已經窺視門庭,現在看來,自己只是井底之蛙而已。

  既然有這樣的高人存在,那自己就沒有插手的餘地了,要儘快趕回師門報告才是,他看了看昏迷的那個侍童,想起他的批語,心中一動,於是抱起來,再身一晃,也從這個偏僻的胡同中消失了。

  二人消失後,外面的人聲才傳了過來,這個胡同,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在百里之外的一座無人的山上,一個臨時開闢的洞府中,臨時建造的祭壇上,十二道浮現著血紅光焰的幡,插在上面,中心一團血紅的柱子上,一個還閃爍著淡紫色的光色的如尺大的元嬰,在上面掙扎。

  只見柱子上四根閃爍著磷光的長針,刺在了元嬰的四肢上,上面更有血紅色的火焰在燒烤著四肢,痛的那元嬰扭屈著身體,但是偏偏發不出聲音來。

  二個穿著紅衣的人看著,也不由驚訝,一人就說:“朱洪師兄,你看此人,雖然不通法術,但是元嬰已凝,那護身紫氣,更是不凡,你想我宮中的十二煉魂血幡,是何等厲害,竟然煉了二個時辰,還沒有完全攻破,真是不可想像,如單論元嬰成就,他還在我等之上。”

  那個朱洪也點頭:“不錯,他雖然不會道法,但是修行的好象是玄門正宗,你看他剛才用的那片護身金葉,竟然要我消耗掉了師傅所賜的陰火珠,才堪堪把它消滅,實在可惜啊!秦朗,此人必有淵源,也許我們惹上了哪個不出名的潛修道派,唉,應該不要聽那個縣令之子的話!”

  秦朗不以為然的說:“話說如此,但是看他並不懂道法,就知道此派戰力不強,我們有著宮中賜予的多項法寶,威力無窮,有何可怕?就算我們不敵,我們後面還有宮主她老人家撐腰呢!”

  說到了宮主,朱洪也精神大震:“不錯,有宮主在,我們有何可怕?就算是藏劍宮的那個石天極親自出手,宮主也是不怕,何況其他人等?”

  “就是,師兄,你看,這元嬰雖然強大,但是在十二煉魂血幡下,也撐不了多久了,不久就可煉化成為血魔,這樣上好的血魔,送給宮主,宮主一定十分高興,那時,多賜法寶,多傳真決,我們在宮中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秦朗想到此處,不由哈哈大笑,伸手一指,那磷光的長針上面的血紅火焰立刻大盛。

  “是也是也!”

  就在此時,只聽外面一聲雷霆,山動地搖,震的石屑紛紛落下。

  “怎麼回事?”秦朗不由吃驚的問。

  “我們在外面的法陣受到了攻擊!”朱洪是佈置在外面的法陣的,現在外面的法陣受到了攻擊,他立刻起了感應。

  二人面面相覷,同時道:“那個元嬰的師門追了上來了!”

  才沒有說完,又是二道雷霆攻擊而下,只聽聲音不響,但是朱洪立刻臉色大變,元氣激蕩,搖搖欲墜,心知外面的雷霆已經快攻破法陣,連帶自己,也元氣受損。

  “師兄莫慌,我來相助!”只見秦朗口念符咒,伸手一招,身中一道紅光飛起,在山洞中盤旋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紅網。

  “師兄,再撐一下,等半刻過後,那元嬰就可煉化成血魔,我也可以騰出十二煉魂血幡來共同對敵!”秦朗說完,就將紅網一張,只見紅光大盛,外面傳來的震盪立刻小了許多。

  朱洪眼見如此,心中安定了許多,但是仍舊叫苦,他知道,二人帶來的十二煉魂血幡雖然是極厲害的法寶,但是偏偏處於煉化元嬰的關鍵之時,而師弟秦朗,也因為要主持十二煉魂血幡,無力禦敵,自己只能苦撐了。

  而在外面,風閑眼見三次雷霆沒有結果,也是驚訝,更見本來搖搖欲墜的法陣上的淡綠光色突然大盛,加上了一層血光。他稍微皺眉,手一指,又一顆雷霆攻擊上去,只見雷霆萬鈞的少清天雷打上去,那血光只稍微一搖,就恢復了平靜。

  心中立刻對血蓮宮的實力的評估上了一個臺階。

  他收回了手,對著旁邊一個發抖的華衣公子問:“你說,是在這裡嗎?”

  “是!是!上次他們就是帶我來這裡的!”那個華衣公子連忙跪在地上:“絕對是在這裡,小人怎麼敢欺騙仙人呢?”

  風閑看著他那種卑躬求情的模樣,心中厭惡,自己一到縣府內院,此人先是狐假虎威,命令打手捉拿自己,又見自己露出法術,將他制住,在劍光之下,他立刻如一個軟骨頭一樣,立刻求饒,並且把血蓮宮的人在此地的巢穴立刻交代了出來。

  這人這樣怕死,又生性薄涼,為了求生,說的話一定不會有欺騙。

  風閑立刻感覺不對,既然裡面有血蓮宮的人,那為什麼他們不出來禦敵?如果說他們害怕自己的道法,又不應該在裡面消極頑抗,而應該早就逃跑,何必留在裡面。

  那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一想到此,心中立刻雪亮,必然是煉化自己弟子的元嬰無疑!一想到這裡,他立刻拋棄了可以長時間使用,威力略次的少清神雷,改用消耗大量元氣而威力巨大的太清紫府天雷。

  體內金丹徐徐上升,身外立顯白光,風閑手一按,一聲輕微的轟鳴,在天上立有一光下降,雖然看似緩慢,其實下墮極快,一瞬間就落在了法陣之上。

  一聲極微的雷鳴,那山洞前浮現出來的綠光和血光,立刻土崩瓦解,飛濺的光色,即使在太陽底下也清楚可見。

  太清紫府天雷降臨,風閑雖然修行太清元經並且接近大成,但是仍舊臉色一白,而在洞府中的情況,可就慘的多了。

  只見本來主持法陣的朱洪,立刻慘叫一聲,口中鮮血噴濺,連吐四五口還不能停下,而那個秦朗由於提供血煞網,和他同樣元氣相聯,這一擊破,也是一口血噴出,他正在主持十二煉魂血幡,受到此傷,心神大震,十二煉魂血幡立刻失控,只見血幡上面,竟然浮現出十二道血色影子,蠢蠢欲動。

  秦朗立刻大驚,知道自己剛才心神一松,十二煉魂血幡上的血魔立刻有壓制不住的跡象,血魔都是修道人的元嬰煉化而成,對於持幡人有著深刻的仇恨,只是平時受到禁法控制,無力反抗而已,現在如果脫離控制,自己必然受到反噬。

  危急關頭,他無暇細想,就咬破自己舌頭,一口精血帶著自己的元氣噴上了主幡,持咒大喝:“無知你等,還不退下!”

  只聽主幡上一聲輕響,浮出更加血紅的光來,那蠢蠢欲動的血魔,立刻受到禁制,發出了哀鳴,退入幡內。

  雖然如此,但是中心血紅柱子上的磷光長針上面的血紅火焰立刻減弱,那元嬰受到的痛苦立刻大幅度的減低。

  二人還沒有反應,緊跟著,就立刻有一道光輝撲了進來,光華一停,立刻揚手一指,大片雷霆立刻撲向了十二煉魂血幡。

  只聽連珠爆炸聲不絕,只在一瞬間,十二煉魂血幡上的血光就消滅了一半,秦朗幸虧剛才已經收了一半的法力,雖說如此,仍舊慘叫一聲,他也是見機極快的人,一見不好,又是一口精血噴出。

  那十二煉魂血幡立刻合併成一道血光,和秦朗一合,就直沖出山洞,才沖了出去,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慘叫!

  風閑手上扣著法雷,本想追隨,但看見了祭壇中的弟子元嬰,直覺就是先救弟子為先,就這一瞬間的轉念,讓秦朗帶著十二煉魂血幡逃跑了。不過,另外一個稍微緩慢的朱洪,就容不得他逃跑了,連珠神雷近距離在他身上爆炸,只二三雷,那人的身體就變成了碎片,一團紅影還想飛出,被連珠神雷連珠攻擊,立刻煙飛雲滅。

  雖然祭壇上的紅光全部消失,但是,那四支磷光長針還是釘在了元嬰的身上,風閑知道此類法寶必和施法人心神聯繫,也不說話,就手一招,四根磷光長針就飛了出來,落到了風閑手中,二手一合,再聽輕微的雷鳴,磷光長針也變成了粉屑。

  然後連忙把手一揮,一片紫光就籠罩在元嬰的身體上,那元嬰受此紫光,痛苦立刻大減少,睜開眼睛,發現是自己的師傅,雖然是元嬰,才叫了一聲:“師尊……!”

  二道淡紫色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本來元嬰哪裡有眼淚,這眼淚可是因為元嬰受創太重,有部分元氣已經不受控制,加上元嬰心神激蕩,才分離出來,造成元嬰落淚的奇景。

  “你這孽徒,還不靜心回元?”風閑見此喝道,雖說如此,但是見到唯一的弟子落到如此的下場,他也心中酸楚。

  看他的情況,只怕以前修的道行廢了十之八九,更由於根本受到了重創,恢復起來比原來修時更加困難,附體再生可能不行,唯有讓他轉世了,而在轉世之前,還必須為他找來仙膏玉液來修補元嬰才是。

  將那元嬰收到自己的懷中,風閑就出了門,一出門,就感覺到了陰火的殘餘,再感覺空氣中還有的氣息,望瞭望空無一人,只是在地上有點塵埃,知道剛才那個逃跑的魔人出去,看見那個公子在外,知道是他引來的,凶性大發,立刻一記陰火珠,將他形神皆滅。

  風閑也不理會,身上一搖,一道紫光飛起,瞬間劃破虛空,消失不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3 PM

來往南海見碧霞.慷慨賜藥承恩情


  風閑的紫峽仙法中,雖然不以法術見長,但是功力是一切仙法的基礎,以風閑現在的成就,當然無論用什麼遁光,全部可以發揮巨大的效力。

  何況太清仙遁,也本是一等一的遁光,飛行起來自是神速,最重要的是,雖然由於極高的速度,和外面罡風摩擦,噴濺出淡紅色的火焰,拉出長長的尾巴,看上去只如一只巨大的火鳳凰一樣,但是人在太清仙遁的紫光的保護下,竟半點衣角都不動。

  不消二個時辰,便飛到了南海上空,於是按低了遁光,減慢了速度,雖然如此,但是殘餘的速度還是非同小可,離海面還有十余丈之高,就見海面被高速撕裂的罡風拉出一條長長的浪溝,震波所及,一時水花高湧,浪沫橫飛,延綿幾十裡,聲勢猛惡,出人想像之外。

  雖然這樣的高速,有點過於招搖,但是風閑為了早日到達南海的碧霞仙島,就顧不了許多了,何況下面已是遠離海岸的海面的通常漁區,本素無船來到,倒也不用擔心誤傷人命。

  此時天已暗明,太陽快滑入西海,二天雲海,與朝霞相映,變成濃紫,金光如片,甚是瑰麗,但是風閑無暇欣賞,遠遠望去,一個小島,已落在了他的眼中。

  這小島雖然看似平凡,但是風閑的眼中,已看見諸色凡人看不見的光色在全島上空編織成一個網路,這網路籠罩全島,浮現在島嶼上空三十丈之高,如果只是偶然經過的劍仙等人,完全可以在網路上空飛過,只有專門來到此地的人,才會在這樣低的空中飛行。

  才接近網路,碰上了光色,風閑立刻感覺到網路頓起反應,雖然不是攻擊性的,但是肯定是發出了警報。

  風閑停住了太清仙遁,也不等下面的弟子上來詢問,就發言道:“紫峽洞府風閑,求見碧霞真人!”

  這話雖然很低微,但是立刻貫穿了所有重重的防禦,無需弟子傳話,就直接把話傳到了在碧霞仙島中心的宮室園圃處。

  雖然很簡單,但是立刻表現出風閑出類拔萃的實力。

  雖然紫峽洞府是個潛修的道脈,但是流傳也有上千年,相信像碧霞仙島那樣同樣源遠流長的門派,應該聽說過紫峽洞府的存在。

  這時,下面飛上來二道劍光,等靠近了,才發現是二個少年道童,他們一身仙氣,風姿如玉,看見了風閑,其中一個就上前行禮:“這位道友,來我碧霞仙島何事?如要見我島主,請稍等片刻,等我等通報了島主再說。”

  “那就有暇諸位了。”

  “不敢不敢,此乃我等應有之事。”

  說話之間,甚是有禮,而且口氣謙和,有著源遠流長的門派弟子的氣度,風閑也對他們二個大起好感。

  就在此時,便聽下面金鐘之聲,音甚清越,直傳了上來。鐘直鳴十二下,才停了下來,跟著奏起細樂,法曲仙音,笙簧細細,越覺入耳清娛。

  二人一聽,立刻驚異,這可是最貴重的迎賓之禮,平素的一派之主,也未必獲得如此隆重的禮節呢,當下神色更為恭謹,不敢稱呼“道友”,而以“真人”稱之。

  “風閑真人,請跟我等而來。”

  風閑點頭,聽這迎賓之聲,就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以貴賓之禮待之,自己也當有獲得一派道統之主應有的儀態。

  隨二人緩慢下降中,風閑已經把這個小島嶼看的清楚,這個島嶼不大,也不過幾十平方公里,但是明顯經過改造,森林草地,湖水溪流,看去十分美麗,中間有宮室園圃,甚是華美。

  落在廣場上,過去十多丈,就有一個與回廊差不多大的月亮門,是白玉所建,這便是入口,後面就是宮室了。

  廣場上,已經有了二人等候,看見道童已將人迎到,一個中年修士,手捧一面玉牌,向風閑行禮:“風閑真人駕到,甚是榮幸,師尊已在內室參修多年,不便親自迎接,還請真人見諒。”

  “不敢,風閑冒昧打攪,本是我的不是才是!”

  “真人客氣了,請,師尊在內等候真人駕到呢!”中年修士說著,一揮手,只見大門緩慢的打開,二排高達一丈,形如巨靈,身披甲胄,手執金戈的武士,正推著門呢,風閑見其眼中紅光閃爍,知道這種武士,其實是一種法寶,專用防衛。

  風閑進門一看,裡面是一間宏偉的大殿,可同時站立數百人而不擁擠,周圍由通體玉柱晶牆圍成,銀輝如雪,宮中侍者,有二十多人,排列侍立,裝束卻都一式羽衣星冠,雲肩道髻,備極清麗華美,看上去是此宮門人了。

  殿中心玉座上,跌坐著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老者。生得面如冠玉,兩道細長的眉垂下,就見那個中年修士已先上前拜倒,口稱:“紫峽洞府風閑真人來臨。”

  風閑身為客人,當然稍微一禮,那老者已經笑了起來:“風閑真人何必如此多禮?你我都是世上少有之士,又何作這種禮節之事?”

  這時,左右的侍從卻一起跪下:“見過風閑真人!”

  風閑搖手:“既然禮節之事免了,又何必叫他們向我行禮?”

  “這可不同,他們是我等後輩,當然要拜見真人。”

  “不敢不敢,直叫我風閑就可。”

  “哈哈,那你就叫我碧霞就可。”

  二人相視而笑。

  碧霞就道:“既然你等已經拜見了風閑真人,其他無關人等,就立刻退下,各回其職去吧,不可懈怠。”

  “是!”三十餘人立刻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少年。

  “這是我的關門弟子,靈靜子。”

  “靈靜子拜見風閑真人!”那個靈靜子再次叩拜。

  風閑口稱請起,打量著他,只見他一身仙骨道氣,眸如寒星,顯然根基甚厚,難怪為碧霞真人寵愛。

  碧霞真人再次將手一擺,笑道:“我與你相知已久,數百年只是神交,今日一見,甚是快慰,我僻居極荒,終日靜坐,多不離座,只以奏樂迎送,也不多作客套。風閑真人請坐。”

  等風閑在旁邊的一個玉墩上坐下,這玉墩上鋪白色軟席,甚是柔軟,等上了一茶,風閑稍微一喝,完成見禮,就直截了當的說了。

  “此次風閑冒昧打攪,實有事相求。”

  “風閑真人有何事情,儘管說來,碧霞如能幫助,實是碧霞的榮幸。”碧霞真人毫不猶豫的說。

  “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有弟子,身受血蓮宮煉魂血幡所害,元嬰大傷,還請碧霞真人賜予貴門的仙膏玉液一用,風閑甚是感激。”

  “既然風閑真人需要,區區藥物,何足掛齒,理合相贈,靈靜子,快去把我密室中的那瓶仙膏玉液拿來。”

  聽說要拿仙膏玉液,那個靈靜子吃了一驚,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說:“是!弟子馬上就去!”

  風閑聽了,站起來,深深的行禮:“風閑多謝碧霞真人!”

  這仙膏玉液可不是隨便的仙藥,聽說單是所取的的材料,就是天地間十七種極為珍貴的靈藥,取材配製,極為精純,而煉藥之鼎,與地下元髓相應,又取上天日月精神與之和應,再用本身的元氣混合,其中甚是艱難,才有修補元嬰的功效,可以說,是修道者夢寐以求的仙藥。

  碧霞真人平時連自己又不捨得使用,如今只是一語,立刻拿出一瓶來,可以說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難怪風閑要起來深深行禮。

  “不敢不敢,風閑真人請坐!”碧霞真人也不談此藥,只是問:“貴派弟子受到血蓮宮煉魂血幡所害?”

  “是啊,幸虧我挽救的早。”風閑於是將自己懷中的元嬰拿出,只見水晶殿上一團紫氣,那個元嬰出現在地上。

  二人何等道行,碧霞真人立刻發現,在元嬰的四肢上,還留著四個孔,甚至還有少量的紫氣如血一樣在傷口上翻動,裡面還有淡紅色的光色。

  “這是煉魂血火啊,乃是魔門最歹毒的九種魔火之一,貴弟子在元嬰被擒,還可以保持基本的狀態不崩潰,真是難得啊!”碧霞真人聽了風閑簡單的介紹,感歎的說:“這樣的根基,毀了甚是可惜,應該修補,應該修補。”

  “是啊,你看,元嬰傷口上,還留有煉魂血火在不斷的腐蝕元氣,使傷口不能癒合,如果不清除,早晚還要變成血魔,魔門魔火,的確不可小看啊!”風閑搖頭:“所以,才來求真人賜藥啊!”

  這時,元嬰已經醒來,看見風閑,又是跪拜。

  風閑於是笑道:“和德,還不拜見碧霞真人?碧霞真人肯賜靈藥給你,你不但可以修補傷口,更可以因禍得福。”

  元嬰雖然痛苦並未完全解除,但是精神還是清楚了,聽了此言,立刻向中間的碧霞真人跪拜謝恩。

  碧霞真人倒不客氣,就這樣坦然的接受了。

  此時,那個靈靜子已經拿了玉瓶上來了,只見這玉瓶很小,裡面流著透明的玉漿,見了碧霞真人,就送了上來。

  他看見了在殿上的元嬰,立刻就知道這就是要用的人了,暗地中瞪了一眼。

  雖然這舉動很細微,但是哪瞞的過在場的二人,碧霞真人心中不快,這樣徒見小家氣象,於是喝道:“送給我幹什麼?還不給風閑真人?”

  風閑也只當作沒有看見,這靈藥的確是世上少見的東西,有些捨不得,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含笑的接過了仙膏玉液,一摸到手,就憑其中流動的靈氣,立刻知道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他於是笑的說:“碧霞真人,吾徒在這裡,就索性借貴地一用,就此修補元嬰。”

  碧霞真人一聽,眼睛一亮:“哈哈,正要見見風閑真人的道法。”

  風閑就把手中的玉瓶一搖,玉瓶中的仙膏玉液見風就化,開封需要特別的手段,但是風閑明顯不需要,這樣隨便一搖,立刻有四點玉漿在一團紫氣的保護下,飛到了元嬰的傷口上,絲毫不差。

  靈藥入元嬰,本是有形的玉漿,立刻變成無形的靈氣,迅速滲透到了元嬰之中,元嬰只覺得那一瞬間,靈氣和還殘餘的煉魂血火立刻起了衝突,雖然苦撐著,但是那痛苦之色,是誰也看的出的。

  風閑再把自己的口一噴,一道紫光噴出,這紫光一噴出,就聽見碧霞真人“咦”的一聲,似乎甚是意外。

  而那元嬰卻只覺得那紫光落到他的頭上,立刻變成了一場紫雨,就這樣淋了下來,一臨到,只覺得透體清涼,如飲甘露,痛苦立消,自己每絲元氣都突然之間活躍了起來,歡呼著運轉著,一種比自己精純多了多的元氣,迅速補充了自己虛弱的元氣,他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師傅為自己犧牲了元氣,心中十分感激,但是無暇說話,就這樣坐在空氣中,自己行功消化這外來的元氣。

  那元嬰在吸納風閑賜予的元氣,而碧霞真人動容,他望著風閑,見風閑還是氣定神閑的模樣,於是讚歎:“風閑道友果然是大成真人啊,剛才的那股元氣,是紫府天露吧!道友有此境界,飛升天仙指日可待啊!”

  他看了看元嬰,說:“這人有了我的仙膏玉液修補元嬰,又有了你的紫府天露,只怕不但可以修復元氣,而且對於以後的精進,更是大有裨益,也不知是幾世的福緣,才能獲得你這個師傅啊!”

  “我也是靜修百年,偶得一次紫府天露,恰那時就有噩耗來,於是這天露就存積在我元海之中,尚未變化成我的元氣,其實說起來,他也是受我牽連,才有此劫,舉家皆滅,幾乎萬劫不復,我當然要有所補償。”風閑舉杯喝了一口茶:“到我這個境界,要再獲紫府天露,也是有途有得的事情,而對於他,就是提升元氣品質的罕有之物了。”

  “唉,我修道之長,如論年紀,還長道友二百年,還是無緣窺視紫府天露,想不到對於道友來竟是有途有得的事情,真是慚愧啊!”

  “碧霞道友那裡話,天仙有九途,各有千秋,道友雖然無緣紫府天露,但是還有其他奧境可得,我看道友已經神滿如日,飛升之日,已經迫在眉睫,論道行,比我還精純三分,何有慚愧之說?”

  “哈哈,果然真人面前不打妄言。”碧霞真人開懷而笑,不過,馬上,聲音就低沉了下來:“話說劫難之事,道友要看開些,我看道友之功行,也接近圓滿,以後大成,天階還在我之上,只是道友五百年靜修,還有塵緣未了,所以才有此劫,也是上天催促你出山之意,道友切不可因此怨恨上天,引來魔劫。”

  風閑把眉毛一挑,他知道,飛升迫在眉睫的人,神光已和上天相應,可以知道許多下界修道者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定看見自己有所殺氣,所以才來勸說自己一句。

  不過,風閑最是厭惡的,就是他人隨意操縱自己,把自己當作棋子。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話。

  見風閑不回話,碧霞真人也就歎息了一口氣,不再勸說。

  修行到了他們的地步,什麼事情已經瞞不過他們了,還存在的差別,就是彼此的原則和信念的問題了,而這,是無法通過勸說改變的。

  就在這個時候,元嬰已經醒來了,只見元嬰四肢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連元嬰的個子,也大了一圈,他一醒來,就立刻拜見了二位真人。

  “不錯不錯,只是紫府天露還沒有煉化,你以後還要舉行三次大定,才可完全煉化吧!”風閑看見了,很高興,他指了指半透明的元嬰的身體內,還有一小團如水一樣流動的東西說。

  “多謝師尊大恩。”趙和德現在痛苦盡去,想起來前些時候的劫難,真是餘怖未了,一邊感激風閑的大恩,一邊又哀傷自己家門的滅亡。

  “你是趙和德吧!”碧霞真人於是問。

  “是!我就是趙和德,碧霞真人有何訓示?”

  “修道者,如牽掛塵世太深,不但難以精進,更魔劫重重,不可不小心啊!”碧霞真人說:“本你師傅在場,我也不便多說,只是我看你現在蒙受嫌怨,容易誤入歧途,才不得不勸告你,希望你能夠明白。”

  此話如大錘擊頂,趙和德為之驚秫,連聲道:“是,是,多謝碧霞真人的指點。”

  風閑也笑了:“碧霞真人說的是,你要記住。”他回頭看著碧霞真人:“碧霞道友,可有靜室,就讓我弟子趁熱打鐵,繼續煉化紫府天露,以牢固根基。”

  “好好,靈靜子,你帶著趙和德去間靜室修養,不可讓他人打攪靠近。”

  “是!”靈靜子應命,而趙和德也看了看風閑,見他點頭,就跟著他出去了,一時間,就只有二人在這裡,稍微一冷場,碧霞真人就說。

  “風閑道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的飛升之日,就在七日後的淩晨子時。”

  “哦,可喜可賀啊!風閑願為道友護法!”風閑立刻如此說,要知道,飛升那時,是修道者從“人”到“仙”的真正本質的改變,世上一切還存在的劫數,大部分在這個時刻發作,因此,除了真正積累了無邊功德的人,有天仙下降護法外,其他人等飛升,全部有兇險。

  “那就多謝道友了,不過,我求道友的事情,不是這件。”

  “哦,風閑受道友大恩,道友有何吩咐,風閑能辦到,理所從命。”

  “你也知道,雖然說修道者不同凡人,但是只要有人集中的地方,就有紛爭意氣存在,我飛升之後,繼承道統的人,當然應該是我大弟子,此人其他都不錯,就是有點妒才,而我剛才的弟子靈靜子,論根基,實在是我派第一,但是修道日淺……!”

  風閑立刻明白,他笑了起來:“這個紛爭意氣,不要說凡間,就天上,我看也免除不了,我自當保護他的安全,不過靈靜子是你派弟子,我插手並無理由。”

  “就是如此,所以,我請道友收下他為弟子,改投道友門下,如何?”碧霞真人這樣說出了要求。

  “啊!”風閑一楞,轉念之間,就說:“然,既然道友如此說,我就收他的我紫峽洞府的弟子。”

  “哈哈,道友果然爽快。”碧霞真人這樣笑著,突然之間意味深長的說:“貴門道法,乃是玄門正宗,日後,必然有興旺發達一日。”

  “啊,那就多謝道友的預言了。”風閑知道他所說的,必然有所深意,但是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血蓮宮和道友結仇,不知道友如何應付?”

  “現在還談不上與血蓮宮如何,這要慎重考慮才是。”

  “此言不虛,血蓮宮雖是魔門,但是魔門也有其根基所在,聽說這個血蓮宮現任宮主,是血蓮枷藍,聽說也接近天魔了。接近天魔的人,變化萬千,隨心所欲,法力神通也十分深邃,不好對付啊!”

  “不好對付,也要對付啊!”風閑淡淡的說:“她的弟子殺我弟子,我又將她的一個弟子形神皆滅,彼此都有了仇恨,再說她是魔門,我是玄門,二方都有理由開戰吧!”

  “這個也是!不過,血蓮枷藍和道友對抗,她還有其他弟子門人呢,聽說也有不少根基深厚魔法精深的人存在,道友可是勢單力薄啊!”

  “這也無奈啊,最多,我延長幾百年不飛升,與之對敵就是,相信總有機會各個擊破,慢慢來嘛。”

  “這也是辦法,不過,我前夜入定,知道一事,想必對於道友有所幫助。”

  “何事?”

  “八百年前的蔚藍仙人,你知道吧!”

  “恩,聽說過,他不是早就飛升了嗎?”

  “是早就飛升了,但是,他還留下了海底仙府啊!”

  “哦,道友的意思是,他的海底仙府要開光了?”

  “不錯,本來他的海底仙府,有重重陣法保護,平時封閉如一,如無機緣,外力打它不開,但是,現在,800年已到,仙府自開,如有人能進入,並且獲得它的仙殿寶座,就可控制全殿,聽說裡面的法寶無數,仙藥甚多,甚至還有蔚藍仙人留下的上下二冊道書,雖然對於風閑道友來說,並無大用,但是對於後輩來說,就有不可估量的好處了,得此海底仙府,興旺門派,是舉手之勞。”

  “還有幾日要開?”

  “就在三日之後。”

  “那道友為什麼不自己去?”

  “我已快飛升,塵緣已絕,不可妄動,否則,飛升必起波折,而且我看諸弟子,也沒有人有此福緣,所以才不許他們外出爭奪。”

  “哦,明白了,我會去試試,如能獲得,就將其中1/3寶物獻給道友。”

  “三分之一就不要了,如無福緣,重寶在手,徒惹劫難,只是飛升前,有一件大事要作,於是需要此間一件法寶。”

  “有何大事?”

  碧霞真人正容的說:“你可知道,地底核心有地火?”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我島之下,就有一處裂縫,如不是我幾百年鎮壓,早就爆發了。”

  “竟有此事?”風閑吃驚不小。

  碧霞真人道:“地火一出,山崩地裂,特別是在此間海底,必然引起巨大的海嘯,只怕沿海千里,百萬民眾,全部變成汪洋啊!平時有我鎮壓,這就是我數百年不出此殿的原因,如我飛升,此地火裂縫無人鎮壓,必然爆發,吾才為之擔心啊!我才想個一勞永安的方法,但是這需要海底仙府一件法寶才可成事,所以,才求道友獲得海底仙府後慷慨相借!”

  風閑聽了,再次立起來,慎重行禮。

  “碧霞真人原來數百年來,日夜鎮壓此災此禍,這種道行,真讓吾慚愧啊!風閑何惜此寶?何況此寶本是無主之物,用於此事,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風閑就去打探,如海底仙府開光,必取此寶。”風閑繼續說:“到時,請道友允許我相助道友一臂之力,共同把這災禍化解。”

  “風閑真人有此心此志,真是天人之幸啊!”聽了此言,碧霞真人大笑:“這地下地火之力是何等浩大,吾原擔心我這點微薄法力,即使借到了法寶,也未必完全彌補此裂縫,現在有道友幫助,吾放心矣。”

  “碧霞真人太見外了,這本是我等本分之事,為何不直接說來,反而這樣拐彎抹角。”風閑坐下,埋怨的說:“難道道友以為風閑只是個只顧自己私利的人?”

  “哈哈,是吾不對,是吾不對。”碧霞真人心中快意,連聲說著,他在入定之中,其實已有所瞭解日後仙道發展,在後來1000年中,風閑是舉足輕重的左右局面發展的人物,但是此人行事不可以常理論之,就單純看預見中的片段,風閑實在不像是個慈悲為懷的人,這樣會大耗元氣的事情,他未必願意參與,所以才沒有直接說來。

  至於這件以人力對抗自然的兇險,以風閑這樣的人物,當然明白,現在看他知道此事後,就一口承擔,毫無遲疑,就知道,完全是自己多慮了,原本,能有如此根基的人物,怎麼會是個私利小人?

  “地底陰火的裂縫,必須有九地磁光之寶才可彌補之,除此,雖天仙而未必可行矣,在海底仙府的最上的九件寶物中,有一件就是專門操縱九地磁光的寶物,仙人賜名:‘九地磁光尺’,這是關鍵的寶物。”既然心結已解,碧霞真人就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只是經過此事以後,這件重寶,估計要廢壞了。”

  “能用在這樣的事情上,毀壞這樣的寶物,也不可惜!”風閑說。

  “就是這個道理。”碧霞真人於是說:“風閑真人此一念,造福無數,如能成功,功德無量,就單此一件,救人百萬,可等三十萬天仙功德而有餘。”

  “這我倒不放在心上,我輩行事,皆是自己本性出發,又豈為了天仙官祿?”風閑對於此點倒不以為然。

  聽此一言,就知道風閑的秉性了,碧霞真人知道為什麼在預見的片段中,會見到風閑肆無忌憚的所作所為了,此人根本無所局限,行事不為他人他法所令,這,也許就是變數的開始吧。

  暗中歎了一口氣,碧霞真人才說:“那,就讓道友熟悉一下三日後要舉行的法陣的軌儀吧,以好配合。”

  碧霞真人的法術雖然玄妙,但是像風閑這樣接近大成的人來說,也並無太多的奧妙,只是沒有看見,所以不會施用,但是現在碧霞真人只需一說,稍微一思考,就知道其中大概,當然,其中細微玄妙之處,還必須修煉過才能獲得,但是風閑只需配合,所以,知道原理就可。

  這花不了多長時間,碧霞真人不能離開大殿,風閑也就離開大殿去散步,沿途看著仙島安排的人事,就知道,雖然碧霞真人是一派之主,但是由於數百年在內鎮壓地火,其他一概事情,都由碧霞真人的大弟子碧海子來主持,所以,事實上碧海子早就掌握了整個仙島內外。

  看碧海子雖然客氣,但是骨子中還是存在著一絲疏遠,風閑也不放在心上,他這樣的人,還威脅不到風閑,所以對於風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人。

  走了幾步路,也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外加對於此島也不熟悉,不要走到了什麼碧海子自以為禁區的地方,惹出事情來,自己雖然不怕,但是也掃碧霞真人的臉面,更有欺負後輩的嫌疑,於是就停步不走,直接招了個道童,要他帶領到自己客居之處,那個道童立刻帶了他去了。

  反正離開海底仙府開光之日還有三日,而自己弟子又為了煉化紫府天露,自己也就入定為是,於是暗設入定時間為三日,就此入定而去。

  但是自己身在異地,雖然碧霞真人之處甚是安全,但是風閑還是用太清禁制在自己身邊設了一道防禦,他出紫峽洞府時,曾經帶了幾件法寶,其中就有一套是效法紫羅天罩而煉化的法寶,雖然無法和真正的紫羅天罩八十一層相比,但是也很有防禦力,雖然無法抵抗真正的入侵,但是可以爭取到一定時間,而使自己從入定中醒來。

  只一坐下,稍微一調呼吸,自然就入到深層的內境中,他在這三日,並不想特別修煉什麼,只是想把所有法力從粗到細,從外而內全部調理一遍。

  慢慢的,神光內明,一念不生之境,突然大片的光明出現,光明之中,隱隱有仙府玉女聲音,風閑視如無睹,任憑它出現,但是一旦靠近風閑核心神念,立刻有雷霆擊殺,將它變成虛無。

  這幻景連有幾次,無論它變成什麼,如果單純在神念外緣浮現,風閑不加理會,如果一旦靠近,不但擊殺之,而且還自動把其幻景的神通吞噬。

  這一切基本上都是自動的,風閑雖然內明而照,但是一念不生,並無思維流轉,也無有縫隙給外來幻景可機可趁。

  這種特性,與其說是道法的特徵,不如說是修道者依心念不同而產生的區別,越是高深的道法,越是細微由心,等到風閑這樣層次的修道者,體內大部分的力量,全部轉化成以心為核心的極細微的元氣,因此,原來道法門派的元氣性質雖然還存在著烙印,但是已經越來越由心念決定其未來的發展方向了。

  而風閑這樣的秉性,其神念也相當特別,其他接近飛升的人的特徵他也存在,但是,和其他真人不同的是,他的心念細微元力,有著可怕的毀滅力量和吞噬力量,一旦發現有外來侵略,無論是天是魔,全部擊殺之,然後再將侵入的力量粉碎其烙印,再把它當作補品一樣吃掉。

  而唯一的後果,就是元神不能分裂,不像有的道門可以身外化身,風閑的心念元力中,只允許有一個本體存在,其他的任何獨立神念,全部毀滅之。

  所以說,對於風閑來說,所謂的心魔根本不存在,因為自己的心念,已經在500年的修煉中,變成一個無法分裂的純粹體,一切外來神念,無論多細微,也會被本體的純粹神識認為是入侵者而消滅。

  同樣,正是由於這樣的特徵,所以,風閑也絕對不會容忍其他力量對於自己操縱,無論是上天,還是魔識。

  在三百年前,風閑就曾經踏入深層的修煉中,在這個轉折口,風閑並沒有和前輩一樣,沿著一般修仙的道路而行。

  他選擇了完全認清自己,和直追力量本源的方向。

  三百年的修煉,使自己的力量、精神、元力,已經完全成為一個純粹的本體,在這個本體中,唯一的主人就是風閑自己的意志,其他的一切,包括上天的精神,和天魔的魔識,都無法調動他本體的力量。

  這就是獨立的小世界。

  一般的修道者的七情六欲,全部是修道的攔路虎,因為這七情六欲,好色好殺好財的心念,並不完全屬於自己,而受到了外來的上天的神識或者天魔的魔識的影響,所以才會顛倒迷醉,甚至本來聰明的人,在關鍵時,偏偏倒行逆施,自取滅亡。

  但是對於風閑來說,所有的心念全部納入一個整體,雖然不敢說絕對控制,但是,一有非正常的神念波動,立刻會被鎮壓和消滅,外來的神識,根本無法影響他內心的心理活動。

  所以風閑雖然起殺念,這殺念還是完全屬於風閑自己,外力不可控制,從這個意義上,風閑沒有和本體違抗的心魔。

  比如剛才的外來神識,雖然變化萬千,或天仙天府,或人間百態,或天魔玉女,但是對於純粹的心念來說,根本無有區別,一靠近,就立刻格殺之,然後吞噬之。

  也不是說,外來的神識全部是假的,事實上,有好幾次,都是所謂的天上的資訊,但是風閑同樣毫不客氣的消滅吞噬之。

  只要無所求,當然毫無縫隙。

  也許對於天魔或者上天來說,風閑是個可怕的不講理的存在吧,一切試探全部被他消滅和吞噬,不把如何神聖放在心上。

  而在三千里之外的血魔宮中,正在施法的血蓮枷藍已經連施數法,用的全部是天魔大法,但是,每次天魔法術靠近那個可怕的存在,那個神念就露出了連血蓮枷藍都感覺到恐怖的面目:無論是玉女,還是人間,還是仙宮,只有一個下場──入侵者殺無赦,那個神識,毫不猶豫的將變化出來的玉女咬碎,將人間毀滅,將仙宮摧毀。

  如果不是明確感覺到了那個神識中還存在的道家烙印,血蓮枷藍幾乎要認為對方是修行天魔領域的高手。

  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那是絕對中無有絲毫憐憫的意志。

  終於,血蓮枷藍停了施法,這樣的敵人,是無法用取巧的方法獲勝的,要打倒對方,只有用強過對方的力量才行。

  她面寒如水,坐在了紅色的蓮花寶座上,雖然她神光如玉,美麗無比,如天仙玉女,但是,跪伏在地的秦朗,卻哆嗦著不敢有任何聲音。

  “你這個愚蠢的傢伙,怎麼惹上這樣的敵人?難道你煉化血魔時,不看看對方的師門是誰嗎?”

  “宮主,弟子實在不知紫峽洞府是何門派,弟子只是一片忠心,要為宮主收集有相七十二血魔而已,弟子有罪,但望宮主念在弟子一片忠心的份上,寬恕弟子無心之罪!”秦朗連連磕頭,向寶座上的紅衣少女求饒。

  “宮主,事已到此,懲罰他也沒有用,還是考慮怎樣應付這個敵人才是!”在寶座旁邊的一個少年上前一步,稟告的說。

  “可是,這個愚蠢的傢伙,竟然惹上了宗師級的人物。”少女余怒不消。

  “宮主,我倒有另外的想法,宮主修煉天魔大法,要有36無相神魔,72有相血魔作為飛升天時的眷屬,這樣,最少要煉化108個有根基的元嬰,而這,必然和那些玄門的人發生衝突,我看,既然衝突不可避免,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各個擊破,省得他們聯合起來,那就難對付了。”少年再次說著。

  “哦,洛天月,這話說的也有道理。”血蓮枷藍看上去很是看重此人,給他一勸告,大部分的氣倒消了。

  她看著跪伏在地的秦朗,冷笑的說:“看在了洛天月分上,這次就饒你不死,但是死罪可饒,活罪難逃,自己去血池受罰七日。”

  一聽到去血池受罰,秦朗立刻臉色蒼白,但是他不敢違抗,應了一聲:“是!弟子領罰謝恩。”

  看見他緩慢的退了出去之後,血蓮枷藍才正色的對洛天月說:“剛才的那個紫峽洞府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人,我用魔法推算,竟然無法推算出他的劫數在哪裡,也因此無法利用劫數來打倒他。而且此人心志如一,效法上天無情,七情六欲的魔法,對於他也沒有效果,是最難對付的一種人。”

  “是這樣嗎?正面對敵不行,那就側面好了,他有沒有什麼關心的人,或者他有沒有什麼堅持的理念?這些,全部是天魔法可以利用的地方啊!”

  “他只有一個弟子在外,就是秦朗上次差點煉化的那個元嬰,其他的,我看並不足夠牽掛他的心神,我用天魔鏡看過了,當時他在趙家前,只管他弟子一人,其他的趙家人等,他幾乎是漫不經心,看來在他心中,並無地位,也因此無法利用。”

  “他的其他弟子呢?”

  “他的居處是紫峽洞府,但是紫峽洞府外面有一層保護,竟然連我的天魔神識也無法侵入,所以也無法窺探其中奧秘。”

  少女臉上有憂色:“這樣無處下手的敵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

  “宮主何必擔心?真的其他辦法不行,那就硬碰,宮主魔法已快大成,諒想也不在他之下,何況還有我為宮主助力?宮中其他高手,也有十餘人,這樣的力量加起來,足夠摧毀他,宮主何必過於擔心呢!”

  “說的也是,只是聽了這消息,雖然算不出什麼,但是天魔感應中,總覺得甚有兇險存在。”血蓮枷藍說:“不過,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們也算同是天魔一脈,自然應該相助。宮主客氣了。”

  “不過,雖然沒有算出那人的氣數,但是倒意外算出一件事情來,也很重要。”

  “什麼事情?”

  “南海海底那個蔚藍仙人的海底仙府,好象在近日內要開光了,具體哪一天,還說不清楚,但是肯定在七天之內。”

  “蔚藍仙人的海底仙府,我沒有聽說過。”

  “那是師弟修煉的時日還短的緣故,那蔚藍仙人,在800年前就飛升了,他和我們無關,可以不介紹,但是他的海底仙府內有大量的奇珍異寶,雖然有幾件是仙家的寶物,與我們魔門無用,但是其他的法寶,都可以經過天魔魔法的煉化而變成魔寶,獲得了它們,會大幅度的壯大我們的實力,更何況還有大量的仙藥靈芝,這無論對於我們魔門弟子,還是玄門弟子,全部有十分巨大的好處。”

  “哦,那是要把他拿到手了?”

  “不錯,可是,我由於修煉天魔血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實在無法抽身外出,希望你能夠代替我去一次。”

  “宮主放心,我會留意。”

  “只是海底仙府,是仙人留下的東西,和我們魔門天生相克,師弟不可輕進,要等其他人破壞了禁制,才可進入,如能控制總制,就可獲得此宮,如是不能,獲得幾件法寶也可,不可貪功而冒失。”

  “明白了,你放心,我會謹慎。”洛天月自信的笑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4 PM

海底仙府開光日.異寶紛爭起裂痕


  一片浩瀚的大海上,半天空裡懸著一片雲氣,大約畝許,映著月光,雲邊上幻成許多層彩片,除這一片雲外,餘者海碧天晴,上下清光,無涯無際。四外靜蕩蕩的,只聽海浪掀動之聲,匯為繁響。而在那一片霞雲,擁著三個少年少女。年紀看去最多也只十七八歲光景。少年俊美清朗,少女更如明珠寶玉。

  只聽那個為首的少年望著下面的波浪,說:“冬成,是在這裡嗎?”

  “錯不了,師尊耗費了元氣,推算在這裡,不超過百里範圍。”那個叫冬成的人這樣說:“雖然時辰推算不是那樣準確,但是也誤差不了一日,大師兄,我們只要等待就是了。”

  “大師兄,我用慧心環看之,怎麼什麼也看不出來?”少女手上浮現出淡淡的金光,似乎在探察,然後問。

  “瑤夕,這可是飛升的古仙人的府邸,當然有仙法禁制,雖然你的慧心環是一件勘察的上好寶物,但是對於這個,沒有多大效果是正常的。”大師兄似乎很寵愛她,微笑著說:“即使是師尊,在一日前還沒有絲毫感應呢,等開光預兆出現,才有所感應,知道此地要開仙府,時間匆忙,於是才派我等趕快來這裡。”

  “既然有開光預兆,那其他的修真也會感應到了吧!”瑤夕有些擔心的說:“會不會和我們搶這個仙府?”

  “有是肯定有,不過,此是仙府,佛家的人沒有緣分,不會來爭奪,而魔門氣機感應,會被仙府排斥,要取得仙府,也難上加難,而我藏劍宮,是玄門正宗,領袖諸派,玄門中料想無人和我們爭奪,而那些散修的散仙門派,又怎麼是我們的對手?”大師兄自信的說:“雖然天機玄妙,師尊也不知此仙府的緣由,但是隱約感覺到了此地甚是重要,才派我們來,師尊說了,如果有和我們爭奪者,如勸告不聽,就可用法寶擊之,不可讓此仙府落入他人手中。”

  “大師兄說的是,不過,我們藏劍宮,領袖仙道,而我們個個都是累世精修,有天仙福緣,除了我們,誰能獲得此地?”冬成也這樣說著。

  風閑看了一眼,在大殿上的水晶鏡子上,他們的身影甚至聲音,全部毫髮皆現的出現在上面。

  聽了這句話,風閑嗤笑了一聲。

  碧霞真人也微微歎息了一口氣,說道:“藏劍宮,是玄門正宗,這二百年來門人甚多,勢力甚是浩大,這一點無可否認,但是,領袖仙道,還真是太誇大了呢!”

  “只是有些門派,並不願意隨便和他們起衝突而已。”風閑悠閒的說。

  “說的是啊,天下之大,奇人異士各有淵源,各有傳承,各有成就,怎麼可以一旦而論?”碧霞真人搖頭:“這三人,是現在藏劍宮的嫡傳弟子吧!那個大師兄,五十年前還拜訪過我一次,叫李承嚴。根基道基全部不錯,又修的是正宗道法,福緣也很深厚,但是,現在似乎太過自信,于修道無好處啊。”

  “是啊,凡是出土寶物,全部是他們的,和他們爭奪的,一律是旁門外道,擊之而後快。”風閑緩慢的說:“甚是囂張啊!”

  “風閑道友甚是不快?”

  “恩,是啊,我甚是不喜這樣天下我有的氣焰呢!”風閑明白的說。

  “哈哈,道友有時,不也如此嗎?”碧霞真人也直截了當的說:“他們是後輩,于我們也是同一淵源,年輕氣盛嘛,但是無大惡,道友遇到了,稍加薄懲就好,以免真的傷了二派的和氣。”

  “說的不錯,和他們計較,還真的有欺負小孩的嫌疑呢!”風閑哈哈一笑:“不過你那句:‘道友有時,不也如此嗎?’,倒深知我心啊!”

  “同類相斥,此乃天理。”碧霞真人也毫不客氣的指出了風閑不喜的根源:“只是他們甚喜用大義名分來掩蓋,而道友坦白如此而已。”

  “我是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嗎?”風閑向上望去,二人相視,都啞然失笑。

  “不過啊,道友,以後對於同道中人,行事還是稍微柔和點好,太剛易折啊!”笑過之後,碧霞真人還是提出了建議。

  “那就看他們所作所為了。”風閑的笑意變淡,認真的說:“他要殺我,我必殺之,他如欺我,我必辱之,無他,以牙還牙而已。”

  “天道好仁。”

  “非也,此是世間庸儒之論,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道友,青出於林,而風必摧之啊!”

  “碧霞真人不要勸了,我不知道道友預見了些什麼,但是這是我的原則,非言辭可動,道友還是免了吧!”風閑看見他又要長篇大論,於是連忙說。

  被風閑這樣一說,碧霞真人也無從開口,畢竟,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初入道門的學徒,而是一個修道500年,窺視天仙大道的宗師。

  他轉了話題:“前日,道友入定時,可有異景?”

  “哦,碧霞道友也感覺到了嗎?”

  “是啊,雖然十分隱秘和細微,但是,還是天魔之法無疑。”碧霞真人感歎:“能夠這樣侵入我島深處,天魔之法,果然有不同凡響之處。”

  “它們前後來了五次,變換了五種幻景。”

  “哦,是何?”

  “天魔玉女是一!”

  “欲魔是也。”

  “天上仙府是一!”

  “法魔是也。”

  “地獄幻景是一!”

  “怖魔是也!”

  “天下蒼生是一!”

  “慈悲魔!”說到這個,碧霞真人就有點感歎了。

  “聖光如明,三清道祖。”

  “天魔是也!”

  “此等天魔法,如見玉女仙子,而起情欲,必墮落魔境中,如見天上仙府,仙官儀仗,而歡喜入內,必墮落魔境中。如見地獄幻景,而起恐懼心,則身受煉火,必墮落魔境中。如見天下蒼生悲苦,而起慈悲心,必墮落魔境中。如見聖光如明,三清道祖,而起信奉追隨心,必墮落魔境中。”碧霞真人歎道:“道友心志如一,不為幻景所動,可見道基牢固,心如明珠,可喜可賀。”

  “無他,還是那句老話。”

  “哦,道友有何密決?”

  “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近者必殺!無分彼此!”

  “或墮落兵魔中,近似魔道。”碧霞真人聽了,不以為然。

  “道友啊,這可分真假了,我認為,還是一個立足點,那就是我心唯我,外力豈可動搖,這樣,就不會為外力牽引,迷途不返。”

  “道升一,一生三,三生萬物。”

  “我輩雖屬道脈,然歸於真正大道,一切未生之源者,寥寥無幾。大都都存於這個‘一’字上,此諸天之所以存在的根源。佛門雖言盡歸“真如”,貶斥我等為不究竟之法,是有漏法,但是,我看,他們也未必真的歸那絕對的虛無,否則,何來西天淨土,諸佛菩薩?”風閑笑道,看見碧霞真人惹有所思的樣子,“不過,話說遠了,我的辦法很簡單,如明見之,只見一團魔氣,變換諸多,全是幻象,等它們靠近,全部擊殺就可,那施法人幾次如此,就放棄了。”

  “那也要道友明查一切才可。”

  “是啊!”風閑同意,不過,他可沒有說,自己不單是把來犯的幻景摧毀,更是把它們當作補品吞噬了,這其實和天魔道中的奪取他人元嬰精血的血神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說出來了,就不好了。

  根據風閑的理解,其實修道者就是無限的接近“道”,越接近,就越是細微和歸一,那個‘一’,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變成陰與陽,或者魔與仙。魔與仙,在這個層次上,只是一念之間而已。

  當然,風閑離這個‘真正的一’還是有很大的距離,還沒有變換仙魔本質的力量,但是,那些具體的方法,就通用了。

  法術只是怎樣使用力量而已,魔道可殺人,仙道也可以,魔道可奪取他人的元嬰精血,而仙道其實一直這樣幹,只是把物件變成了天地靈氣而已。

  這時,在水晶鏡子上,已經出現了其他修道者的蹤跡。

  碧霞真人看了看,說道:“倒有幾個散仙門人來了,果然,開光預兆,他們也可以警查到了。”他凝視著看了看:“其中有幾個,道行已經很深了,甚至有幾個,還是我們這一輩的人物。”

  “哦,我看看。”風閑也仔細打量。

  “不錯,這一個好象是白鶴道人,那一個好象是南火神君,其他的,我就不太認識了。”風閑說:“他們看上去,並不想和藏劍宮發生衝突。”

  “藏劍宮門人上百,其中至少有10個這樣的高手,衝突起來,單個散仙即使再強,也會吃虧,倒不是怕了這幾個後輩。”風閑若有所思的說:“不過,如果海底仙府中,有特殊的寶物,那衝突就不可避免了。”

  他指了指有些警惕,但是還是自信滿滿的三個藏劍宮的弟子說。

  “你會如何處置?”

  “不惹到我,隨便他們怎麼打,我也不想示惠於他們。”風閑說:“根據我的經驗,那些自以為天命在身的人,無論在凡間和修真處,都是不值得幫助的,因為他們認為其他人幫助他是天經地義的,而一有錯失,反而被他們認為辦事不得力而生怨恨之心。但是如果他們惹到了我,或殺或驅逐,看情況而言。”

  “唉,道友還是這樣的性格啊!”

  就在此時,海面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在海面上空的人,都起了一定的騷動。

  “第一層出現了。”碧霞真人說:“還有一個時辰,才是真正的開啟的時間,道友可等那時再去。”說到這個,他突然之間“咦”了一聲。

  “怎麼了?”

  “剛才金光外泄,充滿了海面的上空,我發現這裡竟然有血紅色的光澤一閃,但是馬上又消失了。”碧霞真人說著,又將剛才的景色調了出來。

  “是血魔宮的人,法力應該相當不錯。”風閑看了,立刻說:“能夠瞞過你的水晶鏡,其潛影能力應該不錯。”

  “說的是,我的水晶鏡,雖然比不上昊天鏡,但是有我的元神禦之,能夠逃脫我的觀察的人,應該很少了,如不是剛才金光外放,魔氣和仙氣起了衝突,我還有注意到他呢,不過,現在我已有了警覺,他再想隱藏,可就不行了。”

  說完,碧霞真人將手一按,水晶鏡上一層金光,金光流轉中,那個血色的影子露出了真面目。

  將要飛升的真人的力量,畢竟不是他能夠瞞過的。

  水晶鏡上一層金光下,那個人露出了真面目。

  只見他身上帶著一層紅光,這紅光甚是奇異,只見外來的色光,遇之,立刻發生極細微的震盪,使之偏轉,這樣的話,外界的一般的法寶探測,就查不到他,他就像在空中隱蔽了一樣。

  紅光之內,一個身著一件豹皮長袍,腰懸號角,袒露右肩,半披半掛的年輕人立在那裡,他膚如古銅,面容古拙,硬朗的唇線之下微微泛起胡茬,一副放蕩不羈之相,正在凝視著地下的金光。

  二人才看了看他的影像,鏡子中的那人似乎有點警覺,他掃視著四周,又口中念念有詞,手一揮,在紅光內,又加了一層黑光,在黑光內,只見有七隻煙霧狀的魔頭在張牙舞爪的巡查,但是,當然它們什麼也查不出。

  “此人根基不錯,竟然發覺了似乎受到窺探。”碧霞真人說,他的水晶鏡子,已經越發明亮,不要說他的外表,就是他的內臟中一團紅色的血丹,也清清楚楚的暴露在鏡子前面。

  “道友上感天廷的神光的層次,是他察覺不到的,只是本能的心靈感應而已。”風閑說:“說到心靈之力,不可思議,凡人和仙人,全部有之。”

  “是啊,心之所誠,金石為開,此言不是虛假。”

  “看他的情況,能夠修到這個地步,倒很不錯了,可惜的是,走了魔門,不然,也許也有天仙之望了。”碧霞真人有點感歎。

  “道友真的太迂了,道門可以吸納良才,魔門當然同樣需要。”風閑笑道:“無論修道修魔,如果沒有點根基,怎麼行呢!”

  “此話倒也是實話。”碧霞真人聽了,沉吟說著。

  “不看他了,去看其他人吧!”

  “好!”碧霞的水晶鏡子一亮,範圍登時隨著他的心思而改變,擴大到了整個的海面以及其上空,而在這裡潛在的人,個個只是一個個的亮點,或紅或藍或金,數了數,竟然有二十多個之多。

  而在雲氣中,藏劍宮的三個少年望著下面的波浪,正緊張著討論著。

  李承嚴沉聲的說:“冬成、瑤夕,現在海底仙府已要開啟,不可大意,等一開,你們立刻隨我沖下去。”

  “是!大師兄!”二人同時應到。

  “先把各自的保身法寶準備好!不要到了裡面,手忙腳亂,亂了分寸,一般來說,這樣的仙府,全部有禁法禁錮,不可小視。”李承嚴吩咐著,他的身下,已經出現了一個黃金色的光環,這是他的寶貝--艮山鐲,同時這也是藏劍宮的四大寶物之一,對於防禦,有著特殊的力量。

  艮山鐲的黃金色的光環擴大,把三人籠罩在內,而其他二人,也各自出了一道符光,加持在艮山鐲的黃金色的光環上,作為附帶的保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飛到,看樣子是道劍光傳信。

  李承嚴小心的一招,劍光隨之下落,緩慢的經過了艮山鐲的光環防禦圈,落到了手上,原來是一張柬帖,看了下,他的神色就輕鬆起來,笑著說:“這是我門門主的好友金闌真人的柬帖,此事在多少年前金闌真人早已算定。”

  “啊,金闌真人說了什麼了?”二人馬上問。金闌真人可不是普通的人物,與藏劍宮甚有淵源,法力和道行高深,比之門主也不遜色。

  “他說,本來他早已不問世事,但是經過潛在推算,知道這海底仙府左右著未來仙道中人的千年氣運,為了千年的修道界的安康,不能不稍作指示。”李承嚴一邊稍帶興奮的說,一邊念著句子,以好讓二個焦急的師弟妹滿足好奇心。

  “繼續說啊!”二人聚精會神的聽著。

  “海底仙府分中宮和外宮,在外宮,就有五遁,這仙家五遁甚是微妙,不和普通的五遁相同,可生出五行妙用,威力強大,這五宮五行,金、水二宮最為陰毒,專一迷惑修道人的本性,但是同時,主持人具有生殺之權。不似木、火、土三宮,只要陷入,便遭陣法吞噬,道法高的,元神或能負傷逃遁,但本身決難保全,不可大意而陷入。”

  “你到了那裡,可照我柬帖上所畫陣圖方位和破陣之法直赴外宮中樞,沿途必然經過金、水二宮,你可用艮山鐲保護身體,以及我柬帖上的符葉保護心神,並且心不外動,以你等三人的根基,通過我推算出的捷徑,必然可以有驚無險的穿過金、水二宮,直達外宮中樞。”

  “到了外宮中樞,就有中土禁制,你等要迅速將陣眼的‘六合寶鼎’依口訣收取,過程中要十分慎重,這六合寶鼎專收各種各樣的元神,雕刻在其上的奇禽怪獸,不是虛假,是真的上古異種的元胎所化,在收伏過程中,肯定會攻擊,要小心防禦。”

  “等‘六合寶鼎’收取,你可立刻發動陣法,有人主持,外宮的五宮五行的威力會大幅度增強,阻擋外人肯定可行,等三個時辰一過,內宮開放,自然可以進入內宮總樞,內宮中的那個水晶寶座,就是內外宮的總樞,一獲得,海底仙府就得矣。”

  “蔚藍仙人的道法也實在神妙莫測,我為此事默運先天易數,連推算了三日,還有好些周折不知,我也難為明言,不過,此海底仙府關係重大,是未來除妖開府,領袖正道的關鍵,希望你等勉力為之。”

  李承嚴讀完,那柬帖就變成了一片金色的葉子,接著,葉子變成了淡淡的光點,散到了艮山鐲的光華上,他知道,金闌真人已經為自己加持了一重保護,於是就嚴肅的說:“大家聽見了嗎?這此開府,甚關我門氣數,其中有著兇險,不可不認真謹慎。”

  “聽見了,大師兄,你放心,我們會小心。”

  “恩,那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準備。”

  “是!”二人也施法加持法器,就要闖入到了海底。

  “哈哈,想不到連金闌也插上一手,他和藏劍宮的關係這樣密切嗎?這樣盡心盡力的為他們辦事?”在水晶鏡下面,風閑嗤笑,他已經站了起來。

  “聽說,是有淵源,但是,主要還是不希望仙道動盪吧!剛才他已經有所說明了?”碧霞真人說。

  “就是他說的:‘海底仙府關係重大,是未來除妖開府,領袖正道的關鍵!’那句話?”風閑想了想說。

  “是啊!”碧霞真人笑著說:“他的推算倒並無大錯,只是他以為藏劍宮才是這當之無愧的受選人吧!”

  “又是一個企圖以自己觀點為天下立命的傻瓜!”風閑毫不客氣的說:“他們這樣的人總有這樣的想法,好象自己受命於天,其他的人都要隨著他們的擺佈一樣。”

  說著,他瞟了一眼水晶鏡子:“時間快到了,我要去了。”

  “道友請慢行,還有,道友請手下留情,不可和藏劍宮積下不可化解的仇恨,畢竟,我們都是仙道中人,同一命脈。”

  “哈哈,我自然有數。”風閑身上光華一震,一瞬間變成了一道紫光,就這樣沖天而去,絲毫不受此島上的禁制影響。

  “師尊,你為什麼要丟下我?改投那個人的門下?”靈靜子從殿下上來,看見了師傅,不由眼淚留下來:“難道弟子犯了過錯?那請師尊責罰,弟子甯受千雷之苦,也不願改投他門。”

  “癡徒,你我三世師徒緣分,自然和其他人不同,我怎麼會害你呢,不要看風閑真人如少年一樣,他已經修到了上引紫府天露的地步,神光如日如天,以後成就,還在我之上,你能投到他的門下,是你的福氣,何作這樣的世間凡夫之態?”

  靈靜子只是隨淚不言。

  “而且,等我飛升後,我派道統,就歸我大弟子繼承,雖然他並不是邪惡之輩,但是與你前世有仇,總有含恨之心,有我在,他不敢如何,如無我在,他就是掌門之主,如他借機責殺於你,你是反抗還是接受?”

  聽了此言,靈靜子不由大驚失色:“我和大師兄雖然不和,但是不至於此吧!”

  “前世之事,你已經忘記,我就不多言了,此因緣,是很難化解的,你也不要懷僥倖之心,總之,等你修行日進,自然有知道的一天。現在,你就按照我的命令,改投風閑門下,切記,對他不可懈怠。”

  “他有這樣的道行?可是我看他笑帶殺氣,言辭激烈,有失修道者的風範啊!”

  “唉,世間有句話:唯大英雄能本色,風閑真人已經到了你不可妄談之境,你看,連我也敬他三分,而且,他是以後仙道轉折的關鍵人物,他弟子甚少,為人絕不藏私,你投入到他的門下,不但可以修到甚深道法,而且,也會受到他的庇佑,你要體諒為師的苦心才是。”

  “這樣的話,弟子就尊從師命就是。”說是如此,但是他還是低下了頭。

  “唉,你和我三世師徒緣分,就要分別,從此天人相隔,你以後要自己努力,不可懈怠,專精專神,總有一日,我們會在天上天仙之界相遇,三日後,我舉行封閉地下火脈縫隙的大法,此事甚有功德,你也參與其中,可得不少功德。”碧霞真人搖擺著手:“話已至此,就不多言了,你,退下吧!”

  靈靜子見碧霞真人閉目不言,知道他心意已決,不敢違抗,跪拜之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他退下了,碧霞真人再睜開眼睛,他稍帶苦笑,自言自語的說:“修道幾百年,真的拋棄一切感情,甚是不易啊!不過,風閑說的也不錯,我輩修道,只取一個‘一’字,真正融合大道者寥寥無幾。”

  感歎過去,他的手一指,水晶鏡子大亮,上面一道紫色光氣以一種連碧霞真人都吃驚的速度飛翔著,現在已經接近了那塊海面。

  只見那紫光一停,就在這樣高速中停在半空,紫光中露出了風閑的身影,他回頭過來,正巧就對準了碧霞真人,說:“道友,我要過去了。”

  碧霞真人輕歎一聲,這個行動,代表著他已經察覺了自己窺視的法門,並且掌握了其中的奧妙,所以才能這樣正巧對著自己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風閑身上的紫光同樣輕微的調整了一下。

  這調整雖然輕微,但是在碧霞真人這樣的行家的眼中,立刻知道風閑已經發動了他那派的潛影法術,其實這樣的潛影之術的原理是差不多的,無論道門和魔門,也只有這幾個原理,但是,操作起來,就有細微之間的差別了。

  像現在的風閑,估計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外,根本不能在無心的情況下覺察他的身影了,至於自己水晶鏡的影像不變,比全部消聲隱跡還要難。

  碧霞真人不由佩服,隨著他的心意,水晶鏡一劃為二,一半仍舊在照影海面上的事情,另外一半,就倒影出一片紅色的火流。

  雖然在水晶鏡中,但是那地下的岩漿,那種滾動的樣子,還是可怖可畏,感覺到其中蘊涵著可怕的威力。

  而一道縫隙上,充滿了黃金色的光華,那洶湧蓬拜的岩漿,雖然受到了黃金色的光華的壓制,但是還是蠢蠢欲動,一眼看去,只見滿是岩漿之海,讓人明白,一旦爆發,就立刻是海上的傾海大禍。

  “唉,最近幾十年來,壓力越來越大了,雖然有仙器天間玉和我聯手的鎮壓,也壓制不住了,不過,如果有風閑和九地磁光尺的幫助,也許可以一勞動永逸的解決次事吧!”碧霞真人看了,這樣說。

  他心中,對於風閑此行,甚有期待。

  ※※※

  就在這個時候,風閑和碧霞真人的話才說完,忽聽大海之上,發出了轟隆的聲音,這聲音一響,只見大海立刻起了波瀾,水迅速旋轉,不一時便成了旋渦。

  眾人皆知海底仙府開光已到,個個全神貫注的觀察。

  那旋渦越轉越大,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範圍幾裡的大旋渦,深入水底幾百米,高出海面幾十米,波浪洶湧,浪花連天,氣勢之大,簡直如海上突起山峰。

  就在此時,旋渦中突然發出了強烈的萬道銀芒,旋渦中心卻轉成金色,宛如一個大日在海底升起來。旋渦中心之外的水壁上,又出現不少星光,不同的星光上射出不同顏色的光芒來。

  海底仙府開了。

  “諸位,藏劍宮在此,請諸位回避!”李承嚴用上仙法,就此大喝。

  卻見空中突然出現十餘道各種各樣的遁光,理多不理他的喝聲,就帶著一串串穿空之聲,直入旋渦而下海底,晃眼無蹤。

  李承嚴又驚又怒,立刻手一揚,一道帶著上百雷的雷火就朝經過的一道紅色遁光打去。只見那連兩聲大震,那道紅色的遁光一搖,速度立刻緩慢。

  李承嚴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見那遁光中傳來一聲怒叱,一瞬間之間,一道帶著上千迅雷,如一幢長矛的紅色雷火,突自當空向他飛墮,鋪天蓋地猛罩下來,來勢比電還快,只一閃,連珠炸雷之聲就不斷在李承嚴的艮山鐲的黃金色的光環上爆炸,激起一蓬蓬紅色火雨。

  “愚蠢,真是愚蠢啊!”風閑並不焦急,他知道外宮的仙家五遁甚是微妙,先讓他們打探一下情況也好,但是對於李承嚴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用雷火攻擊的情況,只有用愚蠢二字來形容。

  能夠察覺開光之兆的人,全部是有道行的人物,比起李承嚴這樣後進弟子來說,他們的實力要強大的多,只是不願無緣無故和藏劍宮結恨,所以才平時退讓三分,並不是畏懼不敢,服從于藏劍宮。

  而現在面對海底仙府這樣的寶物,李承嚴還想用“藏劍宮”三字來威懾他們,就已經是癡心妄想了,一見不聽,就舉手偷襲,真的以為天下仙道,唯他獨尊了嗎?眼見連珠炸響,李承嚴的艮山鐲的黃金色的光環連受衝擊,才一瞬間,光色就削減了五分之一,而他的臉色,也甚是一白,顯然傷了元氣。

  “哼!藏劍宮的人聽著,還敢指手劃腳,甚至亂出手的話,本神君拼著和石天極結仇,也要讓你等形神皆滅!”那道紅色遁光中傳來了冰冷的聲音,說完,紅色遁光就向下而飛落。

  “原來是南火神君。”風閑笑了,南火神君道行甚高,脾氣甚暴烈,今天這一記連珠雷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看樣子只是一個警告而已。

  風閑的遁光甚是神妙,又不焦急下去,就還保持了藏形的狀態,也飛下了旋渦,對於李承嚴,他並無心情再浪費時間查看,姑且當個把戲看看就是了。

  “大師兄,沒有事情吧?”

  “沒事!”李承嚴不愧為藏劍宮的大弟子,就在這短暫的調息中,他的元氣就恢復過來了,而艮山鐲的黃金色的光環,也恢復了原狀。

  他出道百年,一向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何嘗吃過這樣的虧,不由咬牙切齒:“老匹夫,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說話之間,他已經在思考,怎麼回去挑撥師尊和其他師叔,來討回今天的恥辱。

  就在這個時候,他胸口的一片鏡子上發出了閃光,這是他的師門的傳信,果然,要風就有風了,他滿心歡喜的拿出來。

  “承嚴,我已經查知,此海底仙府甚是重要,關係我門氣數。”從鏡子上發出一道光來,露出一個中年道人來:“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海底仙府已經開了,師傅,弟子正要進去,就有南火神君等人攔截於我,並且向徒兒攻擊,看來他們也想獲得此海底仙府啊!”

  “南火神君?”光中的道人聽了,眼光一寒。

  “是啊,還有其他人等,看樣子那些散仙來了許多。”李承嚴說:“看樣子,他們都想和藏劍宮為敵,不把我們放在心上。”

  “哼,知道了,不要緊,我和幾個長老已經在來的道路上,不需二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你要堅持一下,不要輕易冒險。”

  “是,師傅!”話已經說完,李承嚴十分高興的關上了通訊。以他對師傅的瞭解,師傅已經心中不滿了,等來了,再挑撥一下,自然可以叫那個南火神君好看!

  風閑已經查知了外宮的五宮五行大概情況,也知道如果從木、火、土三宮進入,將在陣法內打消耗戰,自己只能以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穿破陣法,耗費的時間甚長。

  而金、水二宮雖然甚為陰毒,可以變換出無邊幻景,來迷惑修道人的本性,但是對於風閑來說,這樣的道路,反而好走了許多,最主要的,就是耗費的時間可以減少了許多,風閑想直接控制總樞,把大事落定,省的麻煩。

  經過了由水壁組成的旋渦,景物也由明而暗,但是還是可以依稀辨出一些大概,彷彿進入了一個幽奇的古洞。

  下去前行約有裡許,水壁已盡,迎面的,就可以一座宏偉的宮殿,這宮殿半浮在海底的空中,下面很遠之處,還可以看見水面,甚是奇景。

  風閑知道已經靠近了海底仙府,他沒有立刻下去,只是略一定神,用自己的神識來察知下面的情況。

  但是,神識一靠近,就覺得受到了一種細微而強大的力量的阻擋,這力量甚有彈力,雖然以風閑的神識,還是可以硬生生的下潛,但是長到了十余米,就感覺到了十分吃力,不由感歎,蔚藍仙人的禁法甚是高妙。

  不過,能夠探察下去十余米,也是有收穫的,至少可以判斷,水宮在什麼地方,他心念一動,一道淡白色的光華立刻包圍住了他,好象他身上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繭。

  紫峽洞府防禦性法寶和法陣中排第一的,當然是紫羅天罩,號稱當今世上天人莫度,但是它只能局限于紫羅峽。

  其次就是天羅戒,天羅戒上有著極細微的法陣,防禦力也非同小可,雖然防禦的範圍小,但是,它可以隨身攜帶,保護個人的功能來說,甚是方便和強大。

  天羅戒給了出去遊歷的水晶仙子,以保護她的安全,現在風閑使用的是,一種用太清仙法鍛煉出來的防禦性金葉,名字是“太清金符”。

  太清金符的功能雖然比不上前者,但是,如果用於一次性消耗品來說,威力已經不錯了,何況還有著風閑自己的法力來支持呢!

  風閑往上下一望,那入口大概有畝寬,四面牆壁上,光華燦爛,團團包圍,由內而外,逐漸由寬到窄往上收攏,到極頂中間,形成一個四五尺的圓門。金光從門中散發,照在平周圍的水牆上面,被四圍暗色一襯,如一片碧壁玉中,鑲著一個火珠。

  風閑準備妥當,就毫不猶豫,認准了方向,就這樣一道白中帶紫的光華貫穿入門,踏入了海底仙府!

  身一入內,才感覺到微妙的壓力撲來,風閑輕叱一聲,身上白光大盛,一瞬間宛然大日,但是這個情景馬上就消失了。

  在下個一瞬間,風閑已經成功的轉移到了水宮的領域,而不是由大廳的陣法隨機把他帶到某個領域上去。

  一入內,風閑的神念立刻察知四周的情況,神念是何等厲害?一瞬間就察覺到,這裡是個由巨大法陣包圍的地域,但是並不太大。

  才一瞬間,陣法也同時發揮作用,只見眼前一花,自己面前已經出現了一排遼闊的大海,海中惡浪排空,水天相接,一片混茫。而風閑自己,竟然在海面上的不高處的地方!

  風閑試探著往前飛,不時,便見海面波浪之中,漂浮著大小冰山,林立海上,順流而下,不時撞在一起,發出轟隆巨響。那數十百丈高的冰山,本是矗立海上,透明若晶,回浪生光。經此一撞,更是化為無數碎冰,向空激射。

  風閑試探著伸出指來,從指上發出一道光色來,衝擊到了冰山上。這一指不要緊,只聽“崩”一聲,海面立刻起了波瀾,一道高達百丈,宛然巍峨山峰的大浪,就這樣兇猛的撲來。

  風閑立刻知道,自己已經激起了陣法的反映,雖然自己早已有所準備,但是還是吃了一驚,在他神念中,他知道,這大浪可不是什麼幻景,而是真實的有殺傷力的禁法力量!

  他身體內的力量在這一瞬間,全部動員而來,依照他的命令,迅速改變自己的排列,風閑伸出手來,輕聲持咒:“萬法歸流,歸!”

  只見那如此洶湧的大浪撲上來,既然被他這樣手一按,就停了。風閑手中發出了藍色的光芒,照在那大浪上,慢慢的,其勢就變小,終於,等於無。

  風閑搖頭,他不再試探了,拿出了真實的工夫,就在這片海面上穿行,奇怪的是,他有時對著一個冰山而撞擊而去,有時明明是晴朗的天空,偏偏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有時後退,有時間拐彎。

  奇怪的是,每個動作之後,眼前的海域立刻發生變化。有時來到了陽光下的海面,有時來到了暴風雨下的海面,有時甚至來到海島上空。

  但是這樣的行動並不多,也只有一刻,當風閑來到了一片夕陽下的海面時,他松了一口氣,就這樣對著一個海盜跨出一步。

  一步之後,景色又發生激烈的變化,無邊的海面已經不見了,出現的是,那一個帶著潔白光澤的大門。

  風閑立刻知道,自己已經穿越了水宮。

  回頭一看,只見百畝大的範圍內,有著數百萬條水柱在旋轉,升高,彼此交錯,相隔不過絲毫。風閑知道,如果自己在幻景中有細微的地方走錯,立刻會引起水柱之間連鎖的反映,億萬水球不斷爆發,越變越強,這威力就十分強大了。

  而剛才自己的試探,也幾乎造成連鎖爆發,幸虧自己化解的早,不和它硬拼。

  不要看自己走的容易,事實上,如果不是風閑自己特有的神識,根本無法通過強大的法陣的幻景而行走在極細微的間隙中。

  最重要的是,這個陣法沒有人有主持,如果有人主持,自己的方法就沒有用了,就算闖入者能夠察覺法陣的軌儀,而行走在百萬水柱之間的極細微的間隙中,而不觸水雷,難道主持者不可觸發嗎?

  想到這裡,風閑對蔚藍仙人,不由起了一種對於前輩的景仰。

  果然,能夠飛升天府的,全部不是簡單的人物。

  就在這時,只聽後來一陣轟隆,水宮中出現了一個人,這人明顯沒有風閑這樣的冷靜,只見他連忙把自己的法寶祭出。

  法寶發出的攻擊性的力量,立刻和旋轉的水柱發生了衝突,只見水柱之間,噴濺出了淡藍的光澤。

  法陣發動了,風閑搖頭,他才沒有這個心思到這馬上變成了百萬雷池的地方救人呢,他從容的踏上了大廳,目光一掃,就看見了大廳中轟鳴的一個巨大的黑鼎,正在發出五色的光華。

  這就是外宮的陣眼的‘六合寶鼎‘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5 PM

異人拜訪話玄機.仙道本是天行健.上


  只見大鼎的中心,有著一道碗口粗細的五色光華直噴出來,這五色光華中五色互相如繩子一樣扭轉,飛到了四米高的空中,便互相激撞,如一蓬光雨一樣籠罩在大鼎左右,同時在中心,各分一道光色延伸到外。

  風閑立刻知道,雖然狹小的一個光雨空間,但是卻凝結著外宮最強大的力量,以他的成就,也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了一下。

  他才上前一步,剛踏上了前往六合寶鼎的玉石第一階梯,就見光雨發生激烈的變化,鼎中,立刻冒起了一團金光。

  這金光一出,庭內彩霧蒸騰,一片光霞,燦如雲錦,風閑不由停住了腳步,凝神望去,只見光霞之中,迅速的在鼎前凝聚出一個穿著羽衣星冠的少年,這少年一成形,就向在殿下的風閑望去,一雙眸子,竟如夜空一樣深邃而黑幽,唇邊含著一絲空靈的微笑,就輕聲吟道:“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只能漫步而行。”

  短短的一瞬間,龐大到可怕的,又接近精神本質的力量,就這樣迅速籠罩著整個大殿,這力量的純粹和強大,使風閑猛的一峙,從300年來,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壓迫感,猛烈的降臨在他的身上。

  如巍峨的大山,如浩瀚的星空。

  “蔚藍仙人?”風閑問。

  “是吾。”少年居高臨下,淡淡的說。

  只聽一聲哀鳴,風閑身上的法寶,受到這種力量的壓制,本能的恐懼,竟然脫離了風閑的控制,只見六道彩光,直飛出去,“噗”的一聲,就插在了三丈遠的地上,尤在不停的顫抖。

  這就是真正的天神或者天仙的力量嗎?傳說,對於真正的天神或者大羅金仙,一切外來的五行法寶,全部沒有效果,現在一看,真的誠如此言。

  風閑的法寶飛離,他反而臉色不變,就拂了拂自己亂了的頭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不能用任何法寶,只能用自己的法力來硬生生的承受這樣強大的力量的壓迫,借著這個動作,他的心神和元氣,一瞬間提高和凝聚到前所未有的濃烈境界。

  “蔚藍仙人降臨,真是不可思議,難道,要獲得仙人的宮殿,竟然要親自通過仙人的考驗嗎?”風閑笑道,他跨上了一步。

  “風閑,你知天上宮闌嗎?燦爛如日,精美如月,到處瓊樓玉字,瑤草琪花,壯麗無暇,氣象萬千,更是人間未有之奇。”少年見風閑就這樣上了一個臺階,笑容轉濃:“與之相比,此海底仙府雖然不錯,還顯簡陋,吾又有何惜之有?何累我分身降臨此地?”

  “那就是專門等我了?”風閑說話中,又上了一個臺階。

  “是也!”少年笑意不變:“來此看看,吾脈後人的風采如是多嬌!”

  不要看才跨上二步,風閑感覺到壓力猛的增加了二倍,這樣的力量,真是可怖可畏,不過,風閑道法,與眾不同,越遇壓力,內部越是凝聚,只覺全身億萬絲細微元氣,前所未有的全部動員了出來,一瞬間串流,一瞬間轉化,一瞬間升異,就在這短短的二個臺階上,由內到外,由元氣到精神,由血肉到骨髓,風閑體內的力量,已經發生了二次天翻地覆的大變。

  “受天如此眷戀,風閑真是誠惶誠恐!”說著,風閑再次赫然踏上了第三步臺階,只見踏上第三步臺階的那一瞬間,風閑的身體上的法衣道服,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內外壓力,竟然全部炸飛出去,年輕而健康的身體,就這裡赤裸裸的出現在臺階上,身上光華流轉,金光如日。

  這也代表著風閑的力量,再也不能保護身外之物了。

  “天所眷戀者,必有因緣。”蔚藍仙人目光深邃,低頭對風閑說道:“我等與天相比,宛如大河之細砂,渺小不可說其間,惶恐是應該的。”

  “風閑倒覺得,天所眷戀,甚是令吾困惑呢!”說著,風閑赫然踏上了第四步臺階,只見光色變化之聲,已經“劈劈啪啪”連肉耳都可聽見,風閑的肉體,竟然被光色所包圍,每道神經,每個經脈,全部爆裂出激烈的撕裂痛感來。

  風閑只覺得為了對抗外面的壓力,自己身體內的每一絲潛在力量,已經全部激發而出,再無絲毫的保留,而且其規模,龐大的連自己也吃驚,這種感覺到“龐大”,可不是好事,因為,一般情況下,如果是自己的力量,無論是多強,自己的意志也不會感覺到“龐大”,現在有這個感覺,代表著自己的力量,已經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上,增強到了接近自己現在的意志所能掌握的極限的程度。

  力量增強了,對於現在的風閑來說,並不是好事。無法駕禦的力量,不但不是幸事,而且是毀滅的根源。

  這點,對於甚深道路上修行前進的“存在”們,是它們全部清清楚楚明白,沒有絲毫懷疑與折扣的道理。

  宇宙中的力量太多太強了,足夠它們獲得而有餘,而到了它們的程度,就不是怎麼追求力量的問題了,而是怎麼駕禦和控制力量的問題。

  而且,越是高層的力量,越是需要精細的控制,毫無疑問,如果“心”的修煉不能掌握這樣細微的力量,那它們,也許在下一瞬間的力量變化中,就可能被不受控制的力量摧毀。

  風閑眼前一片血紅,他一咬牙,一瞬間切斷了自己全部的感覺。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騷亂,所有的本能,全部變成虛無。

  “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只能漫步而行。”風閑眼神變的和蔚藍仙人一樣深邃,他低聲吟著剛才蔚藍所說的話,坦然無懼的笑了:“前輩的甚深教導,風閑覺得,真是至理名言啊!”

  說話之間,他赫然踏上了第五步臺階!

  只見突然之間,一團龐大的金光,從風閑的身上爆炸出來!他只覺得,自己的意志和力量第一次不可控制的爆炸出來,意識好象立刻就碎成千萬片,整個肉體已經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光的龐大物體,金光之強烈,登時照耀了整個大殿,連大鼎上的光色,也黯如失色,好象真正一個金色大日猛烈的降臨在了。

  眼見如此,蔚藍仙人的眼神轉為一絲悲哀,他眼望著這團金色的小太陽半刻,伸出了手,一道蘭色的光,就這樣直射而去。

  與其同時,碧霞真人的大殿上,也同時充滿了金光,他凝視著從水晶鏡子上露出的充滿了金光的大殿,臉色如水,也同時搖頭發出了一聲歎息。

  正在承受千萬根巨木攻擊,光色已經消減了到了只剩餘薄薄的一層的藏劍宮的李承嚴、何冬成、石瑤夕三人,正咬著牙齒苦撐,剛才,他們沒有等待自己的師尊和長輩前來,就冒失的闖了進去,本以為以自己的法力和法寶,足夠保護自己闖到外宮中樞,不料只短短的半刻時間,就已經衝破了艮山鐲的八層防禦光。

  李承嚴不由暗暗叫苦,這個提議是自己提出的,如果在這裡,有什麼差錯,自己必然受到師尊的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他敏銳的發現,本來猛烈的攻擊,竟然一下子減少了許多威力,自己受到壓制的艮山鐲,立刻再次迅速增加了三層防禦光圈。

  “啊,大家要注意啊!快沖過去!”他斷然大喝。

  三人久經同門,聽此大喝,立刻同時使法,艮山鐲的光圈突然往外一脹,只聽見一聲“轟隆”的巨震,三人如中巨雷,臉色一白,雖然如此,但是連人帶光,也硬生生的衝破了巨木的大陣,來到了木殿的出口。

  一到木殿的盡頭處,已經不受巨木的攻擊,剛看見一個月牙一樣的門,便見門旁壁下,一個非僧非道,裝束奇特,頭上亂髮虯結,身材粗短的怪人似乎畏懼著什麼,不敢進入。

  何冬成很是性急,雙方才一現身,未容張口,立指那人,只見身上飛出兩道朱虹飛將過去。那怪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驟出不意,察覺不對,怒吼一聲,揚手一片綠光,先將全身護住。緊跟著在腰間一拍,立有一蓬火花激射而出。

  只見那火星俱只米粒大小,每粒均帶有一層深綠光,竟有千數,還帶著炸音,宛如連珠細雷,晃眼工夫,何冬成身前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威勢甚是驚人。

  三人上次吃了點虧,已經早有準備,三人聯合一加持,艮山鐲的光圈大盛,只聽轟的一聲,三人身外的火海立時如白雪倒崩,登時消滅,而何冬成的那二道朱虹,趁時攻破那個怪人的防禦綠光,雖然那怪人閃避的也很快,但是還是血光一閃,在肩膀上削去一片血肉。

  其實,這個怪人也甚是倒楣,倉促之間,未發揮自己防禦法寶的妙用,而何冬成的那二道朱虹來勢又快,又是藏劍宮的八件法寶中一個,竟然攻破防禦,不及施為之下,人已受傷。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恥辱,他一言不發,身後背著的一個盒子無人自開,才開出,就見盒中噴濺出來的大片墨綠光華已將全室佈滿。

  雖然光色好象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威力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這可是此人用了三十年,用三天層的罡煞之氣煉化而成,威力甚是巨大,果然,才一遇艮山鐲的光圈,就聽見連珠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這就是防禦圈被侵入的聲音,三人立刻感同身受,被這巨大的衝擊力壓的向後一搖,才把身體穩住,正在主持著二道朱虹的何冬成,也感覺到胸口一悶,竟然有指揮不靈的感覺,大驚之下,立刻將那二道朱虹收回。

  那怪人也不理會,馬上就從一個玉瓶中倒出一點膏藥,就在傷口上一抹,只見綠色的光泛起,肉眼可見,那削去的皮肉在上面顫動著,緩慢生長,不一會兒,就將全部的傷口癒合。

  等見全部癒合,那怪人才回過頭來,獰笑著望著防禦中的三子。

  “想不到我龐嚴縱橫天下四百年,經過無數風浪,今日竟然在陰溝中翻了船!哼哼,如果不是我正在想辦法對付封鎖門戶的法寶,豈容你等囂張?”

  說話之間,三人才看見,那怪人的後面,門戶空中,有當中立著一幢翠壁,這翠壁雖然不大,但是發出了紅、白、墨綠三色交織的精光,光焰萬道,四射如雨,照得門戶通明,毫無空隙。

  一看之間,就知道是個至寶,它攔住了門戶的去向。

  但是,三人也來不及細想,就聽見那怪人說:“想不到聞名天下仙道的藏劍宮的門人,個個是偷襲打人悶棍的下流胚子,今日我寧可與石天極結仇,也要把你等粉身碎骨,形神皆滅,才發洩出我心頭的惡氣!”

  李承嚴聽了,冷哼:“你等旁門左道,為禍天下,人人可以誅之,我們是替天行道,更不容你等玷污海底仙府!”

  那怪人聽了,不由怒極反笑:“好一個替天行道,真是佩服啊,連偷襲,也可以說的這樣光明正大!”

  他本是海外一個由海獸修道而成的散仙,雖然不是魔門,也素來和所謂的隨便誅殺怪物生靈的“正道”不和,聽了此話,再不說話,就持法而咒。

  “去!”

  就是這簡單的一字,那玉盒中爆發的墨綠光華的威力登時增加了幾倍,光華疾如暴雨,對著三人傾瀉下來,來勢極為猛烈,顯然再也不留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6 PM

異人拜訪話玄機.仙道本是.中


  渺渺雲煙,徘徊于群峰之上,白雲如帶,更映青山如畫。而此時,一紫一青二道光華貫穿而下,降落在一座高峰之下。

  等光華立定,顯出二個人來,紫光內,是一是少女,紫羅輕衣,流光溢彩,與明月交相輝映,幻麗如夢。

  少女一停下,就放眼望去,只見山的對面還有一座較小的山巒,四外高山環繞如屏障,此山獨居其中,甚如君主。

  山腳之上,不是綠陰如幄,便是繁花滿樹。天氣更是溫和,宛如江南時節。但是山下,一眼看去,竟然赤色千里,綠色甚少。

  那少女回頭望著身旁的一個青衣少年,笑道:“趙辰道友,看來造成此地千里大旱的原因,就在此山之中了。”

  “水晶道友說的不錯,你看此山靈氣濃郁,遠超他山,更和山下有雲泥之別,肯定不是天生如此,必有妖物作祟。”那個趙辰看了一會,就如此回答:“就讓我來查看一下,施法讓它現形。”

  水晶眼見山上靈氣濃郁,似有所思,聽了此言,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說:“如此也好,就請道友施法讓它現形吧!”

  趙辰聽了,十分高興,他與水晶遇到不過十日,當時水晶在街道上擺攤,當時雖是施法掩蓋下的四十餘歲的模樣,但是觀其氣,清如水晶,更有寶光明映,知道必不是普通的凡人,當時就已注意,再見她日日行醫救人,毫不懈耽,心中就有佩服,等見到真面目,通了姓名,才知人如其名,冰雪內光交相映襯,清麗絕塵,不禁又驚又愛,看得呆了。等到她說到查知此地異樣,想找出根源來化解,更是與他此行目的不謀而合,當下就邀請她一起查知。

  經過幾日,更覺她行事溫柔,甚是可人,一顆心不由為之牽引,雖知自己已犯了情孽,但是轉念一想:天仙合修,神仙眷屬,也不是不可行,雖比那些清修之士多了些磨難,但是也是值的。

  一念至此,心思再無法壓制,可惜水晶雖然不似有些女修一樣絕無笑顏,但是她對於他的暗示和殷勤,也好象不知,無一點回應,更有時,一雙眸子黑幽如水,其中還隱藏著他所不知其所來的惆悵。

  趙辰搖了搖頭,就將自己的思想暫時壓制,他手掐法決,只見身上一道青光飛出,空中一聲雷響,滿天雲霞立刻生起,已經祭起了他師門至寶--廣寒梭,只見廣寒梭電光噴濺,直朝下引,就要下擊。

  就在此時,山下傳來一聲極尖銳刺耳的異嘯,山下一道赤氣飛出,緊跟著赤氣中現出一個火眼金睛,通身赤紅,長臂長爪的怪物,厲聲嗥叫,晃眼飛近。才一照面,見到二人,就一聲厲吼,一幢綠陰陰的邪火,飛了過來。

  趙辰一見其怪物,就殺機大起,也不說話,就聽‘噗’一聲,一道淡金色的光霞就飛了出來,將自己和水晶包圍起來。

  只見那幢綠色的邪火,一遇上那片光霞,登時碰撞,噴濺出綠色和淡金色的光雨,顯然各有損耗,但是等綠色的邪火消盡,那道淡金色的光霞還是穩定的螢幕在水晶和趙辰之前,顯然勝負已明。

  那怪物一眼瞥見,怒吼一聲,不由暴怒,隔老遠便伸出赤紅大爪,上面赤色焰火光亂爆,就朝著山上二人舉爪便抓。

  這遙遙一抓,看似無有威力,但是趙辰登時覺得心神一搖,立刻大驚,知道此怪物竟然天生有鬼魅的特質,這一抓,不比魔門的吸魂之法遜色,即使自己功力深厚,根基扎實,仍舊在輕敵之下吃了點虧。

  如是普通的修氣士,只怕就單單這一抓,就魂魄離體了。

  這時,他的眼光看見旁邊的水晶,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顯然並未受到影響,更覺得羞愧,雖然廣寒梭上的法力尚未準備齊全,但是法訣一催,就提前發動上面的威力,就要討回面子來。

  只聽再一聲悶響,廣寒梭上立刻有道電光下擊,電光是何等快速,那怪物不及躲避,就把長臂一振,發出滿臂赤焰,想將此電光抵住。但是,才一遇上,立起一片鬼嘯之聲,滿臂赤焰立刻化為流光,四散如雨。

  其實那赤焰,就是此怪物的本命真氣,電光將赤焰擊散,餘力掃過,還將它的左臂打的血肉模糊,甚至還有一片焦黑。

  旱魅一生慘叫,下墮幾十米,它生性兇橫,受此攻擊,反而激起了凶性,只聽它再叫一聲,山上立刻湧現一團紅光,這紅光來勢很快,一瞬間就沖到了旱魅的身上,二相一合,只見紅光立刻籠罩了旱魅,隱約之間,裡面在發生著變化。

  “這是它隱藏在地下的元丹吧,看來是要和我們拼命了。”水晶看見了,這樣說,由於趙辰剛才用法寶把他和她全部籠罩在內,這雖然增加了一層防禦,但是同時,也導致了與他元氣性質不合的水晶不能出手,如要出手,必須先叫趙辰把他的法寶收回才行,所以,才提醒趙辰。

  “哼,這點微薄的道行,頑抗也是死路一條。”趙辰操縱著廣寒梭,重新持咒催力,由於他的道行並不是很高,與廣寒梭這樣的高級法寶還不能達到心意合一,隨念而動的地步,所以才需要重新持咒。

  這時,旱魅已經露出了身體,只見它的身體魁偉了幾倍,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恢復,身上的赤光更是明亮,嘴唇上更是露出了長長的暴牙。

  旱魅也是已經通靈犀的怪物了,眼見這樣的情況,立刻知道不能等趙辰法咒完成,必須先進攻擊,它元丹入身,無論法力還是反映,皆比剛才強了數倍不止,只見赤光一閃,它已經撲到了趙辰的面前,一聲厲號之下,那條帶著大量赤光的厲爪,就惡狠狠的抓在彩霞之上。

  “轟隆!”彩霞被此一擊,登時火光四濺,動搖不定,趙辰心神一亂,廣寒梭上的法咒,幾乎崩潰。

  “道友不要心急,我來主持防禦,你安心持咒就是。”趙辰耳邊傳來溫和的聲音,只見水晶也無需任何動作,只是一指,一道紫光團就飛出,和彩霞一合,立刻彩霞變成了紫霞,正巧此時旱魅又是兇狠的一擊,但是這次,並無大量的火光噴濺而出,甚至連波動也沒有絲毫。

  趙辰一見,心中立刻知道,水晶的法力在他之上,其他的不說,就看她輕巧的就可以在自己的防禦彩霞上加持力量,就知道她的層次遠比自己為高。

  當下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就一味摧動法咒,隨著法咒,廣寒梭的青光透出了白色,其中更可見電光‘劈劈啪啪’的流動,已經積累了大量的法力。

  “你等邪魔,還不受死?”眼見持咒已成,趙辰立刻大喝,隨著他這一聲大喝,廣寒梭上立刻下擊了一個龐大的雷電,這閃電一亮,幾乎將月光都遮掩,亮光才起,那雷電已經猛烈的擊在了那旱魅身上。

  只見那雷電所處,旱魅赤光應勢而破,甚至連胸骨也暴裂,餘勢更立刻貫穿它的全身,它如何擔當的起,連慘叫也無,就這樣如一塊石頭一樣落下了四十米,沉重的跌在了山腰上的一塊石上。

  見此情景,趙辰大喜,就要再次念咒,再催發一個雷電,水晶攔住了他:“請且滿,我們下去看看,晾它已經元氣大傷,不會對我們有威脅了。”

  為什麼不馬上殺了,還要多此一舉下去看看呢,趙辰有些奇怪,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旱魅的確已經受到了重創,下去看看也無妨,於是就收回了自己的防禦彩霞,他還擔心由於加了水晶的紫光,會有問題呢,但是還是一收就回,並無異狀,又不好當場細看,於是就收起以後再說。

  二人按下了劍光,就落到了旱魅的身前。

  “這種邪魔,赤地千里,為之受災者不計其數,為何要手下留情?”趙辰不解的問,以他的想法,要儘快殺戮才是。

  “道友,你看它有何異狀?”水晶指著它說。

  “我看看,咦,怎麼可能?此山在恢復它的元氣,快讓我把它殺了。”趙辰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在他的靈眼中,可以看見,山下石上,升出了一團半紫還紅的氣團,正滲透入了這個旱魅的身體,來修補著胸口貫穿,奄奄一息的旱魅!

  “道友切急,它就算有此山貫注靈氣來恢復它的元氣,由於受創太重,也不是一刻半刻就可以成功的!”水晶搖頭:“先聽我把此旱魅的來由告訴你吧!”

  “道友請說。”趙辰雖然急躁,但是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我來此地,已經有半月了,倒給我查出了此旱魅的底子。”水晶說到這裡,眼神有著一絲憐憫:“三百年前,此地的情況,你知道吧!”

  “你是說,誰在此居住?好象是個叫‘嶺王’的人控制。”

  “是啊,此地三百年前,並不是我朝之地,而是由散落在山地和平原中大大小小百個部落組成,這個‘嶺王’,就是他們的首領。前朝成帝下旨討伐,要將此地納入朝廷疆土,當時的‘嶺王’,率領十萬嶺兵與朝廷四十萬大軍周旋,雙方戰了一年多,由於嶺人尚武好戰,始終不能拿下,這時,討伐軍便設了一個計謀。”水晶頓了頓:“宣佈只要‘嶺王’名義上臣服朝廷,就可以停止戰爭,由於當時嶺人死傷慘重,當時‘嶺王’也同意了,於是稱臣聽旨。”

  “難道,它就是……!”趙辰不由臉色大變,雖然他已經修道一百餘年,平時也不理會什麼凡間的事情,但是300年前,這樣的大事,還是知道的。

  朝廷大軍明招安,實陷阱,在冊封大典上一舉將嶺人首領全部格殺,同時,大軍包圍著被騙出來的七萬嶺兵,激戰二天一夜,將七萬嶺兵全部殲滅,甚至一不作,二不休,當時的大將軍下令將60萬嶺人實行滅絕政策,殺了十六個日夜,終於將嶺人這個民族,從大地上抹去,據說事後,當時的成帝還下旨誇獎:“殺的好!”

  以後三百年,從中原中不斷移民,現在此地,已經再也看不見嶺人的痕跡了。

  “不錯,它就是那個‘嶺王’!”水晶搖頭:“他雖然身死,但是滅族之恨,怨氣太重,終於變成了一隻旱魅,300年後,它終於來報仇了。”

  趙辰聽了,心亂如麻,但是想了又想,還是說:“雖然他有這樣的怨恨,但是,現在的此地的子民又何辜之有?”

  “那當時的嶺人又何嘗有罪?”水晶凝視著他:“其實你這樣的思想,就是勝者為王,無論失敗者如何怨恨,也不能報復。”

  “那難道就看他來塗炭生靈?”趙辰一窒,反駁著說。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只是希望道友能夠體察一下,不要隨便見妖魔就殺。”水晶正色的說:“我有一法陣,要通過三天三夜的煉化,雖然麻煩,但是可以把這個旱魅化去魔身和怨恨,讓他重新回歸冥界,轉世投胎去。畢竟,滅其族,再使他形神皆滅,這難道就是正義?我們仙道中人,不應該保護人間那些肆意殺戮者。”

  “水晶道友,聽此一言,我真的是慚愧啊!”趙辰不由被她的話所打動。

  就在這時,那個旱魅已經掙扎了起來,他身上全部是血,甚至還有血肉在蠕動,他就這樣立著,用充滿了仇恨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二個強大到它無法抵抗的敵人。

  水晶見了,也不說話,就是手一指,一道金光就將它束縛起來。

  “不要掙扎了,還是受我超度吧!不然,為了人間的安定,只好將你形神皆滅了。”水晶柔聲說著:“希望你能明白我心意!”

  “就是就是,水晶道友為了超度你,而要消耗莫大的法力,你還不多謝跪拜?”趙辰見到那個旱魅還在掙扎,就說。

  “哈哈哈!”突然之間,那個旱魅也發出了人言,雖然由於長久不說,甚是拗口,但是意思還是可以分辨:“忘記了60萬我族血仇的我,還是‘嶺王’嗎?”

  它不再掙扎,昂首望天:“無道之天,我就算沉淪九地之下,形神皆滅,也要詛咒你!”你字一出口,只見一道紅光大盛,一團紅色的火焰猛烈的爆炸開來。這爆炸的猛烈,一瞬間,周圍十米內出現了一個大坑。

  等紅光散去,一團紫光內,水晶和趙辰漂浮在空中,在爆炸的前一瞬間,水晶發覺不對,立刻發動了防禦寶光。

  “寧可元丹自爆而形神皆滅,也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嗎?”在塵埃飄落中,水晶的眼神變的迷離,一種莫名的遠方來的心靈感應,使她不由生出寒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7 PM

異人拜訪話玄機.仙道本是天行健.下


  時間的流淌中,一切都是無常的過程。

  萬物的浩瀚中,渺小才是我們的定位。

  外面的一瞬間,可能是思維的千萬年,就當蔚藍仙人的蘭光擊到了風閑彌漫如小太陽一樣的紫金光圈上時,蘭光所到,本來爆裂的金光,竟然立刻平息下來。

  這速度極快,只一瞬間,外面的金光已經穩定下來,蘭光立刻蔓延到了風閑的本體核心,但是就在這時,只聽“轟”一聲,一聲大震,大變登起。

  眼前只見光華亂濺,宛如光雨,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紫光從風閑身上爆發,猛惡非常,晃眼之間,殿搖柱動,除了蔚藍仙人所在的六合寶鼎一處不受影響外,整個大殿,全都化為紫色的光海。

  在紫光中,水火風雷,翔舞交馳,以一個慢慢立起的人形為中心,蔚然奇觀。並且就在這短短的一刻,已經蔓延開來,越延越廣。四面八方,所到之處,無論是玉壁,是玉柱,還是是大殿上的玉石地板,全在這樣的力量前,產生了熔化崩陷的現象。

  稍等片刻,突然水火風雷猛的一縮,向人形集中收縮,會合一體,變成了一片通紅的紫火,在紫火之中,風閑的身體,露了出來,略顯蒼白的臉上,無有喜怒,更無恐懼,那一雙眸子中,是無視生死,清亮無暇的神光。

  “多謝真人相助!”風閑包圍在紫色的火焰中,向上面的蔚藍仙人施禮:“風閑日後有所成就,全靠真人今日指點,只是,真人還沒有飛升嗎?”

  無限的壓迫下,精神和元氣空前動員,破碎的精神,將一切暴露出來,而三百年根深蒂固追求統一的意志,導致每一個精神和元氣碎片,本能的再次融合,一瞬間的突破,紫府心火的產生,風閑不再受制於他的力量。

  風閑只覺得自己身體,精神、元氣、肉體,完美如一,自成天地,再無絲毫混亂和遲滯,自己獨自摸索的道路,終於有了自己獨特的成就。

  元氣和感應,更上一個層次,一眼望去,雖然在臺階上的那個蔚藍,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清楚的可以發現,雖然有著部分的天光神威,但是他還是凡間修真範圍的領域,這個發現,甚是奇怪。

  他不是800年前就飛升了嗎?

  六合寶鼎的光華突然一亮,分開一條道路,所有的壓力也隨之消失,蔚藍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是說那個800年前的蔚藍的嗎?他已經飛升了。”說著,寶鼎內飛出一道藍光,落在風閑面前,原來是一件羽衣星冠的仙袍。

  風閑收斂了紫火,把手一招,仙衣自來,一道光華之後,風閑就穿著仙衣,戴著星冠,踏步而上。

  “這件仙衣不錯吧,是蔚藍收藏中的一件,叫藍峽仙衣,正好與你合適。”蔚藍的神色不再充滿了神威,好象放下了一件他十分重要的任務一樣。

  “你不是蔚藍?”

  “我也是蔚藍,或者說,我才是蔚藍吧!飛升的那個蔚藍,現在是不是蔚藍,我已經不知道了。”這個回答出人預料,讓風閑皺起眉心。

  “有二個蔚藍?”

  “不是,切急,先坐下吧!”蔚藍一搖手,鼎中再次飛出一道光華,一個有著二排玉墩的玉幾,就落在臺階上。

  “也好!”風閑聽了,就這樣坐了下來。

  在玉幾上,風閑的面前,甚至有著一杯清茶,風閑也不催促,就著清茶,喝了一口,茶竟然是好茶,輕苦還甘,更有清爽。

  蔚藍手一指,只見玉幾之前,出現了一團影像,影像上,是一隻毛茸茸的小蟲,甚是醜陋,正在一顆樹上,緩慢的爬行著。

  “你看識得此物?”

  風閑看了看,他已經有300年不出紫峽山了,這種蟲子,看上去很是陌生,從自己早遠的記憶中搜索,才道:“難道是毛毛蟲?就是變蝴蝶的那種蟲子?”

  “就是如此!”

  風閑沒有說話,他等待著蔚藍的下文。

  影像再變,一團蟲皮之中,一隻美麗的蝴蝶飛了出來,它飄飛著,一會飛到了樹枝上,一會飛到了嫣紅的花朵上,而其他的蝴蝶,也出現在影像中,各自在千紫萬紅的花草中翩翩起舞,這樣生機縈繞的景像,甚是安詳。

  風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是一個小孩子,奔跑在這樣的田野上。

  “想起了以前了吧!”蔚藍好象洞察一切的說。

  “是!想起了以前,想不到我還沒有忘記,500年前如是的情景。”風閑毫不否認,淡淡的說:“現在想起來,還好象就在昨天,500年彈指如夢幻,人事已空,滄海桑田望眼可待。”

  “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只能漫步而行。”蔚藍第二次低吟此句,然後說:“生死可不懼,千年易過,有時回想,彷彿還在父母的草屋木床之上。天道雖無情,此情此景又如何輕易抹去?”

  風閑沉默不言,眼光凝視著蝴蝶翩翩,靜悄悄的等待著他繼續。

  “人似毛毛蟲,仙如翩翩蝶,蛻變上天際,一去不可回。”蔚藍口氣轉入嚴肅:“風閑,你是現在修真中的傑出人物,你數百年修煉,經歷千百磨礪,拋棄無數緣由,勵志精進,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飛升天間,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飛升是不是你的真追求的目標呢?”

  “什麼意思?”風閑眸子中紫金色一閃。

  “你看蝴蝶雖然由毛毛蟲所變,但是你看它與毛毛蟲再無相似,飛翔在天空中的蝴蝶,會和毛毛蟲一樣思考嗎?”

  “當然不會!”風閑立刻回答,口氣甚是快速。

  “明白了嗎?”

  “明白了,天仙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風閑一字一句的說,說完此句,臉色立刻籠罩一層紫氣。

  “明白就好,事實上,飛升就如毛毛蟲變成蝴蝶一樣,是一個本質的蛻變,由於元氣細微之個個不同,至於蛻變成什麼模樣,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蔚藍頓了頓:“根據我的思考,甚至連上天的仙人,也不能精確的明白這個蛻變的後果,龍有九種,個個不同,何況天仙乎?”

  “也許這就是天劫的所來由,是為了篩選蛻變變異範圍。”他直視風閑:“甚至也可能是抹殺不受天庭歡迎的蛻異。”

  “你因此沒有飛升?”

  “不,蔚藍還是飛升了。”蔚藍笑了笑:“留在這裡的,只能算是真正的蔚藍留下的一部分還是人類的元神影子。”

  “影子?”

  “是啊,影子!蔚藍在飛升前一時刻,已經明白了飛升是一個本質的蛻變,無論變成什麼,日後天仙的蔚藍,必然和身而為人的蔚藍,有著截然不同的思考和視角。”蔚藍低沉著說:“風閑,你有沒有想過?在百姓看來,把皇帝當作‘天’,認為他必然和人不同,偉大且完美,而修道者,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天庭,是完美之地,而事實上,天庭是何地,有何族類,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存在。”

  風閑眸中金光流轉,他喝了一口茶,蔚藍的話,使他如開門見山,看見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像的世界。

  “當時的蔚藍明白,飛升是未知的領域,一切無法預料。雖然他還是選擇了飛升,但是他認為後輩要慎重考慮飛升的後果,所以,他把一部分元氣靈慧留在‘六合寶鼎’中,這就是現在的我了。”

  “明白了,你是專門等我們來告訴我們這個道理吧!”

  “是啊,就是如此,為了這個目標,我在‘六合寶鼎’等待了八百年!”蔚藍說著,他作出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模樣:“既然你已經完全明白,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也不要再等待下去了。”

  風閑立刻發覺,他的身體本是凝聚出實在的光體,現在竟然迅速的轉淡了。

  “等等,不可能吧!如果你只是一個影子,有這樣的感情和思維嗎?有這樣的力量嗎?”

  “風閑,修道的路,還長著呢!”說完,變淡的蔚藍,已經沒有了那種超然的神態,他的表情,更像凡間的少年:“一心修道的蔚藍,已經飛升了。留下許多遺憾的蔚藍,也會消失在天地之間吧!”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我好想回家,回到千年前那個我父我母的家去,看那院前蹦跳的小狗,好想和她說……”

  影像轉無,消失在空氣中,只有淡淡的回音,繚繞空殿。

  風閑沒有動,他坐在了空無一人的大廳上,大廳上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法力的波動。

  想不到連蔚藍這樣強大,這樣決斷的修真者,心中也帶著許多遺憾和躊佇,消失前的蔚藍,不再是一個修道者,而是一個最普通的少年,回憶起一千餘年前,那早已消失的家園了吧!

  時間流逝,但是在他的心中,似乎那慈祥的父母,可愛的小狗,甚至連那早已經忘記的甜甜的鄰居的女孩子的笑容,全部一瞬間鮮活起來了。

  修真的路,真的是這樣的孤寞嗎?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了進來,打斷了風閑的感歎,風閑神色一端,一絲冷笑,望眼而去,本來封閉在大廳外面的翠壁,發射的紅、白、墨綠三色交織的精光,發生了動搖,顯示有強大的法寶在攻擊。

  “好象有人等不及了呀!”風閑站了起來,他張手一楊,一片紫光,直上‘六合寶鼎’,這紫光一籠罩上去,就見光華四濺,鼎上防護消失,露出了鼎中那半鼎碧水,一見之下,連風閑也不由吃驚:這可是可以洗髓換質的碧瑤天水,想不到這裡有這樣多。雖然對風閑無大用,但是對於長入門的弟子,只有不可估量的好處。

  在碧瑤天水中,冒起個個水泡,跟著一片極清脆的啪啪之聲,密如貫珠。每一水泡開裂,便有一株蓮芽冒出水面,晃眼伸長,碧葉由卷而開,葉舒瓣展,青白二個蓮花含苞未放。其大如鬥。

  就在此時,又一聲巨響,翠壁的紅、白、墨綠三色交織的精光,大幅度的減弱。風閑一看,就知道,翠壁在無有法力的支援下,已經撐不了下一次攻擊了。

  這翠壁也是一件至寶,因此毀滅未免太可惜了。

  風閑望瞭望鼎中的青色蓮花,見其光華飛動,知道開啟就在眼前,冷笑一聲,伸手一招,對於獲得了蔚藍的靈慧的他,那翠壁應聲回來,將大廳開啟。

  一瞬間之中,便是一道火光,挾著風雷之聲飛入,風閑早有準備,又一指之間,一朵紫火飛出,二相一撞,一聲輕響,一閃即滅。

  幾乎同時,鼎上一片光霞,燦如雲錦,猛地一聲爆音過處,蓮花上同時冒起千萬點繁星,金芒如雨,灑落全庭,一片金光,突然飛出,宛然一日,只聽“琤”的一聲,九道彩光沖鼎而起。

  金光一沖而起,風閑立作反映,他離蓮花最近,伸手一抓,只聽“鈧”一聲,手上已抓了四道彩光。

  這時間其實只是一瞬間,餘下的五道彩光飛出,只見多道劍光攔截,又有一道彩光被攔截了下來,還有四道,只差絲毫,就變成了真正的光華,一穿而出,瞬間出海底仙府,於海而上,就在要出海之時,紅光一閃,又一道彩光被攔截了下來,其他三道,就這樣消失在空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8 PM

新煉法寶百應齊.大哉乾元造天威.上


  法寶的彩虹一出,鼎中的青色蓮花上燦如雲錦的光霞,以及如光雨一樣的千萬點繁星,倏地收縮,變成一輪小光圈,明照大廳。內中一輪,周圍射出無數精芒,雖然範圍不大,但是霞光電射,銀雨流星,比起先前所見還要強百倍。

  而翠壁已經收回,三色交織的精光全部消失,大廳已經大開,風閑居高臨下,暫時並不理會外面飛入的來客,凝視著手中四件至寶,一件是一隻碧玉簫,看上去,只在蕭上浮一層青光,並無多大奇異,但是仔細一看,只見簫上有七個發出了各式各樣璀璨光華的寶石。

  第一赤色寶石是破軍,第二白色寶石是武曲,第三黃色寶石是廉貞,第四綠色寶石文曲,第五碧色寶石祿存,第六黑色寶石巨門,第七紫色寶石貪狼。此玉簫上引天星之力,力量與持者修行程度和屬性有關,取名“七星碧玉簫”,威力甚是巨大。

  第二件就是風閑重視的“九地磁光尺”,此尺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五寸長的玉尺而已,心知仙法玄妙,尚未發動,看不出威力。

  其他二件,一件是青龍鬧海旗,一展開,可大可小,大可籠罩數十裡,法陣之下,扭轉空間,甚是防禦的法寶。還有一件是寒瑩晶牌,其上煙光花雨,千變萬化,幻滅不休,但是還不知具體效果是何。

  剛才法寶飛出,勢如流光,連風閑自己,雖然早有準備,而且就在鼎邊,還是只能抓住四件,其中還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所要的“九地磁光尺”。現在“九地磁光尺”已到手,心中大安,知道可以向碧霞真人交代,來處理海底裂縫之事,心中一安,就不再仔細查看,一道輕光閃過,四件至寶就已經消失,這才抬眼,向殿下的諸人看去。

  正巧其下一個年輕的道者,正檢視完自己手中還在掙扎的一把閃爍著紫色的劍,二目一視,各自一震。那道人眼中同樣閃過一道金光,隨即斂去。他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紫劍收入袖中,氣定神閑的向風閑問道:“貧道藏劍宮石天極,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原來,風閑不出世外五百年,連石天極也沒有看見過他。不過這大派掌門終究是一派謙和莊重,英華內斂,問得十分客氣。

  “原來是藏劍宮的掌教真人,久仰久仰,貧道紫峽山風閑。”風閑原本對藏劍宮並無多大好感,但是石天極彬彬有禮,他自也不能缺了禮數。

  “紫峽洞府的風閑嗎?”石天極暗想道。看上去,風閑身上籠罩著那一層紫火,看似甚是單薄,但是自己的神識遇到,以自己的道行,還是覺得焚熱無比。一轉念,立刻明白這是紫府心火。更見九階之上,那鼎上的五色光華,與他的紫火隱隱相聯,就知道他已經完全控制了“六合寶鼎”。也就是說,這個風閑,已經控制了整個海底仙府的外殿諸陣,海底仙府已經花落有主了。

  石天極不愧是掌教真人,見到仙府被人捷足先登,也是毫不變色,淡然一笑道:“恭喜風閑真人獲得蔚藍仙府。貧道門下幾個弟子年輕氣盛,適才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真人海涵一二,不與晚輩計較。”

  李承嚴等人從未與風閑衝突,石天極這一番話不過是讓風閑在日後遇到他們下弟子之時網開一面。風閑聞閑而知雅意,自然明白石天極的意思。於是他淡淡道:“石真人言重了。這世間萬物,莫不有數。令高徒吉人天相,平素自當太平。若他日當遭劫難,也是天意。”

  石天極聞言,啞然失笑道:“風真人說得是。天下之事,莫不有數。風真人能得到蔚藍仙府,也是前緣註定。萬物資始,雲形雨施,品物流行。這一得一失之間,我輩仍是莫測其高深。”

  風閑自然明白石天極的意思,也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萬物資始,雲形雨施,品物流行”三句出自《易經》。原文是“大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形雨施,品物流行”。大意是說乾天元氣,乃是萬物之始,掌管天地間一切變化。石天極這一番話,故意在中間漏去“乃統天”三個字,其中大有深意。

  風閑一向不願與人做口舌之爭,於是笑道:“多謝石真人關心,天道變化,我輩豈能盡知,只有盡人事而已。”

  石天極哈哈一笑道:“如此,貧道就不再贅言了。仙府一日在風真人之手,藏劍宮決不染指。後會有期,告辭!”

  說著,他拂袖轉身,登空而去。他身後上有兩個藏劍宮道士,看劍光應當是藏劍宮的長老,也同樣轉身飛走。

  三人飛到了外面,才出海底仙府,一位長老便問道:“掌教師兄,這個海底仙府關係重大,我們這就走嗎?”

  “‘六合寶鼎’已受他控制,海底仙府已落到他手中。我輩執掌正道,豈可如此沒有氣量?”看見另一個要說,石天極舉手制止了他的話:“勸他讓出仙府之事,金闌真人自會代勞。此時其他散仙上在窺視,紫峽派人單勢孤,不必我等枉做小人,落得一個以眾欺寡的名頭。所以,我已答應他,仙府一日在他手上,我藏劍宮決不染指。”

  “這次行動,甚是草率,不但三個師侄受創甚重,現在雖然已經先回本派修養,也不是一時可以恢復,而且,還和諸多散仙結了仇,特別是黑龍龐嚴,他受我等攻擊,半身毀滅,大仇已結,日後不死不休,甚是可怕。”

  “是啊,我們藏劍宮幾百年,第一次吃這樣大的虧。”

  “不要說了,此事必有個說法。”石天極臉上存著一層青氣:“海底仙府事關我門未來氣數,不會這樣就算了,但是如何討回,還需要一個計較,不可鹵莽從事!”

  說話間,一道金光,猛烈的加速,迅速劃破虛空。後面二人一看,不由交換一下眼神,然後也加快了遁光,消失在海面上。

  風閑立在殿上,沉默了一下,才又說:“各位請回吧,等稍後正式開府,再請各位前來作客。”

  說話之間,本來已經停歇的‘六合寶鼎’已又發動,五道色光再次貫穿出廳,與外面的五宮合一,代表著法陣的力量,重新開始發動,而且在有人主持下,威力可以激增幾倍。

  “哼!想不到我等在外與石天極死拼,海底仙府竟然落在你手中,坐收漁翁之利。”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飄渺不定,讓人找不出具體的所在。

  “此由天數而定,道友何必太介意?”風閑口中這樣說,他的心神,已經通過法陣的波動,迅速蔓延:“不過,吾就要完全發動法陣,封閉仙府,等日後再開,道友還是速速退出為好。”

  說話之間,踏上了鼎前的法壇前面,由於還沒有心與法陣合一,所以,也稍微一持咒,只見鼎上那團光柱略一變化,便有一片霞光內過,一蓬火花冒起,一閃即隱。緊跟著,鼎上已經開放的那朵青色蓮花,緩慢合攏。

  青色蓮花有九個如玉質的花瓣,各有半尺大小,一開始合攏,只聽海底仙府的各處宮殿中傳來了隱隱的風雷之聲,一道青光中大廳開始,一直蔓延出去,光中所過之處,億萬青色細雷珠,加雜著赤色的火焰,如濤水一般隨光湧起,將所到之處全部佈滿,不留一點縫隙。

  這樣猛烈的法陣,無有人能夠不被發現的隱藏,只聽一聲:“哼,你休得囂張,海底仙府,是仙人遺留的無主之物,豈是你一人可以獨佔?總有一日,大禍臨頭,到時悔之晚矣!”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風閑回答。

  眼看青光如潮水一樣蔓延出去,那個發聲的人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等青色蓮花完全合攏,自己就被法陣禁囚在內,到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輕鬆了,無奈之下,只見殿下一道紅光閃過,穿出了門戶,離開海底仙府。

  沒有多時,這青光已經蔓延到外宮的每個角落,金、水、木、火、土五宮,也各自運轉不休,等青色蓮花的九個花瓣完全合一的一瞬間,所有對外的門戶全部關閉,一道金光,貫穿全宮,封閉如一。

  就在此時,猛然,一聲大震,天動地搖,海上那範圍幾裡的大旋渦,突然崩潰,深入水底幾百米,高出海面幾十米的水壁,突然倒塌,波浪如山倒,氣勢之大,簡直不可思議。陷裂之波,晃眼之間,偌大海面,掀起十米高的大浪,帶著轟轟的風雷之聲,向四周蔓延而去,猛惡非常。

  在空中,還有二個人留在那裡,看著這樣強烈的變化,也不由感歎,一個霓裳霞裙,儀態萬方的女仙笑問:“陳道友,你身為金闌真人,交遊廣泛,又對預言推算甚是專精,素知諸多隱秘,這個風閑,又是何因緣,有這樣大的福分,可以獲得此宮?”

  另一個羽衣星冠,豐神俊逸的少年,卻沒有笑意,他搖頭一歎:“白道友,這事關天機,十分玄妙,我也是三日前才隱約推知此事,但是,許多事情還不知道,只知此海底仙府事關未來仙道氣數,為了避免海底仙府落入他人之手,與藏劍宮發生衝突,徒使玄門內耗,所以才立刻通知了藏劍宮,想不到天意不可測,海底仙府不但沒有落入藏劍宮之手,反而導致藏劍宮與諸多散仙門派發生衝突,日後動盪之局,已經定矣!”

  說話之間,甚多感歎:“至於這個風閑,好象從不外出,而其師門紫峽洞府,也隱潛1000年之久,我所知不多,剛才推算,更是撲朔迷離,可知必是未來氣數的關鍵人物,天機發動,才使我的推算失效。”

  “那道友還要不要去勸說?我看他既得此宮,可以遺福門人弟子,廣大其紫峽洞府的道統,事關重大,未必肯放棄。”白女仙道:“也許道友要白來一次呢!”

  “此宮落入藏劍宮之手,以藏劍宮的實力,仙道千年康定可期矣,而今在紫峽洞府手中,還要一二百年的動盪,其中必多有爭鬥,彼此攻伐,非我所願見。”金闌真人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吾輩只求盡力而已。”

  就在此時,突見已經稍微平息的海面上,突然發出了一道五色的光華,光華貫穿海水,百里內通明,二人停止了說話,向下看去。

  只見海水翻騰,光華洶湧,甚有“轟隆”的悶聲傳出來。無數的氣泡冒了上來,看上去,大小魚類,紛紛逃避,向外遊去。似乎百里海面,變成一個熱氣騰騰的大鍋一樣。白女仙甚是驚訝,“噫”的一聲,說:“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好象是地下地塊在湧上來。”金闌真人一邊觀察,一邊也準備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立刻制止,他當然知道,抬升地板,可不是說的笑的,不小心,就會發生滔天巨禍。

  但是現在的情況,好象完全在控制之下,過了一個時辰,只見一片石塊湧出了水面,長有二十裡,寬有十裡,跟著周圍零零碎碎又起了好些大小不等的石塊,棋布星羅的分佈在附近。隨著島嶼越來越大,漸現峰巒岩壑,這樣迅速而大規模的變海為島,二仙看了,雖然見多識廣,也不由目眩神搖。

  等島嶼完成,稍一停止,又見一道白光籠罩在上,通過白光,可以看見,島嶼上的石塊和珊瑚,迅速風化,變成了鬆軟的泥土。

  再等片刻,島嶼中心裂開,一道清泉出現了上面,流水噴湧,潺潺而流,這時,海底仙府的本體,才從海底飛出,落到了中間大島嶼上。才落了上來,島嶼上的白光和海底仙府的金光一合,彼此交融,再無區別,二光流轉,蔓延出海,延伸到其他的島嶼上,其他島嶼也迅速風乾,不再是濕淋淋的樣子。

  “金闌道友,你注意到了沒有?這些島嶼的排列,好象是一個陣勢呢!”白女仙看出了門道來,說。

  “注意到了,中心大島嶼是中樞,其他島嶼共有108個,效法天上108天宮之數。”金闌真人說:“蔚藍前輩的法力,真是不可思議,這樣建成的島嶼,整個就是一個天地法陣,無有空隙。”

  話說之間,下面又起了變化,只見海底仙府上,一道綠色的光華升出,在綠光之中,有無數的綠光球,這綠色的光球一落在地,竟然自己紮根於地,一瞬間,就迅速有青翠的苗生長出來了,迅速抽青,發枝抽條,越長越大,轉瞬便有二米左右,枝葉繁茂,但是其葉子,又迅速的枯萎,落在地上,迅速風化入土。

  又轉眼之間,樹上再發新葉,一瞬間枯榮變換,如此十二個來回,才穩定了下來。

  現在從空中望去,一片翠綠,更有無數金色而的異花,點綴其中,天眼望去,枝頭繁蕊如珠,含苞欲吐,姹紫嫣紅,幽香細細。

  晃眼林青水碧,花明柳暗,枝葉繁茂,一片蒼碧,宛如翠幕,連亙不斷。好象已經生長了數百年之久,與日出初輝,更是清麗如畫,二人看見如此仙景,不由變色。

  那個白女仙說道:“如此仙府,不要說其他人,就是我,也捨不得再讓出了,道友肯定是要白花力氣了。”

  聽了此話,金闌真人苦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8 PM

新煉法寶百應齊.大哉乾元造天威.中


  現在整個海域內全部籠罩在光華之內,無數條肉眼不可見的細微的光線彼此交錯,互相影響,有時激起小小的火花,居高臨下而看,整個億萬條細微光線組成了一條青龍,從頭到尾,有六十裡長,雖然億萬光線各色各樣,七彩斑斕,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呈青色,但是龍眼中的一對眸子,由於特別的紅光凝聚而成,神態生動,宛然如活物。

  特別是龍的身體上,一片片光鱗組成了複雜的符篆,重疊交錯,竟分不清有多少層數,這符篆彼此影響,互相呼應,一光連百光,百光連萬光,萬光組成一片,數十萬片整齊排列,又片片相聯,渾然一體,在仙家的眼中,下面無數光線,看上去竟如蜘蛛網一樣,而其中光點交錯處,發出特別燦爛的光點,又像星空一樣燦爛,一眼望下去,竟有投身星空的浩瀚感覺。

  “厲害啊,真的厲害,我現在瞭解為什麼說海底仙府是未來仙道的關鍵了,就看這樣龐大的體系,凝聚著無數仙道的奧妙,而其中的法器資源,更是讓人驚訝,你現在看,下面現在每塊石頭,每棵樹木,甚至每滴水,每道風,全部在控制之下。蔚藍仙人,真的不可思議,前輩風範,讓我等有高山仰止的感覺。”白仙子指著下麵說:“誠是地上仙家第一府啊!”

  “是啊,可是這樣,也許會多起事端。”金闌真人眼神中帶著悲憫的神色:“也許以後為這個仙府,不知道要發生多少爭奪。”

  “這就沒有辦法了。”白仙子再次說:“我看你的勸告,不會有什麼作用啊!”

  金闌真人搖頭:“只求心安而已。”

  隔離片刻,只見太陽已經位列中天,碧天萬里,蔚藍如洗,海天一色,波光粼粼,無數的光線再次發生變化,中心的海底仙府,升出一個尖塔,尖頂之上,黃金色的陽光好象受到牽引一樣,被拉到了尖塔上,而被吸納,稍等片刻,異變再起,一團金光披灑而下,籠罩全宮。

  而同時,青龍身上數十萬片光鱗慢慢回收到海底仙府,本來密密麻麻的光線,現在只留下六千條左右,構造起基本的防禦和感知。幾乎同時,一片綠色的水氣飛出,在餘下的光線的導引下,化著細微的綠露淋浴著諸多的樹木,只聽樹木中光華一閃,滿山的樹木中各出一個人形的光影,有三千餘個,一齊歡呼,向海底仙府跪拜謝恩。

  “這樣多木草之精啊!”白仙子吃驚的說:“平素靈山上有幾十株木草之精就很了不得了,這裡有三千餘個?”

  “海底仙府800年,有靈氣滋潤,又無天災人禍,它們當然可以修成木草之精了,倒是剛才的綠氣,很是奇怪。”

  “怎麼了?”

  “好象是‘碧瑤天水’,但是他應該不會這樣浪費呀!”

  “等一下,我們下去就知道了。事情應該差不多了,法陣已經設完了。”白仙子說:“你看,海底仙府已經半開了。”

  說話之間,本來像只大蛋的海底仙府,已經裂開,層層疊疊的平鋪在地上,仙樓玉閣,平臺雲壁,交錯之間,是晶玉甬道,陽光一照,浮光耀彩。

  而此時,風閑正從‘六合寶鼎’前的法壇上下來,這海底仙府開光上升,本是800年前已經設定好的,只需要自己一加持元氣催動,就可自動完成整個複雜而巨大的過程,不需要自己花多少精神。

  本來收斂了自己法陣,進入了本素的狀態,就可以開啟宮殿了,但是此時,在光鏡中看見草木之精們紛紛落地生根,在短時間內迅速蔓延整個島嶼,這樣違背常理的事情,必然耗費它們大量的元氣,雖然知道這是前代主人的命令,而且日後自然可以裨益,但是風閑由於與紅纓百年相知,明白草木之精與人不同,一點元氣,就要耗費百年才可獲得,甚是不易,現在這樣耗費,等於折損百年修行。

  正思考中,看見了‘六合寶鼎’中的半鼎‘碧瑤天水’,心想,此‘碧瑤天水’其實就是靈氣所聚而化,對於它們應該有強大的補益,於是取出一杯,用氣一化,混合著靈泉,就披灑而去,想不到竟然獲得了它們跪拜謝恩。

  其實,風閑對於草木之精的修行過程明白的還不透徹,草木之精不但修得一點元氣十分不易,更重要的是,它們和人類有著本質的不同,元氣要變成丹氣,這個本質的提升極為艱難,往往千年無功,最後應劫而滅。

  現在這一杯‘碧瑤天水’雖少,但是是仙家玉漿,那怕一滴,也可以憑此轉化自己的元氣而上升到丹氣,日後可以煉形化神,從此開闢出一條光明之路,因此一受此漿,個個歡慶鼓舞,無不跪拜謝恩。

  當下風閑也不理會,把手一指,只見宮殿中自然傳出了鼓瑟吹笙,蕭韶交奏的仙樂,幾乎同時,在宮殿外一個平臺之上,開啟出一個亭子。

  風閑款步出殿,笑著說:“上面哪二位道友?請下來一敘。”

  “哈哈,風閑真人可好?幾百年不見,道友功力越發精純,可喜可賀。”說話之間,二道金光而落,落在地上,變成二人。

  風閑看去,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金闌道友,500年不見,你倒是越發英姿煥發了。”說著,哈哈而笑。

  “是啊,500年前,你我都只是一個小童,初入道門,想起當時會見於玉宇峰上,現在已經人事皆非了。”金闌真人也笑道:“特別是道友,已繼承紫峽一脈道統,修行更是天人之境,真讓吾慚愧啊!”

  說話間,他介紹:“這位是靈池宮的白蘭道友。”

  “是靈池宮的道友啊,歡迎歡迎!先請坐!”

  二人坐下後,白蘭眸子流轉,只見他身穿羽衣,戴著星冠,年紀只在二十上下,面如白玉、唇若塗朱,一雙虎目深邃寧謐,其上兩道鋒銳的劍眉斜插鬢角,飄逸之中帶著三分傲氣。於是笑說:“不敢不敢,只是聽說海底仙府開府,一時好奇,特來看看,現在看見道友如此風采,甚是可喜。”

  她雖然修道稍微遲了一點,但是她出身靈池宮,加上自己道行在女仙中很是傑出,平時素得歡迎,見過大場面,於是不卑不亢,甚有氣度。

  說話中,她向四周看了看,亭下有條清溪,流轉經過,溪流潺潺,潔清見底,水下水草絲絲,隨水輕搖,亭那邊有棵奇花異種,如絲曼狀,主幹伸到了亭柱之上,有十余米之長,細幹青翠下垂,有十餘枝條上有幾個花莖,其花大如酒杯,色澤紫紅,素瓣如玉,香沁心脾。

  於是笑道:“道友此花是何?我平素最喜花斕,行走於各地名山仙府中,也沒有看見此花。”

  風閑看了一眼,這時玉桌上自動出現青茶,他為二人上茶,然後才看了看,笑道:“道友可是問錯人了,這全部是蔚藍仙人的安排,也許是蔚藍仙人培育的異種名葩,可惜對我而言,一竅不通。”

  “啊,太可惜了,真是明珠暗投。”白蘭看著他:“我看看,這應該是轉植奇蘭一種,落到你這樣不懂欣賞的人手中,真是可惜。”

  “哈哈,風閑是不懂欣賞,不過,人看花以奇以異,千方百計的培育出各種各樣的異種名葩,而對於花而言,只怕只要安靜之池水旁邊生息就可。”風閑露出一絲微笑:“本來如果道友喜歡,送于道友也是平常,但是海底仙府800年閉關,內藏諸木諸花全有靈氣而成精,精神之體,就不可隨便轉讓了。”

  “不過,如果此花同意跟你而去,就另當他論了。”說完,風閑一擺手,出現了一個玉瓶,他在玉瓶中拿出一顆丹藥,然後說:“本來它雖有精神,還差二百年功行不能變化人身,今日我就成全它,聽它如何說。”

  說著,一道紫氣帶著丹藥飛出,那藤花甚是明白,看見此氣此丹,立刻伸出二個細枝迎接,一遇丹藥,立生變化。

  一團綠光升起,所有細枝主幹全部回收到根部,一個隱約的少女形體出現在綠光中,風閑的紫氣遇到了它的綠光,發出了輕微的“劈啪”聲,她的身影雖然如虛如幻,還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她這樣,好象有點不妥?”白蘭見此少女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那種痛苦的模樣甚是可憐,不由問到。

  風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金闌真人已經說道:“修行本是自己之事,比如此花,本應該200年後才可變化人形,現在有風閑道友特賜元氣和靈丹,雖可揠苗助長,但是元氣激烈轉化,也必然甚是痛苦。”說著,他頓了頓:“這點痛苦換上它200年修行,已經十分福厚了。”

  其實,這道理白蘭也明白,只是見它這樣痛苦,一時愛憐而已,現在聽了這話,也不再說話,轉眼看去。

  其實轉化甚是快速,不一會兒,紫光就已經不見,而綠光中稍帶紫色,顯然已經滲透,光華內涵,宛然一繭,就開始進行蛻變。

  三人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不再看它的蛻變,白蘭舉杯喝了一口茶,覺得入口微苦,但又清甘,又問:“這是何茶?”

  “不知,只知是蔚藍仙人預備的敬客之茶。”

  “嗤,真是的,敬客之茶還不自知。”

  風閑自嘲而笑道:“平時我素不注意這些,不過以後,看來要學知才好,不然,如有客人問起,我豈不是目瞪口呆?”

  “道友真是太謙了,此事本是微薄小技,道友專心大道,不知也無謂。”

  才短短幾句,後來光繭已破,只見一個身穿紫雲羅上衣,腰系墨綠絲,白色裙衣的少女已經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見到三人,立刻跪拜於地。

  她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甚是美麗,更有一種弱質纖纖的氣質,讓人憐愛,白蘭一看就喜,連忙拉過來好好看看,越看越喜歡,就坦白的對風閑說道:“我正巧缺少一個侍女,此女就給我吧!你這裡木精三千,不少這個吧!”

  “如她同意,你就可帶她走。”風閑無可無不可的說。

  “那你同意不同意?”白蘭連忙問。

  那少女並不開口,她的眼波一流,看見了風閑,由於風閑賜予她元氣,造成細微的感應,對他甚有依戀,就對白蘭搖頭。

  “恩?為什麼不和我去?你在這裡以後最多是個侍童而已,跟了我,以後甚至可以學習仙道,遭遇大不相同。”

  可是無論白蘭怎麼說,她也只是搖頭,並無言辭。

  “咦,你為什麼不跟我去?說話呀?”

  “白道友,你又糊塗了,她新變人身,還不會說話呢!”金闌真人見她這樣,而風閑不發一言,只是看她表演,不由汗顏。

  “而且,此花初為人身,智慧尚未開啟多少,有戀主戀根之意,你這樣催促,是沒有什麼用的,不如稍等幾時,等她懂了事情,再說不遲,現在她已是人身,你如趁她無知而帶她走,有哄騙之嫌疑。”

  “啊……這倒也是。”白蘭想了想,就拉著她的手:“來,我為你取個名字吧!”

  那少女還是搖頭,只是眼看著風閑。

  白蘭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不由說:“不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快,為她取個名字吧!好歹現在你還是她的主人呢!”

  取名字?風閑隨便一想,就說:“就叫紫蘭吧!”

  “紫蘭?好名字,想不到你還想出這樣的名字!”白蘭拉著紫蘭的手:“走,我們去外面看看,不要和無趣的他們在一起。”

  說著,就強拉著她離開。

  看見二人離開,金闌真人汗顏道:“抱歉,她平時不是這樣。”

  “不要如此說,她喜歡,是那株花的福氣。”風閑一笑:“不過,今日你來,不是單純來喝茶的吧!”

  “是!果然什麼也瞞不了你。”金闌真人露出嚴肅的神色:“今天來,是想和兄商量一件事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49 PM

新煉法寶百應齊.大哉乾元造天威.下


  繁華如景之下,凝聚著是嚴肅的氣息。

  風閑低頭喝茶,品味了一下,然後才說:“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放棄海底仙府,把它交給藏劍宮了?”

  “我知道這對你不是很公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金闌真人誠懇的說:“海底仙府在你手上,紫峽洞府人手單薄,並無能力發揮它的作用,而且還會遇到層出不窮的挑戰,徒多爭鬥而已。如果在藏劍宮手中,外可討伐魔門外道,內可安康玄門諸派,如此,天人之幸。”

  風閑聽了,唇邊慢慢的掛上一絲冷笑。

  “而且,藏劍宮立派雖只有六百年,但是其道是玄門正宗,代代弟子皆以除惡降魔為己任,你看這600年來,正道大漲,邪道萎縮,如有邪魔外道亂世者,必受誅殺,民間惡鬼山魅之流,幾乎絕跡,不可不說其有大功。”金闌真人雖見風閑冷笑,但是還是誠懇的說:“這就是諸多功德,平時即使稍有過失,也不掩其明。”

  風閑點頭:“這點上,吾雖隱居紫峽,倒還是聽說了。”

  “道友知道就好,道友有紫峽山,紫峽八景天下諸知,又有紫羅天罩捍衛其中,本是上仙之福地,傳承道脈綽綽有餘,海底仙府事關重大,兄素淡泊,何必為此而起刀兵浩劫,徒增劫難?”金闌真人心中一喜,繼續道。

  “再說,藏劍宮掌教石真人已經說了,道友對於海底仙府所獲異寶,皆有挑選之,藏劍宮更和紫峽洞府聯盟,世代為好,共同為正道玄門興旺而立命,此乃造福仙道,利澤後代的大事,還請道友斟酌。”

  “道友所言甚是有理,但是,道友也聽聽吾的想法如何?”風閑聽了,不置可否,他淡淡的說了這句。

  “當然,道友請說。”

  “我輩仙道,根基何在?還請道友明鑒而言之。”

  金闌真人本以為風閑提出什麼要求,想不到問的卻是這樣的大問題,於是一楞,才道:“根基?我派根基,在乎大道,老子言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這句話,說的是,道是萬物的根源,是在天之前的存在。”

  “恩,仙道在天在人乎?”風閑再次問。

  “仙道貴在人,而順天。”金闌真人小心翼翼的說。

  “吾認為仙道貴在逆,先人說,我命在我不在天,又言:順而為人,逆而為仙。”風閑淡淡的說:“你看我輩,吸取日月精華,奪取天地造化,才有不滅之身軀,百年如一日,而同期之人,已煙飛雲滅,此事,不是逆之天數,又是何事?”

  “道友此言差矣,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道貴在自然,如以逆之勝,而不見逆之亂,大劫來矣。”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風閑緩慢的念著,說:“道友,你所說的藏劍宮為天下之大功,我認為這就是:大道廢,有仁義。而你今日來勸告於我,我認為,此行就是:智慧出,有大偽。”

  這句話甚是嚴厲,直指金闌真人是虛偽之人,連他這樣的好涵養,一聽此言,也不由臉色一變,但是還是勉強克制,說:“願聽道友明鑒。”

  “那好,太初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如此,萬物乾坤已定矣,此言可是同意?”

  “此是聖賢所言,道德經所載,當然同意。”

  “好,有日無夜,天火焚地,有夜無日,天地冰封,一陰一陽,不可分離,這句話你可同意?”

  “同意。”金闌真人已經覺得不對,但是現在的句子又說不出毛病,想了想,還是承認風閑的話對。

  “陰陽同生,或化為人,或化為木,或荒園野獸,無不如此,是否?”

  “是!”

  “那我問你,我輩根基在道,于大道而言,山魅木精之流,也是其陰陽所生,人殺之,有何加之而言功德?”

  “此言差矣,天有天規,國有國法,邪魔外道亂世而受誅殺,不是功德,是何道理?難道道友認為讓其亂世,亂殺無辜,才是大道?”

  “先有大道?還是先有天乎?先有山魅木精,還是先有國家乎?後世之法,豈可說其真實不虛?更豈可以此審判天地萬物乎?”

  “那道友是認為放任它們搗亂世間,回歸洪荒才是正道了?”金闌真人怒極反笑,言辭之間,已經有了火藥味。

  “非也,人殺其獸,可言功德,為何?身而為人,自當行人之道。與天而言,無謂功德與罪孽,自然之道也。而道友身為修道之人,所言所法,皆是凡間之道,吾不知其所然,所以才問道友為何?”

  “哦,吾所言是凡間之道?”

  “是!”風閑斬金截鐵的說。

  只見他目光中金光流轉,字字清晰的說:“你等所言,就是功德,而你等功德,卻是殺戮異道,排擠同道而來,其間更如凡間,而非近道而德。”

  不等他回答,風閑就繼續說:“天生萬物,各有淵源,飛升之路,更是萬流歸一,豈可一言而道之,而你等藏劍宮,卻以討伐旁門左道之理由,獨尊其法,殺戮異道,這600年間,滅絕之異種異道,戰亂四起,沾染無數鮮血,更以罪孽滿貫之名,滅絕其魂,這樣的所作所為,竟敢稱功德?”

  “是!近百年來,爭鬥的事情的確比較少了,但是這個少,是無數旁門左道身死派滅為代價,更有甚者,對於同是一玄門之人,也毫不留情,以正宗之名,壓迫其他散仙門派,凡是法寶,全是我有,凡是仙府,全是我有,凡是超越,全部扼殺,弄的本是自由追求仙道的諸派萬馬齊暗,如此,千年之後,我道不復百花群芳之局,而其一木獨秀哉,其罪之大,不可言辭。”

  風閑冷笑:“今日你所來,不就是因為海底仙府事關重要,為了壟斷其地位,又忌諱我的實力,才來勸告的嗎?海底仙府本是無主之物,先得之為主,而你現在,不但要冠冕堂皇的搶劫,而且還像施恩一樣,言談必仁義,目標必太平,豈不是凡間梟雄之所為,豈不是──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

  金闌真人聽了,氣的許久無言,等了一會,才道:“我是一片好心,不忍正道之間起刀兵,不忍你受到諸多攻擊,懷壁其罪,所以才來勸告,想不到你以如此卑鄙之心,度量我的好意,明明是自私自利,捨不得海底仙府,偏偏拉了這樣多的理由,不知誰是大偽,誰有大罪。”

  “自私自利?那照你的說法,乖乖的將仙府,交給藏劍宮就是大仁大義了?奇怪,我擁有,就是自私,藏劍宮擁有,就是為公,奇怪啊奇怪,道友為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不自私自利,600年前,你初入紫峽洞府時,是怎麼對待她的?為求大道,殺她明志,好了不起啊!”

  金闌真人此言一出,風閑冷笑立止,本是嘲諷的眼神,立如寒冰,雖對好友,還是爆裂起冰寒的殺機。

  就在這個劍拔弓張的時刻,從外面恰巧傳來一陣笑聲,二個少女從外面翩翩入內,白蘭呵呵笑著入內,看見如此,就笑了:“怎麼了,二位都是真人,怎麼這樣意氣,像個小孩子一樣?”

  受此一打岔,風閑殺機收斂,也不言辭,他望向了遠方,到處瑤草琪花,光華滿目,、青竹流泉,交相掩映,越覺草木清幽,塵埃頓消。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天之無恩而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風閑過了一會,苦笑的回頭說:“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吾既然已得海底仙府,此是機緣,道友不要再說了,今日就請回吧!”

  “那好,吾就先回了。”金闌真人剛才那句話一說,也知道大事不好,這是深深埋在了風閒心頭的一件不可談到的隱秘,甚至連風閑的已經飛升的師尊──紫瓊真人也不可言之,今日自己一說,已觸逆粼,不當場發作,已經是客氣了。

  “紫蘭小妹妹,你呆在這裡,以後我來看你哦!”白蘭也知氣氛不對,但是只作不知,笑吟吟的拉著她說,轉過頭來,就對風閑說:“風真人不會不歡迎我吧!”

  那個紫蘭不知道受了什麼米湯,已經和她十分親熱了,雖然還不會開口說話,但是還是點頭不止。

  “當然不會,海底仙府空無一人,未免可惜,歡迎你和你的道友以後還多來這裡居住。”風閑笑著說,他的手一揚,一道霞光飛來,其中是一個錦囊:“初來,無有招待,微薄小禮,請多包涵。”

  當著金闌真人面而只送一禮,而金闌真人竟然只露苦笑,白蘭心一動,就乾脆的說:“風真人的開府之禮,我就受了。”

  說著,就乾脆的接受了,二人稍微一客氣,就二道彩霞飛出,一瞬間就飛離了海底仙府,消失在空中。

  等飛出百裡外,二光一合,白蘭才問:“怎麼回事,好好的談話,變成了這樣?特別是你剛才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我看他殺機都起,才匆忙趕來打岔。”

  金闌真人搖頭不言,在白蘭再三追問之下,才苦笑的說:“這事也不能全怪他,是他心上最大的事情,連他的師傅也不敢在他面前說,我說了,還客氣的讓我走,一是看在也算舊友的面子,還有就是他道行精進,克制力強。不然……!”

  雖然白蘭再次追問,但是他已經絕對不說了。

  白蘭追問幾次不得答案,心中好奇,當時也不聲張,轉了話題:“現在談判崩了,怎麼辦?”

  “有什麼怎麼辦的?只好聽天由命,看天數的安排了。”金闌真人見她不再追問,就苦笑的說:“我已經盡力了,其他的事情,就由藏劍宮和他們干涉了。”

  飛了一段,白蘭就突然說:“哎呀,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去藏劍宮了,就此分開吧!”金闌真人雖然在苦惱中,但是一聽此言,心有所悟,本想說什麼的,但是還是沒有說,於是就簡單的回答:“好吧!”

  二光分離,白蘭目視金闌真人離開。

  就在此時,風閑正將手一指,立有一個形如羅盤的碧玉漂浮在空中,大約三寸。離盤寸許,一青一白兩股細才如指的精芒,長約丈許,到了前面,互相激撞,一閃即滅。緊跟著,輕輕一震,羅盤上再次齊射毫光,同時轉動,約有片刻,忽然已換了一番景象。前面大片光華,看去好似實質,但是氣層中隱現大小星光,光氣互相接觸以後,合而為一,顏色卻不相混。再由中心聚點,終於變成了一個鏡子。

  在鏡子中,是一個飛行中的女仙,她笑著:“哥哥,我正巧要找你,剛才我心神不定,你沒有事情吧?”

  “沒事,水晶,你不要回紫峽了,到南海吧,我在那裡有了個仙府。”

  “南海?你出了紫峽了?”水晶驚訝的說,她這個老哥,已經有500年不出紫峽了,現在聽見,真有驚訝:“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到了南海就知道了。”風閑簡單的說。

  “好!”

  色光消失,風閑收回了羅盤,旁望四周,雖然光海連天,繁花成蔭,美不勝收,但是,一種無言的悲涼,依舊滿是入景。

  本書第一部已經完成,就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吧!這樣快的寫,品質會下降的……而且,現在已經和大綱有差誤的地方了,所以,要修改一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50 PM

前傳 紫羅峽之夢 卷二

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上


  當一道遁光飛臨炎山赤龍嶺時,正值夕陽返照,白雲浮在天空,紫光混合著金光,使山上也披了一層金霞,在山上,有一個廟宇。

  遁光下降,現出一個中年的人,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廟宇,踏步而上。

  才走到了門口,就看見門打開了,一個小和尚出來:“楊施主,方丈在等著你呢!快請入內吧!”

  中年人點頭,他身穿一件普通的道袍,和人間的道士差不多,並不似仙道中人一身羽衣星冠,而顯的有些落魄。

  才走到了裡面,就見一雙空明的眸子,一個和尚盤坐在一個草墊上,由於道家和佛家的法門不同,看上去這個和尚已經極為老態,眉毛全部變白了。

  中年人稍微一施禮:“明澤大師,我來了。”

  “楊許施主,來了就好,先看這個吧!”明澤大師手一指,在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面銀光,然後金光一閃,一片影像開始浮現,影像中有一個年輕的道者,正在一個水晶座上閉目修行。

  圖案甚是清楚,楊許一看此人,不由“咦”的一聲,神色一變。

  “此人,你知道吧!”明澤大師說著。

  “是,他是我以前的師門的師侄風閑,現在的紫峽洞府掌教。”楊許知道明澤大師詢問,必然有所用意,於是就在稍微一猶豫,就帶著苦澀說了:“這好象不是在紫峽洞府啊,難道他已經出山了?”轉過頭來:“大師給我看此,有何事情發生?”

  “這是一日前,我用佛門‘菩提明光’照見的影像,你繼續看著。”

  光鏡變化,集中到了風閑的身上,明光之下,才看見了風閑身上包圍著那一層淡淡而永恆焚燒的紫色火焰,就見本來清晰的人身,突然之間如一光球爆炸,鏡子上頓時充滿了大蓬五色火球,而五色火球也連珠爆炸,紫火夾在神光之中,往外飛射。所到之處,飛如星雨,再無人形存在。

  “我本想仔細察見其淵源,不料才一深入,立受激烈的變化,你不要以為這種影像是幻影,而是切切實實具有天火雷霆的力量。”

  “等一下,為什麼你要用‘菩提明光’仔細察見其淵源?”楊許立刻發覺了這個問題,而向明澤大師提出。

  “因為此人甚關氣數,所以我才要看看其淵源和根基何在!”

  “甚關氣數?什麼意思?”

  “楊施主稍安勿躁,請看了以後的情況再說──在我加大了明光的情況下!”

  只見明光之下,光球和爆炸全部被淡化,變成了透明狀的東西,就在此時,突然之間,滿天的星雨和雷火全部消失,只見一片黑夜之上,透出了七彩的光華。

  只見十五顆大如酒杯的星辰,各自發出強烈的光華,十分燦爛,同時也十分恒常,好象千年萬年永恆不變一樣。

  “我門‘菩提明光’可以上下幾百世查其根源,老衲可以察見三十世因果,但是如此照見上去,三十世上下,竟無絲毫改變。”

  “這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是如此多星辰的轉世──就算是星神轉生,本命星也只有一個,而且也應該照見他身為人類的所作所為。”

  “的確如此,所以我才認為他是顛倒了因果,用上了遮眼法,而這樣的遮眼法,竟然是真的存在──我可以覺察三十世中星光每一細微的變化,絲毫不是幻景。”明澤大師輕微的搖頭:“如此,我用上了我門加持法。”

  只見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十五顆星辰的光色被拉長,好象一瞬間經過了上萬年一樣。

  就在這時,鏡子中所有的光色全部消失,完全充滿了黑暗,連佛光也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一瞬間,彷彿有種吞噬一切的力量湧現出來,我加持內的佛光和明光,全部被吞噬。”明澤大師平靜的說:“而且,我的本體,受到了攻擊。”

  他拉開了自己的胸口,在胸口上露出一個星辰的印記。

  “如果以貴派的看法,這就是北極中掌握死亡的死兆星,同時,也是我門中承認的大破壞神濕婆之力。”

  大破壞神濕婆?雖然楊許是道家的人,但是這樣大名鼎鼎的異教主神,他還是知道的。傳說中,濕婆是屬性最複雜的神之一,集水火不相容之特性於一身。既是毀滅者又是起死回生者,既是大苦行者又是色欲的象徵。既有牧養眾生的慈心,又有殘酷的復仇的凶念。

  “這不可能。”

  楊許默默察見了一下,不由吃驚的說,在他的神識之下,這星辰中永恆存在的死亡力量,不是從外面的星空傳來的,而是從明澤大師心的極細微之處湧現,彷彿是跟隨著他的因果業力一樣,成為他的一部分而無法消除。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在死亡力量的永無休止侵腐之下,其一切福德和生命會被全部破壞,這樣下去,除非明澤大師完全超脫于輪回之中,否則,無論轉生於任何天界,也必然墮落到地獄中而不得超升。

  明澤大師眸子空空如也,充滿了一種蓮花一樣的光輝,他笑道:“楊施主不要擔心,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應作如是觀。老衲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身為貴門掌教的真人,會有這樣可怖可畏的業力,一切的根源何在?”

  看見楊許沉默不言,明澤大師又道:“這樣可怖可畏的力量,對於凡間甚至天界來說,都是一種隱患,這個大千世界,已經不需要第二個大破壞神濕婆存在了,望楊施主能夠坦然明瞭這段因果,為了諸界蒼生。”

  “……這要說到六百年前,也是我一時的私心。”沉默了一會,楊許歎息了一聲,終於說了:“當時,我師兄持掌紫峽洞府,一日,遇到了一個根基十分不錯的少年,那就是現在的風閑了。”他向明澤大師說:“你知道,我們真正的道門,向來是師傅找徒弟,找一個合適的徒弟甚不容易──因為有這樣的根基,如果在凡間,通常可以成為帝王將相,最差的也可以成為官吏或者豪強。”

  “這我知道,請繼續說。”

  “這個少年雖然根基甚厚,但是還是嚮往仙道,於是一說就成,當時我見其明光內涵,日後成就很可能超過自己,於是鬼使神差的說:“自古修道都是歷經險難方可成道,現在他這樣順利,會是未來的隱患。”當時我師兄也同意了我的看法,於是就施加考驗。”楊許的臉上露出了沉痛:“由於師兄入關,考驗由我主持,我當時心生嫉妒,於是考驗甚是嚴苛,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說到這裡,他不由想起當時情景,風雨之下,少年斬殺自己所愛的人,以明其志,少女的鮮血噴濺,而雷光之下,經過3年乞討生活而衣著破爛的少年眸子中卻充滿了清淡而覺悟的光。

  這光即使是他一看,也不由心生戰粟。

  那是捨棄一切,也要達到目的的眼神,也於是是無論什麼力量,也改變不了的覺悟。三年的乞討,無數的痛苦,使少年充滿了無情的決斷,以及那已經不變的核心意志。一瞬間,他知道自己逼迫太甚,已經埋下了巨大的災禍。

  甚至在那時,他心中起了殺機。

  可是,就在這時,本來沉默在紫峽洞府的本門至寶──紫峽上天經自動飛出,霞光保護著少年的身體。

  這事鬧到這樣程度,已經不可解決,甚至對著驚醒的紫瓊真人,少年也無絲毫的敬畏,眸子中,是拋棄生死,再無限制的覺悟之光。

  當時紫瓊真人看見了這樣的眼神,只說了一聲:“冤孽!”

  以後二百年,少年除了拜師的那一次跪拜和口稱師傅外,其他時,不再跪拜任何人,包括師傅,包括三清六祖,甚至包括……天!

  風閑以後修道,進步極端神速,超過歷代前輩的記錄。但是,在他修到了上乘之門時,也就是紫瓊真人飛升前一百年,風閑毅然拋棄了前人開闢的修真之路,以自己的意志為指導,不惜自己的生命甚至靈魂,要硬生生的在混沌中開闢一道新路。

  這樣的變化,當然立刻被密切注意的紫瓊真人發覺。

  風閑既然拋棄一切,自然無有限制,什麼事他作不出?平和的外表下,是無比鋒利的獠牙。對此,懷著深深的憂慮的紫瓊真人在飛升前,經過反復考慮,終於下令將楊許革除出紫峽洞府──這與其是懲罰,不如說是保護。

  以後三百年,風閑在紫峽洞府中等閒不出一步,一心向自己開闢的道路前進,他經過什麼困難,獲得什麼成果,在重重的紫羅天罩下,變成了永恆的秘密。

  而現在看來,有著少清元經和太清元經的指導和根基,他走的路,至少已經獲得了自己的成就。

  等楊許說完,室內充滿了一陣沉默。

  許久,明澤大師才歎息了一聲:“成法非法,法會於心,心融於法,法忘其法,法無其法,乃為大法,得渡眾生。舍利子,彼岸無岸,強名曰岸,岸無成岸,心止即岸。”他正坐於上,神色中充滿了慈悲和憐憫:“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可歎天人之間,大智慧大根基者,為一時之幻景,而顛倒迷醉,不可自拔!楊施主,你可知何等迷惑最深?”

  “不知,還請大師指點。”

  “若不知人生顛倒迷醉,不知世界因緣無常,不知三界如火宅之眾生,我佛都可勸說之。而其有一,有大智慧大根基,可知其人生顛倒迷醉,可知世界因緣無常,可知三界如火宅者,然還是發大誓言,拋棄所有,要以其意志扭轉一切者,我佛不可勸告。”隨著明澤大師的憐憫,只見金色的佛光如蓮花一樣盛開。

  楊許只見明澤大師的寶相,如檀金色,盤坐之下湧現一蓮花,亦作金色,蓮花上有著許多菩薩,皆放光明,其光金色,其質如琉璃,內外映徹,一一光明,八萬四千色,似星如日,懸處虛空。

  雖然是道門中人,還是感覺到其中的以慈悲之念而轉化現形出現的力量。

  “難道自己真的造成了不可彌補的錯誤了嗎?”感覺到明澤大師憐憫和慈悲中隱藏的沉痛,楊許再一次感覺到無奈。

  而在這個時候,風閑身上紫色火焰燃燒,看上去真如一個紫色的大日一樣,手中持有的,就是“九地磁光尺”。

  一點紫光加持在“九地磁光尺”上,無數細微的光色在進行千萬變化,一蓬蓬紫色的星光一樣的火花,在其周圍噴濺。

  就在這時,旁邊來了一個仙衣飄揚的少女,她沒有打攪他,只是在旁邊靜悄悄的看著,不一時,就見紫色的星光慢慢消失,本來白色的“九地磁光尺”,已經變成了紫色,流光溢彩,在風閑的手中,好象互為一體融洽無間。

  風閑睜開了充滿了金光的眸子:“水晶,你看,‘九地磁光尺’已經煉和的與心合一,相信可以協助碧霞彌補海底的縫隙,我要的東西,你已經帶來了嗎?”

  “帶來了。”水晶拿出一個玉盒:“三顆天劫雷。”

  “好,有了這個,無論是誰,我都可以從容對付。”

  “哥哥,碧霞真人不會對付你吧?”

  “應該不會,不過,要彌補海底縫隙,我必須深入到地下火海之處,又要發揮全力驅動‘九地磁光尺’使地塊合一,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我最虛弱的時刻,如果有危險,我無法抵抗,所以才帶上天劫雷,有備無患,以防萬一。”風閑冷笑了一下:“無論什麼樣,有準備總比沒有準備好,一切要作最壞的打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50 PM

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中


  “水晶,等閒無事,也和我一起去海底仙府的內殿,內殿雖然不似外殿法陣重重,但是也別有趣味,而且我出了此宮,這裡也要你來主持。”風閑收下了天劫雷的玉盒,然後就說。

  “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呢!”由於是兄妹,所以水晶也不客氣。

  風閑伸出手來,一指之間,只見那‘六合寶鼎’上面那六色光柱,精光流轉,左右迴旋,在殿上現出一個巨大的太極圓形,二邊一黑一白的一尺方圓的陣眼,隨著黑白二光迴旋明滅,太極圓形中裂開一個月牙形門戶,恰好位居正中,一絲也不偏倚。

  “內殿無有真正的門戶,這就是門戶,如果不知陣法,不合屬性,無論多大的法力,也不能進入,除非將全宮摧毀。”風閑指點一下:“由於二宮隔絕,所以,對於防禦外來的侵入,有著特殊的作用。”

  風閑定了一定,顯出一絲奇怪的神色:“說到外來的侵入,剛才我冥想時,還真的遇到了有人從宮外窺探我呢?”

  說著,他就這樣走入了月牙形門戶,身體一閃就滅。

  水晶見了,也一步踏入,才一踏入,就覺得身體被一個強大的力量一移,這個過程只是一瞬間,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由透明的琉璃建造的宮殿,高約十丈,通體寒光閃閃,耀目生輝。在宮殿上,六根光柱霞輝奪目,除了中心一個巨大的玉座之外,並無什麼特別的陳設。

  二人就在玉座下坐下,水晶沒有感覺到什麼特殊,只是問道:“什麼人窺視?”

  “不知道具體是誰,只知道這人屬於佛門,甚不知趣,我已經幾次變換,希望他知難而退,但是這個和尚還是窺探不休,於是我索性吸納分解了他窺探的氣性,然後把死兆星的烙印烙在其心性之上,遲則三月,少則三天,他的肉體就保不住。”風閑冷淡的說。

  “這樣會不會太嚴苛了?”水晶問。

  “不要緊,我已經預備了,等三日之後,烙印自解。”風閑說:“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切不要隨便窺探我的秘密。”

  “哥哥……我在東江遇到了她了。”水晶遲疑了一會,終於說。

  “她?是小夜嗎?”風閑似乎早有所料,淡淡的說出了六百年禁忌的名字。

  “是……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不,只是猜想,老天既然要我出山,以‘它’的一貫的操縱命運的手法,自然會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畢竟,是她作為我生命中的一個轉捩點,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風閑如此說,彷彿說的是一個平常的人。

  看著他淡淡的神色,那波瀾不動的寧靜,水晶心中一陣迷茫,眼前的少年,雖然容貌還是保持著六百年的樣子,但是,心性,已經完全改變了。

  她感覺到一陣陌生和惆悵,側著眼神望著他。

  “怎麼了?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

  “你已經忘記了她了?”水晶不敢相信問。那雷光中的劍光,貫穿少女的胸口時,血如飛花,噴濺如泉,被心愛的男人所殺,那一瞬間小夜的表情,經過了六百年,還是清晰可見。

  “忘記不會,我還清楚的記得。”

  “可是……!”這樣平淡的語氣,這樣的淡泊的神色,彷彿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實在好可怕。

  六百年前,水晶還記得當時風閑對於小夜的愛。

  那眼神,那語氣,那不經意的一舉一動,甚至以後雪天中咬著牙,背著小夜六個日夜前進四百里的毅力,都曾經讓她這個親妹妹嫉妒,而現在這一切,全使她迷惑,這愛是虛假嗎?似乎是真的。

  可是如此真的愛情,還是這樣斬金截鐵的切斷,這個是自己哥哥的男人的心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世界呢!

  風閑望上了這個妹妹,她的眸子中,還是存在這疑惑,這樣的心情對於一個修道者,可是相當不好的事情,如果心中有了迷茫,就會失去方向。

  想了想,他說:“水晶,你看過種樹吧?”

  “看過,怎麼了?”水晶不知道他突然自己提這個問題幹什麼。

  風閑手中一閃,一隻梨出現了在他的手上,風閑遞給了她“吃掉它吧!”

  水晶迷惑的看著他,但是還是接過來,就這樣幾口吃掉了,梨甚是鮮美多汁,但是水晶知道哥哥這樣作,必然有用意,於是吃完了,就望著他。

  風閑拿過她手中的果核,隨手找出一顆果子來。

  “修道之初,必須先有個種子。”風閑淡淡的說:“佛門先發大誓願,道門也有類似的法門,這種子,就是未來相當大的階段內的指導性的東西,十分重要。”他頓了頓:“如是崇拜神靈的,也要有個洗禮。”

  隨手一扔,琉璃的地面升出一個祭壇出來,種子就落在了祭壇上,一蓬綠露灑在它上面,種子立刻發芽,吐出嫩牙。

  “如果獲得行之有效的修行之法,並且持之以恆的話,這個種子就會發芽,生根。”風閑淡淡的說:“由於法門的不同,種子成長所需要的條件也不同,但是可以概括。無他,精神和元氣而已。”

  說話之間,綠苗已經拔到了一尺高,青翠的甚是可愛。

  風閑指著樹苗說:“你看,無論是梨苗、蘋果苗、還是桃苗,甚至其他大部分的種子,雖然有不同的形態和不同的屬性,但是,“根”和“葉”,還是必須存在的,是成長的必然要素吧!”

  水晶疑問的說:“精神和元氣,就是修行的“根”和“葉”嗎?”

  風閑一笑:“至少我是這樣理解的,比如我現在種梨樹,果子是我的目標,但是你可以說,樹幹和樹葉不是我要的東西,只是其中的一個過程,所以就可以捨棄嗎?”

  “不可以,因為沒有了樹幹和樹葉,就長不出果子。”

  “哈哈,對。”風閑的祭壇上,樹苗繼續長大,慢慢的,變成了一棵繁枝多葉,高達二米的大梨樹,也許是因為仙法的緣故,這樹上甚至帶著一點金光。

  甚至一會兒,犁花就盛開了,一股清香,蔓延在整個的大廳上,風閑沒有再催促它長大,而是欣賞著這樣的景色。

  看了一會,他再拿出那個梨核,又從其中拿出一個種子。

  “你看這種子,和剛才我種下的並無多少區別,但是現在和這樹比起來,你認為它們的價值還等同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晶有點明白風閑的意思了,她皺眉的說。

  風閑也不答話,只是一笑,這一笑之間,祭壇上的梨樹再次發生變化,花迅速凋謝,又馬上生出果子來,不一會兒,一隻只鮮美多汁的梨掛在了上面。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拿這個果核去對果農說,這個種子可以長成梨樹,我拿這個和你換一顆梨樹,或者換一顆梨嗎?有這個果農會換嗎?”

  “啊……果農是不會,但是這樣的比喻……!”

  “其實是一樣的,這樣明白的說吧,的確,我修行之初,種子與小夜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並不是說,她的影響力就對於我很大,當我長大成為一顆大樹時,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品質上,它的影響力,已經微不足道了。”

  風閑再說:“也許你覺得這個比喻不太好,那我就換一個。”

  “世上的人為了黃金,可以拋棄性命去追求,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層次的存在,無論是邪是正,還把區區一塊黃金放在心上嗎?”風閑指著金碧輝煌的宮殿說。

  “是不會。”

  “為什麼呢?水晶?”

  “也許是看多了,就不值錢了,也許是追求天道,所以這樣的東西不放在心上。”水晶說著,望了望風閑。

  “前面的話還不是太對,後面的話就有點道理了。”風閑一笑:“正因為我們不追求世間的東西,所以黃金和其他珍寶,對於我們沒有多大的作用,大家也不會為它們所瘋狂。”

  “而感情,在凡間本是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維持家庭的穩定,維持人類的繁衍而存在的東西,我們天道追求者,重點不是人和人的關係,而是自我和天道的關係,不需要以家庭為核心,更不需要繁衍子孫,你認為一般意義上的感情,對於真正的天道者來說,還有主宰地位嗎?”風閑隨手摘了個梨:“當然,我們還是人類,保持著一定的感情,但是要以凡人對於愛恨的標準,來衡量我輩,就很可笑了。”

  “人類可以為愛為仇而死,我輩不可以。就以我自己的體會來說,我現在的精神領域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屬於天道的部分,人類的感情,只保留著百分之十,而凡人正好相反,他們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屬於感情的部分。”風閑吃掉了梨:“所以他們為愛為仇顛倒迷醉,甚至連生死不畏,上至帝王,下至黎民,英雄豪傑,也複如此。而我輩,就算全部感情爆發,也不足於動搖其他百分之九十的意志。”

  這樣的奇怪言論,使水晶目瞪口呆,她望著風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似乎覺得不對,但是又無法反駁。

  “而且對於我輩來說,飛升就代表著徹底切斷了因果,所以我才說,完全拋棄了人類的感情的仙人或神,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沒有‘人類的感情’,這裡面,有很大的區別。”

  “水晶啊,你的路,還長著呢!佛門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有言: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風閑隨手一拋,將果核拋在了祭壇上,然後說:“還有12個時辰,我和碧霞的約定就要到了,我先去準備一下。”

  說著,風閑身上紫光一閃,人就消失了。

  水晶沉默了一會,走到了祭壇旁邊,她撫摩著生機嫣然的梨樹,感覺著輕微的刺痛,她喃喃的說:“法如筏船,過河應舍。哥哥啊,你是如此看待小夜的嗎?只是把她當作一個“種子”,一條“筏船”而已?”

  “哥哥啊,你真的已經不在乎曾經如此深刻的愛,曾經許下的誓言?就這樣把一切屬於凡人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捨棄?”

  “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還是想起,六百年前,我們在樂平園的那個家,我們在樹木之間架千秋,就在那棵長青樹下,我聽見你許下了愛她的諾言,當時的我,還很嫉妒她搶走了我的哥哥呢?”

  那時,記得在下午,風有些大,但是充滿了花香,還雜著泥土的氣息,甚至還有許多喧鬧的人聲,偶然的小狗,在興奮的叫著。

  “梨樹啊梨樹,你告訴我,這一切,全部已經消失在時間中,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嗎?這一切,是誰的玩笑,誰的遊戲?”

  梨樹當然不會回答,水晶的清脆聲音,就這樣消失在空氣中,一種無人聽從無人同在的寂寞,一瞬間就襲上了心頭。

  不知為什麼,看著四周金碧輝煌,彩霞蒸騰,天人之景,水晶的一滴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噴濺在土壤之上。

  命運之顛倒迷醉,莫過如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迅空 發表於 2013-12-4 07:51 PM

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下


  海底仙府的內宮,與眾不同,外看是重重建築,層層保護,但是在內一看,除了一片薄薄的水晶一樣的晶壁外,並無他物。此時正是初秋之夜,半輪華月高耀天空,毫不阻攔的穿過水晶晶壁,月光如水,直照於殿內,一時間透明如雪。

  甚至在殿下的庭院中,由仙法所培養的異種花胎,在月光一照之下,多瓣的花蕾,如玉一樣發出清亮的光華,更有小溪在下流過,最奇怪的是,小小庭院,卻無狹窄的感覺,花光瀲灩,水碧山清,宛然天然。

  殿上殿下,甬道旁邊,多排粗如幾人腰,高達十余丈的金柱,一直排列到底,望不到邊,金光耀眼,彩霞映輝,眼花繚亂,也數不清有多少根。

  在風閑後來跟著的是,那個寄生蘭的侍女紫蘭,風閑覺得有必要,讓她為海底仙府運轉貢獻力量。

  於是就指點的說:“這裡,每個彩霞金柱,都是一個存物庫,一些法寶、珍貴物品,甚至茶、酒、果品等物,也可存放在內,保證不會變質。你以後就處理這些東西,這裡的彩霞金柱的開啟法咒,我已經統一設制了,你以後要分別設定密咒,個個不同,統一管理。”

  “是,紫蘭知道了。”紫蘭向四周望去,沿路花光如海,霞彩輝煌,充滿繁華香豔景色,滿廳異香,她問:“它們什麼時候可以覺醒?”

  “有了我的‘碧瑤天水’,大概三十年內,依照功行之不同,就可以陸陸續續變化人身,你就要擔任起教育和管理它們的責任,以後宮內諸事,也要由你來處理,不可懈耽。”風閑走到了一顆黃金柱子前,停了下來,他從蔚藍的靈慧中記得,這裡是某種天衣的存放地。

  心神一動,黃金柱子自開裂縫,一道潔白的光華飛出,等裂縫自合,白光就顯在了他們的面前,一件輕紗白色衣裙,就飄飛在空中。

  “穿上吧!比你的葉子變成的衣服好多了。”

  “好啊!”紫蘭一伸手,自己的綠紫色的衣服就消失不見,寶光閃爍處,輕紗白色衣裙已經穿在了身上。紫蘭長身玉立,通體柔肌如雪,濃纖合度,身穿天衣,竟然甚有出塵風華,但是並無鞋子,雪白的雙足,增加了一分風姿柔媚。

  越過一片象牙的門廳,出現了一個小廳,裡面,只有六根柱子,與外不同,這裡是雪白的玉柱,全體光滑無暇,隱約透著蘭色的光氣。

  “這裡是重要的物品所存放地,不但要正確的密咒,更重要的是要有承認的元氣性質──你伸出手來,放到這根玉柱上去。”風閑指了指最近的那個玉柱。

  紫蘭毫無疑惑的聽從他的命令,作為一棵才變**身的寄生蘭,她對風閑的所有的命令,全部當作旨意來執行。

  手放上去,並無什麼事情發生,只有蘭色的光色稍微一閃。

  “玉柱已經接受了你的性質,你可以試試開啟。”

  紫蘭聽了,就這樣說:“開!”就看見玉柱無聲無息的分開,只見裡面是一排法寶,整齊的放在了上面,而中心,是一冊閃爍這金光的書籍。

  “這是蔚藍的《天玄寶篆》的第一卷。”風閑拿過來,稍微一看,就放下了:“這就是以後你們的修行課本,裡面內容甚是豐富,你以後自己決定怎麼傳授它們內容,也決定怎麼分派裡面的法寶和丹藥。”

  紫蘭也毫不奇怪的應了一聲,其實她不知道,最核心的法寶和丹藥,全部是奇珍異寶,只稍次於六合寶鼎中九件至寶。特別是《天玄寶篆》,雖然只是第一卷,但是,這可是天仙的入門工夫,平素的門派,不會輕傳。

  “學了可以和門主一樣嗎?”紫蘭張大了希望的眸子問。

  “道法歸一而有差別,你學的再好,也不會和我一樣。”風閑說:“我的道法,是:“一心一氣,除此無他’。不過,蔚藍的道法,甚是精妙,並不在我紫峽道法之下。你好好學吧,等日後火候到了,我再開啟第二卷給你。”

  一心一氣,除此無他,此是風閑道法的基本入門之法,也是甚深的法門。事實上,這點其他道門都有的“持一”法,並無多少區別和希奇,但是同時,也沒有幾個人真正能夠作到。

  元氣和心神完全打成一片,一切元氣和精神,十萬八千經脈,億萬元芒,在大光明中,絲毫可見,絲毫可控。

  風閑期待有一日:陰陽歸太極,太極歸無極,無極成大道,大道再生出宇宙。

  風閑的追求,就是創造出真正的小宇宙,此道雖然遙遙無可定期,但是風閑已經把生死皆拋棄,來追求這樣的力量,這樣的境界。

  前幾日,在蔚藍仙人的壓迫下,自己身體內的元氣和精神破又重生,元氣和精神,終於有了不斷純粹化的趨勢。

  這幾日內,天翻地覆的元氣變化,快速的增長精進,使他明白自己已經衝破了一個高原期,來到了一個快速增長期。

  在風閑自己的內視中,自己的身體細微而看,宛然一片光海,浩瀚無邊。而宏觀而看,只是一片小小的領域,與宇宙之無限,不可以數位比之的渺小。

  “誰能瞭解修道者的境界呢?”風閑想起了少年時,聽見有個和尚曾經這樣說:“修道成佛是大丈夫所為,非帝王將相所能。”

  當時少年的自己,還奇怪,帝王將相號令天下,起擁萬兵千將,坐治萬民九州,一怒一喜,江山震動,一言一句,左右命運,這樣的男人,還稱不上大丈夫?

  而現在居高臨下,才知道我輩領域,億萬年時間,千萬顆星辰,也不可說其萬一。一家一姓,一國一族,甚至天下江山萬里如畫,也不過興衰片刻,如瞬間黃花,再偉大的帝王天子,與我輩相比,渺小如螞蟻,何足道哉?

  以渺小的人類之身,拋棄一切,力圖支配無限和永恆,生死與靈魂,也不足惜。我輩的意志、決心、器量、力量、智慧、甚至野心……豈是人間帝王所能想像?

  區區愛戀,區區女子,更有何足道哉?

  “人如野草,一生一死為一秋,等我經過一百萬年,再回頭看看人間,見那太陽之下,大地之上,可有新事?”風閑輕吟,他走過玉石的大廳,衣袍拖過了地板而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喃喃的新語,並無準備告訴其他人,但是,正巧在這裡熟悉法寶的紫蘭,聽見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但是,和人類不同的視角和靈眼,她只感覺到那種連星夜也不能概括,太陽也不能映輝的……心!

  視同他如自己的父親的紫蘭,馬上問:“門主,一百萬年是很長的呀,紫蘭也只有800歲而已,不知道那時,門主還把紫蘭帶在身邊嗎?”紫蘭單純的心中,關心的,好象只有這一點了。

  中斷了思維,風閑笑了笑,剛才紫蘭在他身邊,他是知道的,這棵寄生蘭,果如不負“寄生”之名,總喜歡膩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並不在意,她在他的眼中,大概和貓狗一樣的寵物地位吧!

  突然聽見她這樣的問題,他不由有些詫異,打量著她,他回答:“要跟著我,可要你自己有這個器量和修行才行,自己去好好研究和修行蔚藍的道法吧!”

  這個是他的特色,基本上,他不限制任何學習他的道法,真正的力量,不是建立在壓制和抹殺其他存在的發展上的,而是建立在自己的實力上的──他一向這樣認為。

  “恩,紫蘭一定好好研究和修行。”

  “好,我很期待。”風閑隨便這樣說著,他沒有回頭看她的神色,只是一棵寄生蘭而已,並不知道,以後誕一個強大的存在,就從此刻開始誕生。

  再越過大廳,風閑坐在了玉座上,看著紫蘭一件件的審查著奇珍異寶,不時回答著她的提問,想了想,他說:“水晶無論要什麼東西,你可以直接給她,只需事後報知我知道就可。其他日後宮內的人,所有內廳外的東西,你可以自己決定分配,內廳的東西,必須報知給我,由我批准才可。”

  “是,我喜歡這件。”她拿出一個綠色的蘭花,並且插在自己鬢邊,風閑只見蘭花上寶光閃閃,映得紫蘭容光分外美豔,知是一件上好的法寶,也不在意,他想起一事,就說:“先把所有可能變成的人身的木精一一統計出來,再把那些茶酒果品等招待賓客的東西一一清點,並且上東西時,要告之名字,有人詢問,要一一明數其來歷,免得有人說我招待的東西也不知道。”

  “是,這是白蘭姐姐說的吧!”紫蘭記起來了。

  “白蘭姐姐?”

  “是啊,她叫我紫蘭妹妹呢!”紫蘭很高興的說:“她還叫我日後去她的家去玩呢,那裡也有好幾個姐妹!”

  風閑目光金光一閃,然後說:“紫蘭,我話說在前面,既然我賦予你這樣大的權力,那你就要管理好整個海底仙府,外人和宮內的人,你要分清楚,什麼不應該說,什麼可以說,你也是千年的精靈了,應該明白。就算是宮內的人,也不可大而化之,否則,我不會容忍。”

  話雖輕淡,但是警告不言而喻,殺一個木精,對於風閑來說,根本不是一件大事。紫蘭委屈的說:“是!”

  風閑的話說了,他一看就知道,那個白蘭,並不是外表這樣的簡單,也許喜歡紫蘭是真的,但是,藉口和紫蘭聊聊,給金闌真人和自己單獨的機會談論正事,也是有的,更有甚者,她肯定用了某種法術密切的聆聽自己和金闌真人談話,才可以在節骨眼上插入,中斷了緊張的氣氛。

  這樣的女子,外表的天真,根本無法迷惑風閑的覺察。

  就在此時,一片紫光閃爍,只見光中,一個人影出現在裡面。風閑看了,一笑而之:“說她她就來了。”

  “白蘭姐姐回來了?”紫蘭也認出了人影。

  “你去接待吧,記住自己的立場,還有,可以介紹她和水晶認識,如果她要住下來,可以安排她到清硯池居住,那裡風景甚是不錯。”

  “她的行動呢?”紫蘭倒是乖巧,懂得請示。

  “一般行動,由她自主,關鍵內殿,當然不可讓她進入,事實上,這裡的內殿,全部有禁法,只要你不引她進入,她絕不可能在不破壞禁制的情況下進入。”風閑說:“好了,你去工作吧!如她問起,就說我在靜室內,明日才會出來。”

  “是!”紫蘭退了出去。

  等她一出去,內殿自動封閉,一時間,內殿靜悄悄。

  其實,風閑之所以這樣將海底仙府的大量許可權交給紫蘭,其實就是紫峽真的沒有幾個人,水晶老妹,性格也不喜這樣的煩瑣事情,而自己,為了追求大道,更是不可能管理這樣的事情。

  以後會大量出現木精花精,有紫蘭這個同類管理,一定事半功倍。

  再者,海底仙府最高控制權,還是在風閑手中,風閑相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還有足夠的籌碼,來扭轉局面。

  當然,紫蘭獲得海底仙府的控制權,同時獲得了《天玄寶篆》第一卷,這個巨大的福氣,只能說她運氣好,遇到了不想為這種事情動腦筋的風閑。

  以後獲得什麼成就,那就看她的修行了。

  風閑現在,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明天就要發生的碧霞真人的事業上去,封閉一個海底縫隙,可是奪天地自然造化的事情,困難不用說,危險更是存在,連風閑自己,也必須作出準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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