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陳風笑 -【狂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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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27 PM

第一百六十五章 誰打誰

    陳太忠一手拖著那靈仙,對著當頭斬落的飛劍,也不躲避,抬手重重地一揮臂,正正地掃中飛劍的側面,直接將那飛劍砸成了兩截。

    這一手看似簡單,其實極難,劍修的攻擊號稱凌厲,主要就是軌跡難尋且奇快無比。

    陳太忠能從側面砸上飛劍,那是有極精准的眼力和判斷,判斷差一點,難免要身首兩處,更難得的是,他就有這份自信,敢這麼接招。

    至于說同級修者,能赤手砸斷劍修的飛劍,這也是個極難看到的場景,但是相較前者,這個難度相對地低了一點。

    陳太忠顧不得那些人的看法,一拳砸斷飛劍之后,那劍修因為心血祭煉的飛劍被蠻力毀掉,身子一抖,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他卻借此機會,躥上前一拳打暈劍修,也顧不得解下儲物袋,拎起劍修,一手一個,躥進了門禁內。

    進了門禁,他才轉身,衝著一個方向冷笑,“我會把他倆剝光了,吊在杆子上……想打我的臉?我剝光你全身!”

    陳太忠並不相信,這兩人就是挑釁者的全部,登仙鑒這東西雖不值錢,卻涉及了技术壁壘,是花錢都買不到的,一個小小的二級靈仙,怎麼敢打這東西的主意?

    所以在趕來的時候,他就在四下感受,有無其他的可疑人物在場。

    這份不安,在他暴打靈仙的時候,終于化為了直接的感受——他能感覺到。人群中傳來了實質性的殺氣。

    所以他二話不說,就要刀疤撤回去。自己也拎著兩個尋釁者,躲進了門禁內。

    這個門禁,只是兩根大石柱,平時也就是個起個門鈴的作用,根本不能阻擋任何人的進入。

    但是進入門禁,那就表示進入了沈家的地盤——目前租給別人用了,也是沈家的產業,誰敢跟進去。那就是不給沈家面子。

    而沈家人雖然剛才不在,但是事情鬧得這麼大,早就傳遍鎮子了,沈家也趕來了兩個靈仙,親眼看到了兩個尋釁者被自家房客抓走。

    他們心里震撼無比,循聲就向某個方向看去。

    就在這個方向,人群中走出一人來。面目非常普通,就是擱在人堆里,根本讓人記不住的相貌,此人身材略胖,眯著眼睛發話,“小輩。放下你手里的兩人,今天這個事儿,我就當沒發生。”

    “我暈,居然是四級靈仙?”陳太忠臉色一變,手里抓著兩個人。轉身就跑,嘴里還在沒命地喊。“這是沈家的地方,你敢進來,就要掂量后果。”

    “豎子!”略胖的這廝臉色一變,拔腳就追了過去,根本無視沈家的門禁。

    他其實是沒想闖門禁的,沈家不是那麼可欺的,但是對方轉身就逃,這讓他心里憑添了几分惱怒,一時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朋友止步,”沈家的兩個守衛擋在了面前——門禁外的事儿,不關他們的事儿,但是門禁里,就是他們負責的范圍了。

    “滾開!”那四級靈仙怎麼會把兩個游仙看在眼里?一腳一個就踢飛了。

    “朋友,不給我家薔薇老祖一點面子嗎?”兩個靈仙飛身而上,大聲發話。

    “你倆且住,”微胖的靈仙伸手一指,神色肅穆地發話,“你家的房客欺我太甚,這小輩的麻煩我找定了……薔薇老祖那里,我自有說辭,你們要一定為難我,休怪我以大欺小!”

    “他何曾欺負你了?”沈家的女靈仙大聲發話,“當大家沒長眼嗎?”

    此次事情,明顯是旁人覬覦沈家房客手上的登仙鑒,無事生非,她雖然對自家的房客也有微詞,但是外人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打沈家的臉。

    身為沈家的一員,她無法接受這份屈辱。

    “聒噪!”微胖的靈仙一擺手,將他倆推到一邊,身子電也似地衝向前方。

    這就是沈家的悲哀了,家里雖然有在宗門的老祖,但是……沒有相應的高端戰力。

    沈家的高階靈仙只有一個,中階靈仙……也只有一個,初階的靈仙有三個,但不是一級就是二級,連三級的都沒有。

    中階的靈仙是五級,在沈家的大本營深居,大家等閑難得見到一面,而浮出水面的,就是三個初階靈仙。

    這樣的家族,說它强大很强大,說弱小也很弱小,中階靈仙根本不出面,高階靈仙更是走了宗門的路子。

    所以這微胖的靈仙一著急,就忍不住冒犯一下,反正他吃不了眼前虧,等此事辦完,稍微意思一下表示歉意,沈家能得了面子,也就是了。

    因為房客的一點小事,根本不可能引來沈薔薇的注意,甚至沈家的中階靈仙,都不太可能出面。

    沈家的倆靈仙心里也有數,對視一眼之后,還是慢吞吞跟了上去,嘴里大喊,“有話好好說,敢在我沈家撒野的,沒有好果子吃。”

    “他若識相,我自會好好說,”微胖的靈仙身子一閃,跟著前方的人影,消失在了一片山石后。

    緊接著,就是拳腳相加的響聲傳來,還有哀嚎聲,沈家的兩個靈仙對視一眼,也加快了腳步,“住手,敢在我沈家動手,呃……”

    一個人影,像一個破布袋一樣,被人砸上天空,然后跌落到山石外,緊接著,又一條人影從山石后躥出來,對著地上的人狠狠地拳打腳踢,記記著肉。

    那一拳一拳,一腳一腳,勢大力沉極為凶狠,偏偏又快捷無比,帶出一道道的虛影,“砰砰砰”的悶響傳來,讓人聽得都牙根儿發麻。

    “我讓你住手,你聽到……”沈家的男靈仙話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揉一揉眼睛,愕然地看一眼身邊的同伴,“我沒有看錯吧?”

    合著打人的,不是氣勢洶洶追進來的中階靈仙,他是被打的,沈家的房客,九級游仙的陳某人,正對著他拳打腳踢。

    “你沒看錯,”女靈仙的臉色有點發白,她想起……自己對這個房客,曾經比較傲慢,現在看到此人暴打一個自己都看不清境界的靈仙,只覺得身体有點發冷,骨頭也有點隱隱作痛。

    既然是房客暴打闖入者,沈家的人就不好干涉了。

    鎮子上的人居民也跟進來不少,眼瞅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一個個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砰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著。

    好一陣,才有人輕聲發問,“這……真是四級靈仙?”

    不只是他不信,不相信的人太多了,而且絕大多數人,沒有越階探查的能力,連沈家的兩個靈仙,也沒有修習類似的技法。

    可是人這麼多,終究是有人修習過的,一個外地來的靈仙,也跟進來看熱鬧,他看了好一陣,才眉頭皺一皺,“越階戰斗也見過,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那可是中階靈仙啊……就被人赤手空拳地打?”

    “是拳法厲害吧?”旁邊有人聽到他的嘀咕,就輕聲請教。

    “這算什麼拳法?蠻力而已,”該靈仙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是打人者不想殺人而已。”

    陳太忠乒乒乓乓地打了足有十分鐘,這四級的微胖修者,比那個二級的皮實多了,不過他有雄厚的靈氣支持,沒有使用任何手段,硬生生地打散了對方的護体靈氣。

    看到這廝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他才停下手來,下巴微微一揚。

    刀疤早就准備好了,聞言跑過來,調轉矛柄重重一擊,先將此人敲暈,然后摸出禁靈鎖,鎖上對方手腳,一整套動作干脆利索。

    然后她又拖過兩人來,正是剛才鬧事的二人。

    兩人鼻青臉腫灰頭土臉,錯非親眼看見,哪里想得到此二人剛才竟是那般的囂張?

    “好了,熱鬧看夠了,諸位可以出去了,”陳太忠衝著在場眾人一揮大手。

    他這麼說,旁人自覺有些無趣,紛紛退出門禁之外,只余下沈家的几個人,以及寧樹風和他的一幫人。

    陳太忠隨手給寧樹風解去禁制,然后皺著眉頭發問,“抽簽作弊了?”

    “沒有,要不然街坊鄰居不得吃了我?”寧樹風怒視著那三人,“就算我作弊,也是您處罰我,關他們三個鳥蛋的事?”

    “就算作弊又怎麼樣?別作弊到咱鎮子上就行,”陳太忠哈地笑一聲,大大咧咧地發話,“這三個鳥蛋,你說怎麼處理?”

    “陳大人你決定吧,”寧樹風哪里敢做這樣的決定?他看著那三人被打,心里這口氣是出了,但是那里面可是有倆靈仙,其中還有一個中階靈仙。

    “嗯?”陳太忠看他一眼,卻也沒在意,想一下之后吩咐王艷艷,“把那倆下了毒,在門禁柱子邊跪十天,這個中階的……剝光了,倒吊在練武場上。”

    “你別欺人太甚!”中階靈仙氣得大喊,他滿嘴鮮血,咬牙切齒地發話,“殺人不過頭點地。”

    “怎麼跟我家主人說話呢?”王艷艷走上前,抬手就是十几個正反耳光。

    “我們請你們到家門口搗亂了嗎?”

    中階靈仙直氣得渾身發抖,可偏偏不敢發作,只能悻悻地哼一聲,“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看把你美得,”陳太忠輕笑一聲,“要把你吊起來讓大家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28 PM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霹靂

    剝光了吊起來,肯定是對修者極大的侮辱。

    “那你還不如殺了他,”沈家的男靈仙有點看不過,沉聲發話,“斬草除根一了百了……認識一下,我叫沈作平。”

    陳太忠看他一眼,笑著微微頷首,“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殺人不是犯法嗎?莫非沈家有殺人卻又不犯法的處理經驗?”

    這話難免有點夾槍帶棒,不過大致還在沈家的容忍范圍內。

    當然,這也是他今天表現出了極高的戰力,才獲得了沈家的認可。

    若是擱在前兩次那種接觸中,這話足以讓女靈仙繃起臉來訓人,甚至可能小小懲戒一下,但是現在她連話都不敢說。

    “說笑了,”沈作平干笑一聲,然后面容一整,“此次沒有將人擋在外面,實在有點愧對房客,沈家向您陪不是了。”

    “沒事,”陳太忠的性子,一向是順毛驢,對方能把話說到,他就不會怎麼計較,而且沈家的人,也確實試圖維護房客的權益了,就算明知打不過,還報出了老祖的字號嚇人。

    所以他不介意地一擺手,“你們也盡力了,修為不如人,我不會埋怨。”

    兩個靈仙聽得臉一紅,心說您說話稍微留點情面成不?

    還是男靈仙沈作平調整得快,他一拱手,面無表情地發話,“請問閣下,能將這三人交給沈家處理嗎?沈家的地方,不是任由人闖的。”

    “嗯?”陳太忠很意外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是不是他們的儲物袋。也得交給沈家處理啊?”

    “閣下的收獲,我們自不會過問,”沈作平正色回答,“這件事對我沈家的影響太壞,我們必須嚴懲這三人,最后怎麼處理的,肯定給閣下一個交待。”

    陳太忠聽得笑了,“合著我這樣處理。你們不滿意?”

    “光是羞辱,就只是一時的意氣罷了,”沈作平正色回答,“這件事前因后果如何,我們還要挖出幕后指使來。”

    陳太忠怔了一怔之后,眼睛微微一眯,“你們是怕被人遷怒吧?”

    他這問題問得。實在有點誅心,沈作平的臉一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這確實是原因之一。

    打上門的人里,居然有四級靈仙!對沈家來說,這事儿確實有點嚴重。

    沈家經常在外面活動的靈仙。都是低階的,家中唯一一個中階靈仙,在守著大本營——就算他在場,也未必能穩贏了四級靈仙。

    正像那四級靈仙想的一樣,沈家沒能力攔住人的話。也不會選擇撕破臉,這事儿實在太小了。為一個房客得罪一個擁有中階靈仙的勢力,划不來!

    所幸的是,自家的房客戰力超群,直接將上門挑釁的三人拿下。

    那麼對沈家來說,他們需要維護家族的聲威,但是同時也要防得罪了狠人——真要把四級靈仙光著身子吊十天,這仇就結得大了。

    房客可能不在乎這樣的狠人,但是沈家在乎啊,所以沈作平想把人要走,先搞清楚是什麼人干的——要是背后沒有更狠的人,四級靈仙……說廢也就廢了!

    這些家族中人,道貌岸然的本事最是了得,嘴里說沒有殺人又不犯法的經驗,但是真要決定做了,下手絕對陰毒狠辣。

    現在沈家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四級靈仙背后,還有沒有指使者。

    房客一句話,點出了一半的原因,沈作平想否認都不可能,他想一想之后,才輕聲回答,“我知道這麼要求,閣下覺得不夠解氣。”

    “我何止不夠解氣?我還要拿他們三個掙靈石呢,”陳太忠冷笑一聲,懶洋洋地回答,“先羞辱他們十天,然后拿三塊登仙鑒贖人,沒有的話……該跪的繼續跪,該吊的繼續吊。”

    沈作平登時就愕然,好半天才艱澀地發話,“三塊……登仙鑒?”

    陳太忠點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知道登仙鑒不值錢,但是我這人有個毛病,誰打算搶我什麼東西,我就讓他拿出什麼,有几個人拿几份!”

    沈作平真是無語了,“登仙鑒是不貴,但是……不好買到。”

    “我知道,”陳太忠點點頭。

    短短的三個字,噎得沈作平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輕喟一聲,“我們這算勸過你了。”

    “沒錯,就算勸過我了,”陳太忠懶洋洋地點頭,“有人找你們的麻煩,盡管往我身上推……你們想把這三個人帶走也行,拿三塊登仙鑒來。”

    “既然如此,我們告辭了,”沈作平抬手一拱,“陳兄的胸襟,在下佩服,只是身負家族重擔,學不到您這一份灑脫。”

    說完之后,他轉身就走,相當地干脆利索,那女靈仙愣得一愣,也追了上去,嘴里還低聲嘀咕著,嫌他不跟自己商量。

    “沈家束手不管嗎?”那中階靈仙獰笑一聲,再次發話,“須知我也是別人指派來的,自有更厲害的人找你家說話!”

    王艷艷正要制止,猛然見主人衝自己微微搖頭,于是就站著不動。

    “那就來唄!”沈作平一扭頭,怒氣衝衝地發話,“別以為我沈某人是嚇大的……給你臉你不要臉,我沈家能維持十八代基業,就沒有怕死的子孫。”

    “那你等著看好了,”中階靈仙繼續獰笑。

    “叫你嘴多,”刀疤見主人微微頷首,少不得七八個耳光扇過去,“有高階靈仙做靠山,就了不起嗎?來吧……姑奶奶我候著他,有本事就來闖門禁!”

    沈作平已經決定走了,可是被這兩句話又引得停下來,他衝陳太忠一拱手,“閣下……可應對得了高階靈仙?”

    陳太忠哈地笑一聲,“我要說對付不了,你願意幫我?”

    “沒錯,”沈作平很認真地點點頭,“家祖好友眾多,可代為閣下邀來。”

    咦?陳太忠原本是說風涼話的,聽到這回答,倒是奇怪了,“你那老祖神通廣大,沈家今天的表現,不該這麼軟啊。”

    沈作平回答得也很直接,“這點意氣之爭,我心里雖然憤恨,卻要考慮成本。”

    “原來是沒靈石啊,”某人說話的方式,還真的很不堪。

    不過,搞明白沈家的意圖,陳太忠也懶得再嘲諷對方,“好了,就算來了高階靈仙,也不用你們操心,我有經驗……嗯,關鍵是囊中羞澀,請不起。”

    你囊中羞澀?沈作平看他一眼,心說登仙鑒五十靈測一次,這種敗家子的行為……也敢說自己沒錢?

    他發現跟此人說話,有一種濃濃的無力感,于是點點頭,“有經驗就好。”

    下一刻,他再次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什麼?對付高階靈仙……你有經驗?

    “要是天仙呢?”被打成豬頭狀的中階靈仙冷笑。

    “天仙眼里,看得上登仙鑒?”王艷艷冷笑一聲,才待繼續扇耳光,想一想,直接摸出長槍來,調轉槍柄,沒頭沒臉一頓砸,“我讓你嘴多!”

    天仙眼里,肯定沒有登仙鑒,沈作平聽到這話,情知有理,于是不再說話,轉身而去。

    沈家的人走了,今天的測試卻還要執行,陳太忠對寧樹風吩咐一句,“通知大家,下一期起,只接受鎮子上人的測試,外面的人滾蛋。”

    “什麼?”寧樹風嚇得差點跳起來。

    陳太忠根本懶得回答他,“以現在鎮子上的人為准,今天以后遷進鎮子的不算。”

    “好……的,”寧樹風猶豫一下,終于還是點點頭。

    他最近靠著管理名額,很是賺了點私房錢,但是他也非常明白,離開陳大人的支持,自己什麼都不是。

    他的外財主要來自于几個保留名額——這名額是如此地珍貴,哪怕是自家兄弟,他只單純想著幫忙,做兄弟的也會有個心意,不送靈石,送點稀罕玩意儿總是正常。

    至于鎮子上,他掙得不多,最多就是放放水,讓某几個孩子進了大名單——抽簽那可是實打實的。

    但就算這樣,他在掙錢的同時,也賣了人情,現在最大的一塊外財沒了,心里難免感到可惜,可是想到陳大人為自己悍然出手,既解氣又長臉,他就覺得不算什麼。

    二十個人的測試,時間很短的,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這次又測試出一個不錯的体質,金、力屬性,登仙鑒大亮。

    這是万戟派的登仙鑒,不同的宗門,登仙鑒也有區別,万戟派重金屬性和力屬性,也有相關功法——這樣的苗子,擱在万戟派真是了不得。

    但是此處為東莽,終究不是西疆,前去投靠,也未必是好主意。

    事實上,金、力雙屬性,也可以走重劍路子的劍修,在東莽也不愁找到宗門。

    登仙鑒大亮,王艷艷適時地鎮壓了下去,以避免情況傳出。

    每個孩子來測試,都是單獨的,只有家長在身邊,外人不得旁觀,這是為了避免發生不好的事情——真要測到絕頂資質,避免覬覦是必須的。

    但是這個金、力雙屬性,登仙鑒反應比較强烈,不少人都看到了光亮一閃。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誰家,出了什麼樣的資質孩子的時候,猛地看到寧樹風站出來,“大家靜一靜,你們也知道,今天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我的雇主……也就是登仙鑒的主人表示,從今天起,以后都不會為外人測試了,特此通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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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28 PM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作死

    現場的人登時就炸毛了:為啥呢?

    很多人都是觀摩抽簽來的,其中抽不到簽的占多數,除了外地人,還有不少聽風鎮的居民。

    鎮子上的居民,本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的,外地人著急,由他們著急去,反正鎮子上的名額,是有保障的,大不了晚一點。

    可是聽說登仙鑒要停止測試了,鎮子上的居民也著急了,“寧樹風你這是玩我們呢?老子給你錢你不要,說是鎮子上早晚有份……”

    聽風鎮的居民反應强烈,外地人的反應就更强烈了,“老子都住了四十天了,現在你跟我說……不測了?”

    四下鬧哄哄的時候,王艷艷站起身來,目光四下一掃,“給誰當老子呢?誰說的……有種站出來!”

    她一開口,別人還真不敢說話了,不說她主人的悍勇,只說她本人,一杆大槍打得同級劍修只有招架的份儿,這都是大家親眼目睹了的。

    然而,終究是有不信邪的,一陣寂靜過后,一個人發話了,“我們大老遠趕來,你說不測就不測了,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艷艷看他一眼,沉吟一下點點頭,“二級靈仙,修煉倒也不容易……登仙鑒是我主人的,也沒邀請你們來,他想不測,那就不測了,怎麼,你不服氣?”

    那二級靈仙嘿然無語,被打的中階靈仙真的有四級,就是他斷定的。此人心里也有點小傲氣,但是人家蠻橫地問過來。他無言以對。

    沒有規定說,手握登仙鑒的人,就要為大家測試——否則的話,各大宗門門口就人山人海了。

    “沒錯,說不測就不測了,”寧樹風在一邊幫腔,他是鼻青臉腫的樣子,但是偏偏還是一臉凶相。“陳大人想做什麼,需要在乎你們的意思嗎?誰不服氣?”

    別說,還真有人不服氣,“樹風,咱鄰里鄰居的,我孩子八次了,都沒抽到。我也沒找你事儿,就想著安心排隊……你是覺得自己玩大了,眼里沒九哥了?”

    這九哥也是聽風鎮人,寧樹風的活儿,還是他介紹的,同樣是九級巔峰。

    “九哥……你這說啥呢?”寧樹風訕訕地笑一聲。“咱不測外地的了,本地的,陳大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就在這時,王艷艷冷冷地發話。“外地人可以走了,以后我們只測本地人。而且,今天以后進了聽風鎮的……不算。”

    “憑什麼?”那二級靈仙還是忍不住發話。

    “螻蟻,我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嗎?”王艷艷不屑地看他一眼。

    那二級靈仙郁悶得好懸噴出一口血來,我居然被一個九級游仙叫做螻蟻?

    但是他還真不敢表示出異議,別說這位的主人,就是這位的槍法,能硬扛同級劍修,他也未必討得了好。

    倒是聽風鎮的人一聽,這番變動跟鄉親無關,大家就不在意了。

    陳太忠說到做到,當天下午,就讓兩個搗亂的人跪在了門禁口,旁邊有沈家的守衛在看護。

    守衛的級別不高,只是高階游仙,但是經過上午一事之后,沈家覺得尊嚴受損,多加了兩個守衛——這倆守衛不領陳太忠的餉。

    不過,不領餉無所謂,關鍵他倆的責任,就是看護搗亂的兩個人,看著那倆跪在門禁處,若是偷工減料,上去暴打便是。

    跪著的這倆,自是不甘心跪著,太屈辱了,而且……人嘛,只要不甘心做什麼事,總能找到些法子來——比如說,他倆可以歪歪斜斜地跪著,甚至姿勢可以近似于側臥。

    然而沈家人得了授意,知道這兩人中了房客的毒,見他們身子偶然有歪斜,登時就一記鞭子打過去——清醒點哈,讓你跪著,不是讓你睡著。

    說起中毒,這是刀疤負責的事,陳太忠指定要她毒倒這倆——在青石城地界,他見過她暗器淬毒。

    事實上,王艷艷在用毒方面,造詣並沒有多高,畢竟大多時候,她淬了毒的暗器,只是想為自己逃跑爭取一點時間。

    不過馭獸門對動物的毒性還是有相當研究的,也有治療的法門,她就手邊的材料,選了短吻電鱷的唾液毒,這種毒的解藥,她配得出來——雖然她認為,其實沒必要配解藥。

    當然,施毒的過程就比較簡單粗暴了,她直接在對方腿上划道口子,毒藥往上面一抹。

    刀傷加毒藥,是有一點慘不忍睹,陳太忠看得都嘴角抽動一下——那些修仙小說里,用個毒丸來控制人,手段可是比這仁慈。

    然而相較那個四級靈仙,他倆算是幸運的。

    堂堂的中階靈仙,被人剝光了,倒吊在一根長杆上,真是要多恥辱有多恥辱。

    這長杆位于練武場內,接近于山包的中央位置,在山包之外就可以看到,離得太近反而容易被樹木遮掩住。

    有了上午那場戰斗,旁人也清楚地知道了擅自闖入的后果,除了小湖附近,還有一些人逗留之外,沒人貿然踏入沈家的地盤。

    而那廝自從被吊上去之后,就滔滔不絕地大罵。

    陳太忠也不理他,笑眯眯地拿出中階靈陣,就在長杆旁打坐修煉,到最后實在被聒噪得受不了,才笑著說一句,“嫌看熱鬧的人不多?你只管罵。”

    那位登時住口。

    接下來的半天和夜晚,陳太忠都是在長杆邊上度過,他甚至沒興趣問這四級靈仙的姓名,只等著找碴的人上門。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沈家的護衛通告王艷艷,說有龍鱗城官府的人來了,求見房客。

    “讓他自己過來,”陳太忠盤腿坐在地上,眼皮微垂,不動聲色地發話,十天之內,他不會離開這個長杆,否則沒准會被人趁虛而入,救走此人。

    不多時,刀疤領著兩人過來,沈家的護衛,也跟了一個過來。

    打頭的一級靈仙直接發問,“你就是陳鳳凰?”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陳太忠還是盤腿坐在地上,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你怎麼跟巡查大人說話?”另一個跟班狐假虎威地呵斥他。

    “你算那棵蔥?”陳太忠眼皮微抬,然后愣了一愣,“是你?”

    呵斥他的這位,正是那天在龍鱗城勒索他的守衛。

    這個守衛,是陳太忠絕對不肯放過的,不過這几個月,陳某人專心在小鎮上潛修,忙著跟街坊鄰居打成一片,顧不上找此人的麻煩——蟊賊一個,什麼時候方便,就順手處理了。

    此人身上,原本是有吐香蛇留的氣息來的,可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時也不好找到,沒想到這次又主動出現。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陳太忠心里輕嘆一聲,繼續耷拉下眼皮打坐——你若不出現,我都快忘了這點小屁事了。

    這位卻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事實上,這次他是主動申請跟過來的——因為在他印象中,陳鳳凰很忌憚体制內的人。

    見到此人居然還坐在那里,他氣儿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就是一腳,“大人問你話,你居然敢坐著?”

    這一腳,正正地踢到防御陣上,空氣水波一般地扭曲了一下,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一腳。

    “混蛋!”王艷艷一伸手,就抓住了此人的脖領,將人拎在了空中,“我家主人在衝關,你居然敢打擾?”

    然后她手一抖,直接此人扔到了五米開外,她手上用了陰勁儿,此人跌到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巡查大人淡淡地看她一眼,也沒發作——他聽說了,這蒙面女修有七百多的功勛,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計較。

    他扭頭看向盤坐在地上的那位,指一指長杆上吊著的中階靈仙,“我們接到舉報,你們擅自囚禁其他修者……而且眼前這個人,我也看到了。”

    “他擅闖民宅,用心險惡,”陳太忠耷拉著眼皮,淡淡地回答,“我有權處罰他。”

    這就是他為什麼先示弱,將四級靈仙引進門禁的原因,那兩個小螻蟻他看不上眼,但是中階就算比較大個儿了,他不能輕易放走。

    而風黃界也有私人財產受保護一說,私人地盤非請勿入,否則主家想計較的話,可以懲戒對方一番。

    當然,這個懲戒的尺度,是有彈性的,彈性又跟主家修為有關,說到極端,這還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

    陳太忠話說成這樣,那巡查也是沒辦法再找碴——對方雖然只是九級游仙,卻能把四級靈仙抓起來吊上去,他區區的一級靈仙,怎麼敢無事生非?

    可是他此來,也是得了別人的關說,于是嘆口氣,“同為修者,沒必要做得這麼極端吧?”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招惹他了,還是求他找我麻煩了?”

    那巡查想一想,柔聲發話,“能不能給我的面子,把人放下來?”

    “你好大的臉,”陳太忠輕笑一聲,終于抬起了眼皮,“給你面子,不是不可以,但是咱倆見都沒見過,麻煩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你給我個理由!”

    巡查為之語塞,倒是那守衛此刻站起身來,哼哼歪歪地發話,“你再欠稅的話,我可以幫你盡快補繳。”

    你這真是花樣作死啊,陳太忠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一聲,“好像我旺泉城不能收稅似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29 PM

第一百六十八章 麻杆打狼

    龍鱗城的來人,終于是不得其所,悻悻地走了。

    這不止是陳太忠强勢和占了道理的緣故,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這里是沈家的地盤。

    他們為四級靈仙求情不果,又去找沈家的人,要他們把門口跪著的兩人放了:這倆是在門外打斗的。

    沈家的守衛斷然拒絕:我沈家門口,也不是任人放肆的地方,連個房客都護不住,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才多說了几句,沈家的靈仙沈作平趕到,很直接地表示,這就是我沈家的決議,四級靈仙的事儿,我們插不上手,這倆必須如此處理,你要不服氣——咱們做上一場?

    每個家族都是有脾氣的,看到近几十年比較低調的沈家,猛地强勢了起來,來的這個巡查,還真沒有足夠的心理准備。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沈家不止是要維護名聲,也有意討好房客,自家的房客,居然能空手擒下中階靈仙,哪個主家會不重視?

    而且沈家已經低調很久了,借此事張揚一下,有人跳出來的話,他們還能借上房客的力,何樂而不為?

    想清楚這個緣故,巡查很干脆地轉身走了——跟沈作平做過一場,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贏了得不到好,輸了更是自取其辱。

    回絕了官方的說項,山包又平靜了几天,到第五天的下午,又有人求見,來的也是個中階靈仙。不肯說自家來歷。

    “不見,”陳太忠很果斷地表示。不是每個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見自己的。

    那靈仙也沒多做糾纏,轉身離開了。

    當天夜里,陳太忠正在打坐修煉,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一處方向,冷笑一聲,“真把我這私人地方。當集市了?滾,要不然……死!”

    “白天我可是求見了的,”樹影中緩緩走出一人來,身材高瘦,長著一張慘白的臉,他用嘶啞的聲音發話,“白天你不見我。我只能晚上私下求見。”

    “唔,七級靈仙?”陳太忠眉頭皺一皺,緩緩站起身來,“想說什麼,你可以說了。”

    他見過的高階靈仙總共才兩個,八級的溫曾亮不用說。完虐當時的小游仙,九級的劉園林更不用說,雖然貌似他占了上風,但事實上——他損失了百年的壽元。

    這兩次遇見高級靈仙,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記憶。而且他現在還僅僅是三級巔峰,雖然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跨入中階靈仙,但是這道坎,是客觀存在的。

    若是他衝過了這道坎,別說七級靈仙,就是八級的來了,他也不怕。

    可既然沒衝破,他就要小心應對,反正四下無人,他在使用寶符前,完全可以試驗一下刀法,甚至紅塵天羅也可以動用。

    不過,對方的回答很靠譜,他決定再等等,不主動發起攻擊。

    “我此來,是為你吊著的這個人,”七級靈仙下巴一揚,表情僵硬地發話,“此人與我有淵源,前些日子我不在青州,你折辱他也不止一日了……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可好?”

    陳太忠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之后才發問,“你是只帶走他,還是要把登仙鑒也帶走?”

    “我倒也不介意多一塊登仙鑒,但是我並不缺,”七級靈仙面無表情,聲音也沙啞,“從你手里奪,成本太高,划不來。”

    “怪不得你只敢帶著面具前來,原來是沒自信,”陳太忠一拍儲物袋,手里多出一把長刀,輕笑著發話,“你怎麼才能向我證明……你不是幕后指使呢?”

    “你最拿手的,果然不是拳腳,”七級靈仙的眼睛一眯,顯然他也聽說了對方的事跡,對上中階靈仙,只憑拳腳就夠了,對上自己,則是拿出了刀。

    縱然是戴著面具,也看得出他眼中的凝重,他退后兩步,摸出几張符箓在手上摔打一下,“我沒興趣跟你動手,不代表我沒有底牌。”

    “寶符?”陳太忠看得眼睛一眯……你居然拿寶符來威脅我?

    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高階靈仙,對著九級游仙,居然拿出了寶符,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哥們儿真的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高階靈仙。

    “你若是能凌空飛起,我轉頭就跑,”這位倒也不掩飾,直接承認自己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跑不掉我也認了……不過我看你還是飛不起來的。”

    陳太忠皺著眉頭怔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后才輕嘆一聲,“你說得沒錯,我確實飛不起來,賣弄什麼的,我最不喜歡了,但是……”

    一邊輕嘆著,他一邊摸出几十張符箓,在手上摔一摔,“你是打算……跟我比寶符多?”

    如果有別的辦法的話,他不介意采用激烈的手段留下對方,但問題是……沒有啊。

    對方對他有著足夠的重視,寶符都拿出來了,而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小塔,能吃得住寶符的一擊。

    那麼他只能選擇使用金剛寶符,來抵御對方的寶符一擊,他有限的壽數,估計最多也就能祭出兩三張金剛寶符——用壽數激發寶符來防御,這不是有病嗎?

    那位高階靈仙並不知他的心情,看到那厚厚一疊寶符,登時就愣在了那里。

    陳太忠也想用紅塵天羅偷襲來著,但是他實在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個好的選擇。

    “這個……”好半天之后,這位才嘆口氣,“我只是欠小尛家一點人情,門禁處的那倆人,我並沒有動。”

    “這個人叫小魔?”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

    “我這麼稱呼他,你不用多問,”這位擺一下手,“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你得慶幸,你沒有動門禁處的護衛,”陳太忠冷哼一聲,抽出三四張寶符來,“看到沒有,這可是中階的……”

    話是說得很牛氣,但是他心里還是有點失敗感……哥們儿要是真的能祭起中階寶符,哪里跟你有這麼多廢話可說?

    他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墨跡半天不動手,不是他的性格。

    他也喜歡調戲人,但是他在調戲之前,就能吃得住對方,現在哇啦哇啦好一陣都不動手,他還不一定吃得住對方,這讓他有點郁悶。

    哪怕是他拿出了中階寶符,壓了對方一頭,但是這並不能讓他生出愉悅感。

    “我沒有能力證明,我不是幕后指使,但我真的不是,”看到几張中階寶符,這位就越發地謹慎了,“我是照了規矩來拜會你的。”

    “你有規矩,我也有規矩,”陳太忠淡淡地發話,“看在你沒有傷人的份儿上……說出你的來歷,我讓你走。”

    “我要帶著小尛走,”這位不動聲色地發話——他戴著面具,原本也就沒什麼表情,“開出你的條件。”

    其實兩人相互之間,都極為忌憚,卻還都十分地嘴硬,正是地球界那句話,“麻杆打狼,兩頭害怕”。

    “吊十天沒有商量,你今天休想把他帶走,”陳太忠的態度很堅決,“當然,你要是想帶走一個死的,我無所謂。”

    這位沉吟一下,方始發話,“十天后,我來領人。”

    陳太忠嗤地笑一聲,“哪里有那麼便宜的事儿?帶三塊登仙鑒來!”

    七級靈仙聽得暴跳,“閣下未免欺人太甚!”

    登仙鑒不算多值錢,但是真的不好買到,更別說是三塊了,“你已經收了他們的儲物袋。”

    “他們要得逞,不止登仙鑒,我的儲物袋也是他們的,”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這都是額外的,算不得數。”

    這位聽到這里,下巴微微一揚,“這樣吧,登仙鑒我沒有,你儲物袋里有多少東西?我三倍補償你。”

    “我的儲物袋啊,”陳太忠很為難地摸一摸下巴,然后一拍儲物袋,地上登時多出一片晶瑩的寶石,“多我也不拿了,就算靈晶和極品靈石吧。”

    “二十靈晶,二十極品靈石?”這位眼睛瞪得老大,差一點就要哭出聲了,“你你你……你這不是陰人嗎?”

    按劉園林的話來說,二十靈晶,都足以請動初階天仙幫個小忙了,更別說二十極品靈石的價值,還在靈晶之上。

    “我儲物袋里就有這麼多,我知道你今天會來嗎?”陳太忠冷笑一聲,“三倍的話,就是六十靈晶加六十極品靈石,沒有靈石的話,就別來丟人現眼。”

    “閣下厚愛,沒齒難忘,”這位一咬牙一抱拳,轉身就走,“告辭了。”

    陳太忠身子一縱,匹練一般的刀光砍了過去,“慢著……留下姓名!”

    “千里追風鄧蝶,”這位手一指,一道似鞭似锏的光影迎了上去,跟那刀光撞在了一起,砰地一聲大響,光影粉碎,刀勢也為之一遏。

    陳太忠並不是要斬殺此人,刀勢也擋在此人離去的路上,不過對方如此輕松地破去他這一刀,還是令他有點惱怒。

    “刀法不錯,”鄧蝶稱贊一聲,身子繼續前躥。

    “僅僅是不錯嗎?”陳太忠火了,他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按理說該放人走路的,但是,“本來要放你走,既然你嘴欠,就再吃我一刀。”

    無名刀法第二式,他極其自然地使了出來——這一式的刀法氣度森嚴,一看就是很高大上的,至于說效果不佳,那可以表示,他在“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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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0 PM

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欲

    然而陳太忠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麼輕輕巧巧的一記樣子貨,竟然引發出潑天的反應來,一股莫名的氣勢,在他手上的靈刀中散發了出來。

    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仿佛身陷秋天一般,四面八方涌來的,是無窮的蕭瑟。

    一刀斬去,便如秋風掃過,不盡的滄桑。

    “這是……無欲!”鄧蝶尖叫一聲,沒命地前躥,“混蛋,我都報了自己的名字,你還要偷襲,真是卑鄙!”

    我怎麼偷襲了?陳太忠是真的無語了,我就追著砍了一刀而已,還是樣子貨。

    下一刻,他手上的初階靈刀,砰然炸開。

    我勒個去的,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陳太忠登時就怔住了——這尼瑪是什麼刀法?

    他學會第一招的時候,手里用的刀,時不時地就在打斗中碎了,他只當這刀法太過牛叉,手里的刀太差,換個好刀就行了。

    今天他跟這高階靈仙對招,一開始是想隱瞞身份,所以拿出了一把初階靈刀——本來嘛,他從表面上看,只是九級游仙,就算從實際上講,他也就是初階靈仙。

    事實上,他的須彌戒里,有五把高階靈刀,這都是一路上買來的,中階靈刀搜羅了接近二十把,沒辦法,誰讓他的刀容易炸呢?

    他拿出初階靈刀,是想要換來對方的輕視的,卻不成想陰差陽錯之下,無名刀法第二式……居然就這麼使出來了!

    他更沒想到的是。初階靈刀,根本就承受不住無名刀法的第二式。

    以往都是跟別人狠狠地碰一下。刀碎了,現在還沒打呢,只是出個招,刀就碎了。

    這這這……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陳太忠再也無心追擊那個人了,追擊無用,那人身法很有獨特之處,不愧“千里追風”四個字。

    他不怕這個人,若不是自己擔心被“調虎離山”。未嘗不能追上這個人,但是同時,他也清楚,其他人……還真不好追上此人。

    然而,他現在的關注點,並不在那里,他考慮的更多。是自己修習的無名刀法,“這應該叫爆炸刀……霹靂刀?我怎麼覺得,更應該叫敗家刀呢?”

    他倆的這番打斗,眨眼間就引來了刀疤和沈家的守衛,怎奈鄧蝶已經飄然而去。

    陳太忠將過程講述一遍,刀疤也就算了。沈家的守衛聞言,登時就倒吸一口涼氣,“我艸,來的居然是鄧蝶?這條小命,還真是撿的。”

    陳太忠聞言。老大不滿意了,“什麼撿的。你那條小命,是我手指頭縫里漏的,她主要是不想惹我……這貨到底是干啥的?”

    “這個人的背景,可是有點扑朔迷離,”沈家的護衛干笑一聲。

    終究是撿了一條小命,他很痛快地介紹,鄧蝶是青州的傳奇人物,事實上在折龍道都名氣不小,跑單幫的散修,來回倒騰各種物資,也幫別人帶物資,收入頗豐。

    有人欺她是散修,也想過為難,但是為難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出事了,輕者是自身隕落,重者是家破人亡。

    所以有傳言說,此人並不簡單,是有后台的。

    “區區的登仙鑒,能引來這麼多的麻煩?”陳太忠笑一笑,他真不在乎誰有后台,哥們儿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怕誰啊?

    “既然她是私下來的,還是不想撕破臉,”護衛訕訕地回答。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他們很可能在搜羅散修,盯上您了,但是這個話……不能隨便說。

    “好了,不要說了,”陳太忠一擺手,“沈家的你走吧……刀疤,你跟我來。”

    他是有突破的感覺了,沈家人不合適在眼前,刀疤嘛……守住這個小尛就行了。

    剛才他跟鄧蝶的打斗,其實並不激烈,雙方都心存忌憚,但是無名刀法第二式使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衝擊中階靈仙的機會到了。

    沒有什麼原因,他就是這麼感覺。

    刀疤自然是百依百順的,摸出一個高階防御靈陣來,替主人守著那長杆。

    而沈家的人,也很識趣地離開,房客要晉階了,他們怎麼可能在附近聒噪?

    要知道晉階這種事,是很私人的事情,誰要插手,基本等同于惡意。

    當天晚上,沈家的這個小山包上,靈氣大范圍地激蕩著,哪怕到了第二天上午,依舊如此,有孩子想到小湖邊玩耍,都被人制止了。

    陳太忠是中午時分,才走到長杆前的,沈家的靈仙沈作平已經站在那里好久了。

    沈家的家規甚嚴,他能進入自家地盤,但不能隨意騷擾房客。

    看到陳太忠來到,沈作平一拱手,笑眯眯地發話,“恭喜閣下晉階成功。”

    “沒有啊,失敗了,”陳太忠苦著臉搖搖頭。

    他已經晉階成功,但是低調慣了,總不能四處吵吵——我知道我很厲害就行了。

    反正他有斂氣术,也不怕別人質疑。

    “這不可能啊,這靈氣,是八晉九的靈仙吧?”沈作平叫了起來,“你現在到底多少級?”

    “九級游仙,”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

    “切,當我們是白痴?”沈作平無奈地嘀咕一句。

    陳太忠笑一笑,也不答話,而是拿出一塊空白玉簡來,自顧自地用神識刻畫一陣,然后將玉簡丟給刀疤,“拿著,去做飯,做好飯就修煉去吧。”

    王艷艷接過玉簡,往額頭上一貼,登時喜出望外,一蹦一跳地走了——又是一套槍法,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衝擊靈仙的槍法。

    “貴仆高興成這樣,什麼好東西?”沈作平湊趣地發問。

    “這可不能告訴你,”陳太忠微微一笑。

    他已經四級靈仙了,刀疤這個九級游仙的修為,就太差了一點,說不得,他也只能拿出燎原槍法第七層,催熟一下她。

    “說一說嘛,”沈作平笑著套近乎,很有點巴結的味道。

    陳太忠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發話,“你今天過來,是什麼事儿?”

    “我是想問一下,你昨天見到的鄧蝶,是什麼樣子,”沈作平終于正經了一些。

    陳太忠將自己所見說一遍。

    沈作平一開始還是笑眯眯地聽著,聽著聽著,神情就漸漸嚴肅了起來,最后沉聲發問,“她走的時候,你沒攔一下?”

    “給了她兩刀,那家伙有一種似鞭似锏的法术,”陳太忠回憶一下,然后笑著回答,“她把我最后一刀認作無欲了,還說偷襲什麼的。”

    “無欲?”沈作平怪怪地看他一眼。

    陳太忠點點頭,其實他挺想了解,無欲是什麼玩意儿,但是顯然,問沈家人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真是無欲嗎?”沈作平小心翼翼地發問。

    “當然不是了,我才是游仙,”陳太忠微笑著回答。

    沈作平很無語地白他一眼,沉吟半天之后,才猛然發話,“來的不是鄧蝶。”

    “什麼?”陳太忠的眉頭猛地一皺,不過,想一想他自己也經常冒充別人,他的心里又釋然了,“不是就不是吧。”

    反正他已經晉階四級,就算對方再有什麼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討不了什麼好,至于說寶符什麼的,他扛不住還躲不開?

    總之,他有實力通過刀法正面攻擊對方的話,其他的就不是問題了。

    這事儿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沈作平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又小心翼翼地發問,“那天登仙鑒大亮,是誰家孩子,你方便說一下嗎?”

    “這個不方便,”陳太忠搖搖頭,心說你家又不是沒有登仙鑒,自家的不用,反倒想從我這里蹭便宜,天底下哪里有這種道理?

    當然,他也知道,沈家的登仙鑒,是那種使用了以后會掉耐久的,但是跟他這個房客有什麼關系呢?

    沈作平抿一下嘴唇,也沒說什麼,抬手拱一拱,轉身離開。

    少頃,刀疤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因為她得了槍法,心里異常開心,就問起沈作平此來,是想做什麼?

    “昨天來的,可能不是鄧蝶,”陳太忠倒也不瞞著她,他能騙人,被人騙也正常,正經是他還有問題,“你知道什麼叫無欲嗎?”

    “嗯……我想一想,”刀疤想了好一陣,才緩緩發話,“前几天看一塊劍术修行的玉簡上,好像有這個東西,待我找一找。”

    一邊說著,她一邊翻騰起了儲物手鐲,約莫用了十分鐘,翻出一塊玉簡來,遞給了他,“就是這塊。”

    兩人在桃枝鎮,同姜家和万戟派換了不少功法,沒什麼太好的,但是數量不少,其中還有很多的修行心得,陳太忠一心修煉,不怎麼看這些東西,王艷艷倒是看了不少。

    陳太忠拿起玉簡才待觀看,猛地聽到刀疤發話,“主人,那個槍法……能輔助衝靈仙,對吧?”

    她這個問題,憋得也夠久的,原本第一時間她就想問的,怎奈那時沈作平在場。

    “你練就是了,”陳太忠也不會多解釋,然后將玉簡貼上了額頭。

    翻看一陣,他找到了無欲的說法……原來劍勢大成之后,可達無欲狀態。

    那麼針對刀法而言,也是刀勢大成之后,可稱無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0 PM

第一百七十章 真假鄧蝶

    陳太忠看完劍修的心得之后,才哈地笑一聲,“原來我居然這麼天才。”

    那劍修的心得中寫道,無欲是劍修獨有的一種修煉狀態,當劍修掌握劍勢之際,要師法天地間的万物,形似勢似,掌握其精髓之后,可得劍勢。

    此劍修修習的是水屬劍勢,當他能不去想水之至柔,水之向下,卻能自然而然地使出至柔和向下之意,此為大成,無欲!

    在靈仙時能達到無欲狀態的劍修,可算万中無一的佼佼者,越階殺敵那都是小事,只要能成長下去,掌握劍意也就簡單多了。

    當然,能成長下去的天才,才是真的天才,否則那叫流星。

    既然只有劍修才能到達無欲狀態,昨夜之人怎麼會說陳太忠是“無欲”呢?

    這本心得里沒說這方面的事,估計寫心得的劍修,根本不會考慮,別的兵器還會有無欲的狀態。

    不過陳太忠也不用他給出答案,原因太簡單了:風黃界經過了几次大災難,很多功法都失傳了,雖然現在各種衍生出來的功法,比上古時要多出太多,但是有些精髓一旦失傳,后人是很難補全的。

    就連沈家的一級靈仙沈作平,也沒覺得刀法不可能有“無欲”狀態,丫只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這足以說明問題。

    這也說明,散修和体制內的修者,存在大量的信息差距,沈作平不是劍修。一聽無欲也能明白是什麼。

    而陳太忠主仆就不行,從下界飛升的土棍也就算了。刀疤這本界土著,居然也是通過看別人的修行心得,才隱約有點印象。

    當然,王艷艷在馭獸方面,還是得了點前人遺澤,比一般散修要强很多,但是對于劍修知識,她也只有傻眼的份儿。

    發現自己在刀法上。竟然達到了“無欲”的狀態,陳太忠心里的得意,真是忍不住。

    “或許是刀法的緣故吧,”刀疤忍不住打擊自家主人一下。

    陳太忠輕蔑地看她一眼,“不懂就別亂說,一套刀法練熟了,才能練出刀勢來。我那套刀法,只學了兩招,哪里來的刀法緣故?”

    “可是……那是上古刀法啊,”刀疤小聲嘀咕一句。

    “你這人忒掃興了,”陳太忠狠狠瞪她一眼,站起身走了。

    “人家也是為你著想。不想你驕傲嘛,”王艷艷站起身,氣呼呼地收拾碗筷。

    因為刀疤閉關了,登仙鑒的測試,就暫時中斷了。不過鎮子上的居民看到赤著身子吊在半空的那位,紛紛表示能理解。

    陳太忠也不在長杆下守著了。而是到不遠的林中空地上練刀,一旦晉階中階靈仙,他的心態就變了很多——誰敢把人救走,哥們儿慢慢追著你殺。

    這第二招,他越練,就越覺得妙用無窮,給他一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刀法似乎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傷刀了,就連中階靈刀,第二招也只能使十几遍,然后崩裂。

    毀了兩把中階靈刀之后,陳太忠實在沒辦法,只能拿高階靈刀來做練習。

    高階的終究是要好一些,三天練習了近千遍,刀沒有任何問題。

    這天,他正在練武場打坐,沈家的護衛前來通告:几天前來的那個靈仙,再次來求見。

    陳太忠算一下,自己把人吊起來到現在,差不多是有十天了,于是吩咐護衛,把人帶到長杆下。

    下一刻,人被帶了過來,正是前几天夜里見到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瘦高個。

    陳太忠並沒有糾結這貨到底是不是鄧蝶,他只是很自然地打個招呼,“東西帶來了?”

    這位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嘶啞地發話,“上次我臨走,你偷襲我一刀……這賬怎麼算?”

    “我根本沒偷襲你,”陳太忠沉聲回答,“讓你留下姓名你不留,反倒說我偷襲?夠不要臉的,我一個九級游仙,偷襲你高階靈仙?”

    “呵呵呵,”這位干笑一聲,面皮依舊一點不動,“你是九級游仙?”

    “也不用說了,”陳太忠掣出一柄中階靈刀。

    他原本就不是斗嘴的主儿,雖然他的言辭不遜色任何人,但是他更喜歡用刀解決問題,“我看出來了,你是打算不講理了,既然是這樣,也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你划下道儿吧。”

    “把小尛放了,”自稱鄧蝶的這位指一指長杆,“你既然偷襲我在先,那我該付的贖金,也就不給了。”

    陳太忠呆了一呆,然后笑了,“我感覺到了,你好像又多了點底牌。”

    “隨便你怎麼想了,”這位臉上原本也就沒什麼表情,“反正你清楚,你留不住我。”

    “我如果不放人,你打算怎麼做呢?”陳太忠的笑容,越發地燦爛,“或者說,你有什麼底牌……說來聽聽成不?”

    “你不放人,我就走,我千里追風鄧蝶要走,你還攔不住,”這位又是面無表情地干笑一聲,“不過以后……你和沈家的日子,就難過了,我倒不信,你睡覺都能睜只眼。”

    陳太忠又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威脅我?”

    他只等對方開口答話,然后就要暴起偷襲,不成想這時,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一聲輕笑,“真正好笑,若你是千里追風鄧蝶,那我是誰?”

    一個苗條的人影,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她也是戴了面具,不過身材前凸后翹,一看就是女人,雖然也瘦,但是個子沒有前面這位高。

    她冷笑著發話,“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你冒充我,就是我不能容忍的,我沒興趣跟沈家結怨。”

    那位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從他的眼中,也能看出濃濃的駭然來,“你……你不是城主府的人嗎,怎麼會來幫沈家?”

    城主府的人?陳太忠覺得自己大腦有點宕機了,上次沈家人好像說,這鄧蝶是散修來的,城主府的人,這能是散修嗎?

    “我看不慣你冒充我,不行嗎?”那疑似鄧蝶的女人,冷冷地笑一笑,“你可以逃跑,我倒要看一看,你是千里追風,還是我是千里追風。”

    這位猶豫一下,衝著鄧蝶抬手拱一拱,“抱歉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這被吊著的小尛,實在跟我……”

    話說到一半,他的身子迅疾地向斜前方躥去。

    “當我是死人啊?”陳太忠輕笑一聲,輕飄飄踏出兩步,抬手一刀就斬了過去,正是無名刀法第二式。

    假鄧蝶知道他刀法厲害,手一拍,一張金剛寶符激發,“你還能砍動寶符不成?我艸……這是什麼步法?”

    他只想著,捱一刀以后,跑掉算了,不成想對方不但刀法雄渾,步法也極其精妙,一點都不遜色于他。

    眨眼間,兩人就戰做了一團,假鄧蝶氣得怒罵一聲,“我都不要贖人了,你待如何?”

    “你都要我睡覺睜一只眼了,還問我待如何?”陳太忠臉上笑著,手中的長刀卻毫不含糊,一刀緊似一刀,“為了我以后能好好睡覺,你還是隕落了吧。”

    “閣下欺人太甚,”假鄧蝶嘶啞地喝一聲,一道似鞭似锏的术法打來。

    待陳太忠一刀砍上去之后,對方手里又多出一張寶符來,“看寶符!”

    這一下,陳太忠絕對是不敢硬碰硬的,開什麼玩笑,他激發寶符防御,可是要付出壽元的。

    反正你小子跑不了,讓你一讓又何妨?這麼想著,他的身子向斜后方猛退。

    然而那廝也是異常奸猾,手中的寶符並沒有激發,而是身子一側,向著另一方電射而去,“哈哈,不陪你們玩了,你們等著我的報復吧。”

    “真是花樣作死啊,”陳太忠眼睛一眯,就追了上去。

    憑良心說,這廝的步法也是相當了得,追在他身后的鄧蝶和陳太忠,竟然不能馬上追及。

    就在此刻前方傳來一聲輕笑,空中驀地出現几十片花瓣,重重地擊向假鄧蝶,同時還有甜膩的、銀鈴一般的笑聲,“齊師弟遠來是客,歡迎光臨沈家,何必這麼著急走呢?”

    几十片花瓣擊來,齊師弟身法再好,再能抵擋,也免不了捱上三五記,雖有寶符護身,靈力一陣波動是難免的。

    與此同時,前方出現一個女子,此女子杏眼娥眉,櫻桃小口鵝蛋臉,眉宇間一抹動人的春情,豐乳肥臀,真真的艷光四射。

    她臂彎一個花籃,衝著齊師弟微微一笑,“你若能有把握衝破我這‘亂花漸欲’……師姐我就不計較你這一遭莽撞,你看可好?”

    那假鄧蝶愣了好一陣,才輕吸一口氣,一拱手,“沒想到師姐竟然晉階八級,師弟這一次,來得莽撞了。”

    “莽撞不莽撞的,先別說,”師姐微微一笑,“我就奇怪了,齊師弟……師姐往日里,有得罪過你的地方嗎?”

    齊師弟也不回答她,而是左右看一看,然后苦笑一聲,“看來我是跑不了了。”

    他身后一邊是正版的鄧蝶,一邊是沈家的房客——這房客的戰斗力和步法,比鄧蝶還可怕。

    前方又是突破到了八級靈仙的沈薔薇。

    他不用說毫無勝算,根本是想跑都跑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1 PM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同門

    陳太忠看著這兔起鶻落的變化,也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個節奏啊?

    沈家的老祖,不是基本上跟沈家無關了嗎?此刻怎麼出現了?

    不用他耗費太多腦細胞,下一刻,沈薔薇摸出一塊留影石來,冷冷地發話,“齊師弟,宗派內子弟不得相殘,你無故來我沈家尋釁滋事……我可以誅你全族,你知道嗎?”

    齊師弟愣了好一陣,才悶悶地回答,“我只是對著你家房客來的,他制住了我的朋友……薔薇師姐,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

    “原來是這樣,”沈薔薇笑眯眯地點點頭,然后猛地臉一沉,“剛才你臨走時說,放不過我沈家……這就是你對師姐的毫無惡意?”

    “這個,我只是……”齊師弟苦笑著,打算找一番說辭。

    “我不聽借口,”沈薔薇捂嘴輕笑一聲,不過她眼中的殺氣,那是怎麼都捂不住的,“說重點,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齊家的老祖!我讓你眼睜睜地看著齊家滅族!”

    齊師弟呆了好半天,才艱澀地發話,“玉屏門內弟子,不得相互攻伐。”

    “合著你也知道,門內子弟不得相互攻伐?”沈薔薇鵝蛋一般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你跟龍鱗城城主府的勢力勾結,你知道不知道,這是門內的大忌?”齊師弟指著鄧蝶,大聲地發話。

    宗派和官府,是風黃界的兩大統治者。相互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体系。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敢冒鄧蝶的名義,前來處理事情。

    可是他真沒想到,沈家居然能把鄧蝶請到現場來——不但鄧蝶來了,沈薔薇都來了。

    “鄧蝶不是散修嗎?”:陳太忠實在忍不住了,出聲插話,“怎麼又是城主府的呢?”

    “名義上是散修,”沈薔薇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也就是自家房客,還是那種值得拉攏的房客,她才願意解釋一下,“城主府也需要各種消息,總得有人去打探。”

    “薔薇姐!”鄧蝶明顯有點不滿意了,于是就喊一聲,不過她戴著面具。別人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原來如此,陳太忠這次,是徹底明白了,合著這鄧蝶,是城主府撒出的釘子,看著是散修。其實是有編制的。

    沈薔薇的這個師弟,也知道鄧蝶的真實身份,所以冒充此人前來。

    要不說這信息不對等,真的太操蛋了,擱給一個外人。根本搞不清楚,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儿。

    按說這個齊師弟的做法。也沒有多大的錯,他冒充鄧蝶,向沈家施壓——沈家做為龍鱗城的積年家族,哪里會不知道鄧蝶代表著誰?

    ——城主府已經關注這個事儿了,沈家你就不要再折騰了。

    但是好死不死的是,沈家跟鄧蝶有聯系。

    一聽說前來踩盤子的是鄧蝶,沈家就高度緊張,甚至沈作平親自來打探消息——就是要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鄧蝶。

    對外人來說,鄧蝶只是個散修,或者說,是個戰力不錯的散修,僅此而已。

    但是對沈家來說,這是城主府開始關注沈家——這個味道太那啥了,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復,沈家不可能不認真對待。

    沈家老祖沈薔薇已經脫離了沈家,但是她終究出身于沈家。

    平常的小事,驚動不了她——比如說房客有登仙鑒啥的,不值得她關注。

    但是城主府盯上了沈家,她不關注也不行——沈家可以落沒,可是家里還有高階靈仙,就不能任人欺負。

    沈薔薇上一次回家,還是五年前了,此身已屬宗門。

    沈家敗落,她可以不管,儿孫自有儿孫福,但是城主府欺人,她不能就這麼認了——沈家的高階靈仙還沒死完,你怎麼敢就這麼做?

    所以,沈家老祖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就回來了——因為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小事。

    陳太忠並不知道后面這些,而且,猛地冒出兩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對方打招呼,他想了想之后,問了一個很單純的問題,“你是沈家老祖沈薔薇是吧……你怎麼有空回來?”

    沈薔薇很奇怪地看他一眼,“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也就是這房客戰力超群,她有心為家族爭取點籌碼,所以不做計較。

    陳太忠卻還是搞不清楚狀態,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打算跟人硬扛的時候,居然會多出了兩股戰力。

    不過看這稀奇古怪的氣氛,他也懶得問太多,“你齊師弟差我六十枚靈晶、六十枚極品靈石,我想先收了賬。”

    “我要有六十靈晶,都請得動天仙出面了,”齊師弟的聲音變了,不再嘶啞,變得有些柔和、有些雄渾,他淡淡地發話,“直接搶走就是了。”

    “這麼多靈晶?”沈薔薇聽到這話,也禁不住愕然,六十枚靈晶,豈不是六千枚上靈?對她來說,這也是一筆巨款——万戟派的大師兄拿出二十枚靈晶,都算極大的誠意了。

    至于說六十枚極品靈石的意義,那就更不消說了。

    “師姐家族的房客,富裕得有點令人吃驚,”齊師弟輕笑一聲,“他的儲物袋里,就有這麼多……起碼有三分之一,是我親眼所見。”

    你這廝的心思,委實有點歹毒啊,陳太忠有點火了,“合著打算說話不算數……玩我是吧?沈薔薇,你可以告訴我,這個姓齊的家族,分布在哪里嗎?”

    陳某人這是一種隱約的警告——哥們儿我既然能打齊家的主意,就能打沈家的主意。

    你們三個高階靈仙,哪怕就是合圍我,打不過,我總也跑得過。

    然后,出手的人就等著我報復吧。

    不過,錯非不得已,他也不想這麼做,漂泊的日子,他過得有點厭煩了,現在平靜的生活,是他喜歡的。

    沈薔薇看一看齊師弟,又看一看陳太忠,終于輕嘆一聲,“齊師弟打得好算盤……這樣,你講清楚為什麼借鄧蝶之名,來騷擾我沈家,這次我只是記下,暫且揭過。”

    “師姐您心里不清楚嗎?”齊師弟苦笑一聲,“據我所知,沈家現在很拮據吧?”

    沈薔薇聞言,杏眼一眯,眼中放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陰森森地說出三個字,“說清楚!”

    齊師弟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我跟吊著的這廝不認識,但是奴心上人……”

    說到這里,他沒再說下去,不過沈薔薇也不用他說下去了,只是冷著臉點點頭,一抬手,一片花瓣打出,吊人的繩索斷裂,被吊著的靈仙大頭衝下掉了下來。

    然后她手一招,硬生生將此人吸了過來,下一刻,纖纖玉手就放到了此人的天靈之上。

    我說,那是我的俘虜好不好?陳太忠嘴角扯動一下。

    她的手在對方頭上放了有五六分鐘,才微微點頭,一腳將此人踢飛,“作平……將此人煉了人偶,無根的鼠輩,也敢覬覦我沈家?”

    樹林里一響,沈作平跑了出來,他連連點頭哈腰,“老祖,門口那倆呢?”

    “你看著處理,”沈薔薇淡淡地發話。

    搜魂术!陳太忠看得眼睛一眯,沈家這個高階靈仙,很是牛叉啊,二話不說直接對四級靈仙搜魂,然后還要煉制人偶。

    一般修者被搜魂之后,都會變成白痴——有特殊功法的除外,若是能把此人煉制為人偶,就基本上能當作一股戰力。

    不過人偶煉制,要掉一到兩個大境界,也就是說,這中階靈仙的修者,估計就是高階游仙或者初階靈仙的戰力了。

    當然,將修者煉為人偶,是風黃界的大忌,不過有比較清晰的恩怨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做,尤其是對方已經被搜魂,成為了白痴。

    沈薔薇身為玉屏門子弟,旁邊又有城主府、自家師弟和房客作證,做了也就做了。

    事實上,門外跪著的那倆,也會被沈家下了禁制,成為客卿——上家族找事,你就得有這種心理准備。

    不過這三位也真夠點儿背,若不是齊師弟冒充城主府的人,沈家老祖才不會為這點事回一趟家,很可能就騷擾成功,轉身跑掉了。

    反正沈薔薇的手段狠辣,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齊師弟拱一拱手,顫抖著發話,“師姐,您搞清楚了吧?我真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我沈家也不是你隨便能來的,”沈薔薇冷笑一聲,“放下一百塊上靈,我饒你這次……不給的話,我去你齊家走一趟,你放心,我絕對一個人都不殺。”

    “這才是虧大了,”齊師弟苦笑一聲,拿出一百塊上靈來,“我可以走了吧?”

    你們有沒有問過我這個房客的意思?陳太忠很想問這麼一句,不過……他不是挺珍惜現在的生活嗎?于是就硬生生地忍著。

    齊師弟走后,兩個女人在那里分錢,沈薔薇表示,“妹子,我沈家現在有點拮據,就不跟你對半了,三十上靈你看成不?”

    “薔薇姐你這哪里的話,妹子不過隨便走了一趟,”鄧蝶也挺好說話,“我知道你家不富裕……給十個上靈就行了。”

    高階靈仙對峙,不管動沒動手,十個上靈就來助戰,這真的是白菜價了,絕對友情。

    “咳咳,”某人沒命地咳嗽兩聲——這儿還有個人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1 PM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靈目术

    陳太忠的咳嗽,終于引得兩女側過頭來。

    沈薔薇眼珠轉一轉,笑眯眯地發話,“妹子,據說這家伙手里靈晶不少,你說……咱倆要不要做了這票?”

    “薔薇姐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鄧蝶的表情藏在面紗后,但是隱約聽出點笑意來,“搜魂一下,沒准還能得了他的刀法。”

    “你倆是認真的嗎?”陳太忠的臉上,笑意大盛——高階靈仙三去其一,他不但有信心逃脫,甚至打算嘗試一下,能不能把兩人全留下。

    “這就打算殺人了?”沈薔薇捂著嘴輕笑,她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氣,“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沒有情調……你們男修,都是這麼喜歡打打殺殺嗎?”

    “我跟你沒有熟到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地步,”陳太忠冷著臉發話,“我再問一遍,你們怎麼證明……自己是在開玩笑?”

    “你的步法精妙,我倆不太可能留得下你,”鄧蝶見他當真了,只能解釋一句,她倆都是高階靈仙,焉能看不出那步法的奧妙?“留不下你,薔薇姐的族人就慘了。”

    “算你說得有理,”陳太忠收起刀來,沉聲發話,“但是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差一點就打算留下你倆。”

    “是嗎?”鄧蝶眼中妖異的光芒一閃。

    陳太忠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掃過,待要躲避,卻又沒感覺出什麼危險的氣息。

    “膽子不小。區區的四級靈仙,”鄧蝶輕笑一聲。“倒是本來面目,不過我很想知道,就憑你個四級靈仙,居然敢說這樣的話,是有什麼仗恃呢?讓我猜一猜……咝,不對!”

    她倒吸一口涼氣,“七級到八級的靈氣……你居然,是雙重斂氣术?”

    鄧蝶是城主府的暗線。修得有靈目术,不但能辨出斂氣术所隱藏的真實修為,也能辨出對方的真實容貌。

    她和沈薔薇交情極深,自然就知道,沈薔薇剛才的話,固然是開玩笑,但也有一絲殺人奪寶的衝動——就是劉園林那句話。二十靈晶,都請得動天仙了。

    當然,沈薔薇那話,也有試探之意——這個年輕人若是有些許的退縮,她就可以打蛇隨棍上,跟對方套取點好處出來。

    于是鄧蝶使出靈目术。一眼掃去,她就看清了對方的修為級別,心里頓生不屑。

    然而下一刻,對方体內磅礡的靈氣,把她嚇到了。這怎麼可能是四級靈仙能擁有的靈氣?鐵鐵的高階靈仙啊。

    陳太忠也不怕對方查探他的修為,被叫破四級靈仙。也沒什麼反應,四級靈仙就怎麼了?照樣完爆你這七級,不信可以試一試。

    他這無所謂的樣子,看到鄧蝶眼里,就頗值得玩味了,她為城主干暗活,見識過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她就判定,對方修習的是雙重斂氣术。

    陳太忠不知道什麼是雙重斂氣术——他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這個東西太好理解了,只從字面上就猜得出來。

    他皺一皺眉,很不滿意地發話了,“你知道不知道,探查別人修為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她不是沒探查出來嗎?”沈薔薇捂嘴輕笑,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鳳凰兄何必如此著惱?”

    隨著近期諸事的發生,陳太忠的身份,早就被人發掘出來了。

    不過陳太忠極為痛恨“鳳凰”二字,在風黃界,鳳凰是神獸,然而在地球界,鳳凰雖然也是吉祥物,但是再加一個“男”字的話,根本就是罵人的。

    而陳某人從下界飛升到這里,基本上也符合鳳凰男的特質。

    他心里惱火,而且也知道,對方看上去雖然妖媚,但手段狠辣異常,所以並未放松警惕,只是冷冷一笑,“擅自探查我,你確定不給我個說法?”

    “好了鳳凰兄,薔薇給你陪不是了,”沈薔薇拱一拱手,又飛個秋波給他,笑吟吟地發問,“總該沒氣了吧?”

    “你能換個稱呼嗎?”陳太忠心里憋屈,還沒辦法說,只能岔開話題,“這個事儿先擱一邊,你把我抓的三個人都接收了,現在分靈石了……沒我的事儿?”

    “鳳凰……呃,陳兄不欲大開殺戒,我幫閣下料理掉了,僅此而已,”沈薔薇微笑著回答,“陳兄似有諸多不便,薔薇出身調香派,倒是不介意辣手施為。”

    青州就是調香派的勢力范圍,她出身調香,目前又在調香派的上門玉屏門,在本地行事稍微過分一點,誰會計較?

    不得不說,沈薔薇這個女人,不但手段毒辣,眼力也毒辣,搶走三個俘虜之后,拿“你不便出手”的回答做理由。

    這個理由是客觀存在的,外面的勢力想在本地違規,就要考慮后果,就像万戟派在桃枝鎮的所作所為一樣,干某些見不得人的事儿的時候,最好是盡可能滅口。

    在地球界,這叫强龍不壓地頭蛇。

    當然,若是“鳳凰兄”足夠强大,强大到能在龍鱗城殺人而不會有任何的后果,那麼,只要他擺出身份,沈薔薇自然會為自己的“冒失”而道歉。

    所以她這麼做,不管事態怎麼發展,她都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

    陳太忠這時候的心思,就沒那麼細膩了,事實上,若不是他不想再被通緝,他第一時間就把那三個人整死了——惦記哥們儿的東西也就算了,還敢上門挑釁?

    所以他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不過,“我辛辛苦苦抓人,你就這麼拿走,還增添了家族戰力,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陳兄想要個什麼說法?”沈薔薇笑吟吟地發話,“只要不是靈石,都好商量。”

    “你的搜魂术,”陳太忠要求,張嘴就來——他跟是沈家的租戶,倒也不怎麼擔心對方拿殘次品來蒙哄自己。

    “這個恕難從命,”沈薔薇搖搖頭,臉上終于不見了那勾魂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的搜魂术得自于何處?”

    “不知道,”陳太忠搖搖頭,不知道沒什麼可丟人的,不懂裝懂才叫真的笑話。

    沈薔薇微微一笑,說的話卻是陰森恐怖,“我原本為調香派刑堂副堂主,專司搜魂。”

    “哦,”陳太忠饒是膽大包天,聽到這話,背脊也泛起几絲涼意來,這女人雖然虎背熊腰,但大抵還算個美女,居然是專司搜魂?“是調香派的搜魂术?”

    “沒錯,”沈薔薇笑眯眯地點點頭,“此搜魂术,派內大部分弟子尚不得修習,怎麼可能給了你這個外人?”

    這還真遺憾了,陳太忠有點失望,“那……你賠靈石過來,今日若不是我在,你也堵不住你家的齊師弟。”

    “靈石沒有,”沈薔薇一抬手,將地上的靈石收進儲物袋,一扯衣襟,露出白生生的胸膛,她將儲物袋扔進懷里,嬌笑著發話,“你要一定來搶,就是非禮于我。”

    “就憑你,要我非禮?”陳太忠的嘴巴張得老大,連小舌頭都看得一清二楚,“連鎖骨都沒有……你睡醒了嗎?”

    沈薔薇臉上一道青氣閃過,旋即她嬌笑一聲,“不要靈石,那就一切好說……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要搜魂术呢?”

    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陳太忠緩緩發話,“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搜集各種功法……早晚有一天,我要搜集遍風黃界所有的功法。”

    沈薔薇登時愕然,然后捧腹大笑,“哈哈,笑死我了……搜集遍風黃界所有的功法,少年,我看你有點太過狂妄了。”

    陳太忠也不以為意,只是淺笑著回答,“誰家少年不輕狂?”

    “哈哈,”沈薔薇繼續笑,“說你是少年,你還就當自己是少年了?你以為自己十八歲?”

    “我的魂齡,跟你猜的,也就差十几歲,”陳太忠微笑著回答,“我不騙人。”

    “呃,”沈薔薇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想著對方的魂齡只有三歲,只想到此人還不足四十歲,“閣下如此修為,竟然只有三十多歲?”

    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想一想之后回答,“嚴格來說,我還不到三十。”

    沒錯,他確實不到三十歲,這個毫無疑問。

    “拿出登仙鑒來測一測,”沉默半晌的鄧蝶不服氣了——玉牌檔案可不是這樣顯示的。

    “我騙你有靈石賺嗎?”陳太忠不屑地看她一眼。

    沈薔薇沉默半晌,然后問一句,“搜集遍風黃界所有功法……你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陳太忠抬手,指一指自己的胸口,“你可以記住,沈家曾經有一個姓陳的房客,是個功法搜集狂人……當然,我叫什麼,這並不重要。”

    “你要搜魂术,是因為要搜集功法嗎?”沈薔薇覺得,自己應該落實一下這個問題——她不認為對方沒有搜魂术,但是……万一沒有呢?

    “是的,”陳太忠點點頭,“我手里的搜魂术,好像不太全。”

    到了他們現在這個層面上,談判的時候,很多謊話就沒必要說了——這是憑實力說話的層面,你沒實力,再怎麼裝也沒用;有實力的話,裝得太狠,反倒會讓自己的收獲打個折扣。

    “呵呵,”沈薔薇輕笑一聲,很是滿意他的坦白,“還是年輕啊,少年,你的長輩沒有跟你說過……搜魂术,能不用,盡量還是別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2 PM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好想干掉他

    陳太忠聽到沈薔薇的話,眉頭略略皺了一下,“錯非不得已,搜魂术……我當然不用,這個有傷天和的。”

    “你錯了,”沈薔薇一拍手,痛心疾首地發話,“搜魂术用得太多,自己就成傻瓜了,你當我喜歡用搜魂术啊?”

    以她的話說,就是宗派不讓門中弟子修行搜魂术,不僅僅是限制這個殘忍的术法外流,還有一點也很關鍵——弟子若是仗著此术,到處搜魂,很可能到最后,自己就傻了。

    畢竟,有搜魂术不用,似乎也不太可能,這個术法,能帶給人太多的欲望——你家祖上沒有留下什麼好東西?且讓我搜魂試一試……

    沈薔薇專司搜魂,對其間的弊端太清楚了,“我調香派修行搜魂术的,必然要修習另一門功法,以作滋養神魂……以免神識反噬。”

    “滋養神識的功法,我願意高價求購,”陳太忠知道了搜魂术的不好,心里正沮喪呢,聽到這話,精神登時為之一振。

    “怎麼可能賣給你?這也是我調香派宗門功法,”沈薔薇笑著搖搖頭,“真要賣出去,你要面對我調香派的追殺。”

    “你敢賣,我就敢買,”陳太忠哼一聲,“說良心話,我不怕你調香派的追殺。”

    “噫,你真的不怕嗎?”沈薔薇很奇怪地看著他,“追殺你的,肯定有天仙。”

    “你賣給我,就是我的事儿了。無須你多操心,”陳太忠淡淡地回答。

    “這怎麼可能?賣給你。我也要被宗門清洗,”沈薔薇斷然拒絕。

    “那算了,你們走吧,”陳太忠擺一擺手,他今天損失了三個俘虜,不過正像沈薔薇說的那樣——這種人殺不能殺,放了又覺得難免后續的麻煩,干脆處理掉。不失為一種選擇。

    尤其難得的是,他第一次聽說,濫用搜魂术,會帶來不好的后果,而這個聽起來像常識的東西,卻是王艷艷這個土著都不知情的。

    有此收獲,也就足夠了。他收集功法的決心未變,但是……最好不要用搜魂术了。

    “這里是我沈家的地方,你攆我走?”沈薔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我走好了,”陳太忠發現,自己真的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人。殺了可惜,雖然她虎背熊腰,腿也有點粗。

    事實上,應付這些人,本該是刀疤的事。怎奈刀疤閉關衝擊靈仙。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押金退我。那個小湖的施工費,也要退我,然后我走。”

    這點靈石不是問題,問題在于,他不能任人欺負。

    “少年你太過敏感了,我只是說,我好歹也是沈家人,”沈薔薇輕笑一聲,“你想搜集功法,我倒是能給你准備一些,比如說……鄧蝶妹子的靈目术,你想買嗎?”

    這女人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精,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說到點子上。

    靈目术……想買嗎?陳太忠做夢都想買!

    靈目术可以探查人的等級……甚至可以越階查探。

    當然,這未必强得過陳太忠所擁有的探查术,但是,靈目术可以識破外形上的偽裝,這就不是探查术能比的了。

    而靈目术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在一定程度上,能識破隱身!

    這個功效就太逆天了。

    陳太忠看一眼鄧蝶,“真的打算賣嗎?”

    “只要價格合適,為什麼不賣?”鄧蝶冷冷一笑,“這是我自家的功法。”

    嚴格來說,靈目术屬于輔助功法,只是幫忙辨識對方的等級,並不是戰斗功法——一旦打起來,對方的等級就在那里擺著,靈目术再牛,還能降低對方的戰斗力不成?

    “靈目术是禁术啊,”陳太忠輕喟一聲,狀似有點猶豫。

    鄧蝶又是冷冷一笑,“買不起就別說話,我求著你買了嗎?”

    “你和沈薔薇,分了我俘虜的靈石,現在又這麼說話,”陳太忠有點惱了,他眼睛一瞪,“女人,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人,我只是不想殺人!”

    鄧蝶眼睛一瞪,很是有點不服氣的樣子,但是沈薔薇看她一眼,就壓制住了這個勢頭,然后她說一句,“你真的想搜集功法?”

    “這不是廢話嗎?”陳太忠白她一眼。

    “靈目术賣你了,”沈薔薇做出了決定,“六個極品靈石。”

    “你怎麼不去搶?”陳太忠聽得嚷嚷了起來,六個極品靈石買一門輔助功法,他又不是瘋了,“而且這是鄧蝶的功法,你插什麼嘴?”

    “我倆一起獲得的功法,”沈薔薇洋洋得意地回答,“賣了功法,我倆還要對半分賬呢……是不是啊,小蝶?”

    陳太忠聞言,狐疑地看她一眼,“那我怎麼沒看見你練成?”

    “你都知道靈目术是禁术了,當然知道淨心神水被控制了,”鄧蝶淡淡地回答,“我有幸得到了點神水,就練成了。”

    淨心神水?陳太忠無語,這不是一種煉丹的寶物嗎?跟靈目术有什麼關系?

    靈目术被禁,他這是知道的,因為靈目术之上,還有天目术,待天目轉化為神通,可辨天機,再往下發展,就是頂級的天機术之一。

    這個東西,各大勢力看得很死,那些普通散修或者說小門派弟子,根本接觸不到——誰給你資格,讓你查看天機了?

    事實上,絕大部分低階散修,都不知道有這麼個靈目术,陳太忠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馭獸門的密庫里,有天目术的功法玉簡。

    沒錯,他有天目术的功法玉簡,但是想要修習天目术,必然要先打靈目术的底子,而密庫里偏偏就沒有靈目术。

    所以這個密庫也是太……那啥了,有點符箓全是寶符,有點靈石全是極品靈石,有點功法還都挺高級。

    當然,這樣的安排也能理解,這里寄托著宗門崛起的希望,就沒有低級貨。

    簡單來說吧,開啟密庫的人,若是連寶符都祭不起,若是連靈目术都沒修成——你也別想著宗門崛起了,安心地過你的小日子吧。

    甚至取出極品靈石來花用,對你來說,那都只會是災難,取一塊兩塊偷悄悄地賣掉,倒還可以,取得多了那是找死——真當搜魂术很罕見?

    這個因果就不說了,反正陳太忠知道靈目术,也是因為天目术上有前言,修習此术,須得先修習靈目术。

    但是修習靈目术,還需要淨心神水,他是真不知道。

    當然,這個時候,他不懂也得裝懂了,于是他輕笑一聲,“原來是需要淨心神水的靈目术,我還以為不用淨心神水就能修習的那種呢。”

    “切,”兩個女修齊齊一哼,沈薔薇不屑地發話,“你想都別想,就是上宗里,也沒你說的這種靈目术。”

    陳太忠也不屑地哼一聲,以牙還牙地回答,“好像五個上宗你都很熟似的。”

    沈薔薇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倒是鄧蝶冷冷地發話,“這麼說,你是不需要了?”

    要啊,怎麼能不要?陳太忠摸一摸下巴,假巴意思地思索了起來。

    事實上他是在使勁回想,自己的須彌戒和儲物袋里,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有沒有淨心神水。

    好一陣,他才很為難地發話,“但是淨心神水,也不好找啊……你這功法,貴了!”

    還價是吧?沈薔薇只當他前面那些胡扯,就是要還價,于是笑著回答,“要不是你是我沈家房客,沈家現在又缺靈石,你十塊極品靈石我也不賣給你……這是禁术!”

    我倒不信你十塊極靈都不賣,陳太忠瞥一眼鄧蝶,笑吟吟地發話,“反正六塊,我是買不起……要不先這樣?”

    “你非常動心,”鄧蝶笑了起來,“薔薇姐,他這是打算分化咱倆呢,咋辦?”

    “那咱們就讓他得逞了吧,”沈薔薇也笑了起來,“單獨的時候,咱們八塊才賣。”

    “十塊吧,”鄧蝶的表情藏在面具后面,但是一看那眼神,就很不懷好意的樣子。

    “貴姐妹感情真好,”陳太忠拱一拱手,笑眯眯地發話,“四塊極品靈石。”

    “不接受還價,”這二位齊齊地搖頭。

    “六塊……那就得是靈晶,”陳太忠換一種說法。

    這倆女修聞言,對視一眼,沈薔薇咂巴一下嘴巴,“真有干掉他的衝動啊。”

    鄧蝶緩緩搖頭,“六塊靈晶,那豈不還是四塊極品靈石?不賣!”

    靈晶和極品靈石的兌換行情,就是三換二,原因前文解釋過了。

    陳太忠也沒轍了,其實他就不是個擅長討價還價的,想一想,他摸出六塊極品靈石來,然后嘆口氣,“唉,虧大了。”

    嗯?倆女修對視一眼,很自覺地一人取了三塊——極品靈石,兩人就得算清楚了。

    沈薔薇拿出一個通訊鶴,放了出去,“等一會儿,靈目术就拿過來了。”

    這門功法是她自己得的,所以在家族里也存得有,當然,這也是變相地告訴房客——不是我坑你,是我沈家確實有。

    見他出靈石爽快,鄧蝶忍不住發話,“魔修功法……要不要?”

    這就是很挑戰底線了,修習魔功的,基本上是人人喊打。

    鄧蝶身為城主府的暗線,搜集到了一些魔修功法很正常,而她又不便修習,拿出來賺靈石很正常。

    “要,”陳太忠很干脆地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3 PM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得

    這次輪到鄧蝶愕然了,“你真的要?”

    陳太忠笑一笑,“我又不修煉,有什麼不敢要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鄧蝶和沈薔薇對視一眼,居然就那麼無語了。

    陳太忠覺得有點奇怪,“我說,你倆這是什麼表情?”

    “少年,佩服!”沈薔薇拱一拱手,沒再多說什麼。

    后來陳太忠才知道,自己答應得太過爽快了,須知賣給他魔修功法的,可是城主府的人,若是鄧蝶打算陰人的話,賣給他功法之后,完全可以找官方力量來捉拿他這個魔修。

    當然,這種陰人手段太過惡心人,一般同階的修者,不會這麼做,然而陳某人身上有大量的靈晶和極品靈石,別人就有這麼做的動機了。

    鄧蝶並沒有打算陰陳太忠,但是對方連防范的意識都沒有,還是讓兩人禁不住愕然。

    這家伙的江湖經驗,不是很足啊,兩人都這麼想,不過,想到此人來歷成謎……或許,人家真有這種底氣吧。

    這點小心思,兩人心里想一想可以,說出來就大可不必了。

    “那我去取功法,”鄧蝶站起身一拱手,不見作勢,身子電射一般走了。

    她走了,沈薔薇上下打量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發問,“我就很奇怪啊,這麼一個大高手,怎麼想起來到我沈家修煉了?”

    “總得有地方修煉吧,”陳太忠一攤雙手。“五十年沒回青州,物是人非了。”

    “要不是才查到。你在青州補足了稅款,我都有點懷疑你來我家的動機,”沈薔薇笑著發話,她想了解租客的細節,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這個陳鳳凰,也夠神秘的。

    此人父母都是外地來的凡人,沒有兄弟姐妹,在旺泉城外租房子住。在其十歲的時候,城外有路過的靈仙斗法,傷及不少無辜,陳鳳凰的父母橫死,此人不知了去向。

    若非這卷宗是五十年前就留下的,她還真懷疑是對方身份是偽造的。

    不過,沈薔薇的目的不在這里。她更關心財物,“你好像很不缺靈石?”

    “我偷盜了宗門公帑,正在被通緝中,”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回答。

    “行了,你少騙人,”沈薔薇捂嘴笑了起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有什麼好買賣,照顧一下……我還能幫你招呼幫手,大家有錢一起賺,你可以多分點。”

    我跟你很熟嗎?陳太忠真是有點無語了。

    就在這時。沈家另一個靈仙,就是那個最初接觸陳太忠的女人。帶著靈目术的玉簡來了,看著那曾經被自己呵斥的九級游仙,大喇喇地坐在老祖對面,她遞上玉簡之后,就想退去。

    不成想,卻聽自家老祖發話,“先呆著,”她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

    陳太忠探看一下玉簡,發現功法完整,就點點頭收了起來——希望能對得起哥們儿花的靈石吧。

    沈薔薇笑眯眯地發問,“小友還需要功法嗎?”

    “要,”陳太忠很干脆地點頭,“有功法只管拿來,合適的就收……修行心得都可以收,只要我看得上眼。”

    “其他宗門的功法呢?”沈薔薇身子前探,柔聲發問,雪白的”shu xiong”半露,媚意十足。

    “這個……”陳太忠磕絆一下,想一想才回答,“不是門派根本大法的話,也可以考慮,要夠便宜才行。”

    宗門功法,那可不是隨便能收的,只看眼前的沈薔薇就知道,這位也算心狠手辣的了,卻是根本不敢把宗門功法流傳出來。

    陳太忠想集齊風黃界的功法,宗派的功法是不能忽視的,然而他現在根本沒那個能力,說起這個話題,他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沒想到,你的膽子也不大嘛,”沈薔薇這女人說話,也真的直接,她吃吃地笑著,“看你敢要我調香派的功法,我還以為你也敢要別家的功法呢。”

    “搜魂术這種不是根本的功法,我當然敢要,”陳太忠搖搖頭,“你不用激將了……有什麼好貨,盡管拿出來。”

    “你走遠一點,”沈薔薇吩咐一下自家的后輩,見她退出好遠,才笑著發話,“搜魂术沒有,不過,我有朋友得了一套滋養神魂的功法……”

    “要了,”陳太忠很干脆地回答,滋養神魂,他一直在找類似的功法。

    “是黑水門的功法,”沈薔薇輕聲發話,挑釁一般地看著他,“你也要?”

    是你朋友嗎?陳太忠很懷疑,這套功法就是她自己得的,稱門宗派的功法,一般人就算想出手,旁人也得考慮敢不敢買。

    不過對他來說,這真的無所謂,“輔助功法,沒什麼不能要的,誰家沒有滋養神魂的功法?都是大同小異罷了。”

    “你敢要我就敢給,”沈薔薇啪地一拍手,干脆利落地回答,“十枚極品靈石,不二價!”

    “做夢吧,”陳太忠直接拒絕,“若是有增長神魂的功效,五個極品靈石,多了免談。”

    “增長神魂功效的,二十極品靈石你也買不到!”沈薔薇氣得差點喊出聲,總算是考慮到現場還有人,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發話,“你知道宗門貢獻度多難掙嗎?換那麼一門术法,花費怎麼也超過二十極靈了……八極靈,不能再降了。”

    “那就免談了,”陳太忠一攤雙手,遺憾地笑一笑。

    “你不是要搜集風黃界全部的功法嗎?”沈薔薇做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我有必要搜集齊所有的搜魂术嗎?”陳太忠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著她。

    “滋養神魂,也有細節差異的……所以我的术法不能給你。黑水門的能給你,”沈薔薇氣呼呼地看著。“六極靈,不能再低了……”

    最后,术法以四個極品靈石成交,沈薔薇氣得想撞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我去我師兄妹那里。再搜集點功法賣給你!”

    “你把你師兄妹喊過來都行,”陳太忠微微一笑,不過這個時候,沈家老祖已經氣得祭出一塊玉盤,直接飛走了。

    “咦,薔薇走了?”不遠處一道白煙疾馳而來,下一刻。鄧蝶出現在陳太忠的面前,果真不愧千里追風四個字。

    是不是該弄一堵院牆了?陳太忠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人來人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吖。

    “功法弄過來了?”他微笑著發問……

    接下來的几天,因為有沈薔薇從中穿針引線,他又身家清白。還是在沈家租住,陳太忠就收到了大量的功法。

    不過,也再沒有多少讓他眼前一亮的法术了,只有一個變形术差强人意,而鄧蝶提供的魔修功法里。有一個吸取精血的輔助修行术法,是他需要的。

    有紅塵天羅在身。他不會缺少提煉過的精血。

    其他還有些擾亂天機的术法之類,更有陣法、煉丹等書籍。

    不管怎麼說,他收取了大量的功法、技法和术法,還溢價收購了不少高階靈符,對現在的他來說,高階靈符是最合用,也是最缺乏的。

    這些東西,陳太忠花了五十余塊極品靈石——自打知道他有極品靈石,這幫家伙就只要極靈,上靈都不看在眼里。

    就算只有几十上靈的功法,也要跟師兄妹再湊點功法或高階靈符啥的,混個極靈走人。

    這是個皆大歡喜的事儿,一開始,沈薔薇是帶著別人的功法來談價格,到后來,她的師兄弟直接跟著她來,找本尊談事,走的時候,再給沈家老祖留下點分成。

    別人都說宗門弟子傲氣,但事實上,也不完全是這麼回事,對上修為高超、財大氣粗的陳某人,大家也都還算客氣。

    不過來的人,都是調香派的,玉屏門沒有人來,可見沈薔薇不太把握得住玉屏門的師兄妹。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反倒搞清楚了,為什麼那個齊師弟,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合著這沈薔薇,本來是沒有資格調入上門的,調香派的修煉資源,肯定不及玉屏門,調入上門的名額是非常緊張——當然,調香派若是有了五名天仙,再出第六名的話,這個名額不用爭取就有了。

    可是玉屏門有個執法堂的執事,喚作郭奴心,在來調香派調查事情的時候,就看上了她,要與她雙修,為此特意走動了一下,將她調入玉屏門——反正她的資質也是極不錯的。

    沈薔薇自是很感激他,然后奴心上人——上人是對天仙的普遍稱呼,一級天仙郭奴心就表示:你看,我都把你調來了,與我雙修吧?

    這個時候,沈薔薇提條件了:雙修可以,你得給我名分。

    奴心上人不但花心,據說還有神秘的房中术,一手藤鷹指,可令女修欲仙欲死直上青云,很多女修嘗過滋味之后,情願沒有名分,也要跟著他。

    所以他的本名,大家都忘了,就只知道“奴心”二字,而他也樂得別人如此稱呼。

    郭奴心哪里肯給她名分?于是就是事不諧。

    事不諧,一拍兩散就行了,可是奴心上人不甘心,就有意為難沈薔薇。

    沈家最近遭遇很多事,靈石緊張——錯非如此,沈家的靈仙也不會希望陳太忠買下這塊地,永產啊,誰舍得賣?

    而這靈石緊張的背后,隱約就有奴心上人的影子——他想逼她就范。

    不成想,沈薔薇卻是個女光棍性格,反倒越發地强硬了,我就不答應你,反正門內弟子不允許自相殘殺的,倒要看你能奈我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3 PM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登仙難

    對調香派弟子來說,這些都不是太大的秘密。

    但是聽在陳太忠耳朵里,就太不是滋味了:合著那齊師弟,是奉了郭奴心的授意,想找沈薔薇麻煩的?

    哥們儿這槍躺的,真的是毫無道理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陳太忠結識了几個調香派的弟子,其中有一個七級的靈仙,喚作張棹的,跟他很是談得來。

    調香派的宗門駐地,就是在青州,張棹表示說,薔薇師姐入上門了,青州這一片,有什麼事儿你找我就行了。

    陳太忠在青州也沒什麼事儿,無非是有個守衛看得不順眼,他想結果此人。

    但是這種屁大的事儿,跟七級靈仙說,就太沒意思了——關鍵是這種事說出口,會被別人小看。

    “兄弟,你這一塊儿,可以搞成坊市啊,”張棹看著熱鬧的場面,心有所感。

    陳太忠在收功法,這不是秘密,而他的支付能力很强,這也是大家公認的,所以來賣功法的人,順便就坐下,放點私房貨,供大家選擇買賣。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陳太忠百撕不得騎姐,但是他還不好干預——人家來他這片地方交易,也算是給他面子。

    但是……哥們儿租的地方,咋就成了市場了?

    這可跟他靜修的計划,南轅北轍了。

    “有薔薇師姐的面子在,你又有靈石,兜得住底儿。成為市場……也很正常吧?”張棹苦笑著回答,“我們師兄弟。找個靠譜的黑市,也不容易啊。”

    “黑市?”陳太忠皺一皺眉頭。

    “那是,大家誰沒點私貨呢?總不合適在調香派里交易,”張棹笑著解釋,“但是在外面坊市交易,私貨賣不起價錢,如不在你這里自由兌換一下。”

    “這也沒道理啊,憑啥我這里就能自由兌換呢?”陳太忠皺一皺眉頭。

    “因為你收功法啊。”張棹奇怪地看他一眼,“大家不管怎麼兌換,以功法水平為基准就行了……到時候賺了靈石的,拿功法找你兌換就行了。”

    合著我成了中國人民銀行?陳太忠心里吐槽無數,想一想之后才問,“功法折價,你們有統一認識嗎?”

    “統一認識肯定有。但是絕對平均也不可能,”張棹很痛快地回答,“火屬性修者,遇到了火屬性功法……絕對就是溢價收購了。”

    可是我還沒有心理准備,成為一個集市的管理者啊,刀疤還在閉關。陳太忠想一想,發現也沒啥可說的,“那我要跟沈薔薇商量一下,定出個收費條例來。”

    “收費也要低些,調香派的弟子。真沒几個有錢的,”張棹這話。真的有點掃興。

    宗門狗沒錢,我倒不知道誰有錢了,陳太忠心里暗自腹誹,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大不了我把坊市讓給沈薔薇,你當我稀罕這破地方?”

    “但是,”張棹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但是薔薇師姐……她沒錢支撐這個坊市啊。”

    修者講的是法侶財地,而沈家最近,明顯的經濟不景氣。

    還真把我當作中國人民很行了,陳太忠心里有點不屑,卻也懶得計較,“再看几天吧,如果越來越熱鬧,我就得考慮搬家了。”

    事實上,也沒有熱鬧几天,有几個伯知鎮的商販聽說,這里有高階物品交換,前來收購,被沈家的護衛毫不留情地攆走了——交易的都是中高階的靈仙,你們湊什麼熱鬧。

    沒了這些人的支持,坊市就開不起來,而且家底儿就算再厚,誰手上又能有多少功法?

    几天之后,熱鬧漸去,沈薔薇是最后離去的,這些日子,她賺了不少靈石,給沈家留下了一部分,大部分還是她自己拿著。

    家族固然重要,她自身修為也很重要,一旦晉階天仙,她就可延壽千載,對任何一個高階靈仙來說,這都是必須沒命搏擊的關口。

    總之,沈家老祖心情不錯,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還專程來找自家的房客喝茶,畢竟她離開之后,沈家還少不得要借房客的勢。

    閑聊一陣之后,陳太忠談到最近這里有點鬧騰,他就表示,要是再這麼下去,他得考慮換個地方靜修了。

    “加個院牆唄,”沈薔薇很認真地建議,她有點窮瘋的樣子,“我沈家幫你干,大陣我也可以幫你買……建成之后,十年之內不收你房租。”

    “還想啥呢?”陳太忠哼一聲,不過這個建議,還是令他有點心動。

    不管怎麼說,他走過的地方里,數這個地方呆得舒坦,風景改造得好不提,跟主家的關系不錯,尤其是接觸的還是沈家的老祖。

    與此同時,他跟鎮子上居民的關系也不錯,跟城主府沒有直接的聯系,但是能搭上鄧蝶的線儿,多少也算是跟官方有了溝通的渠道。

    尤其是,他跟近在咫尺的調香派,也有了一定的接觸,還是善意的接觸。

    事實上,終老此處也不錯,反正旺泉城也不是他的故鄉。

    “茶不錯,”沈薔薇的話,打斷了他的走神,“是鎮子上那家買的?”

    “嗯,祝琦那里買的,二十中靈一兩,”陳太忠幫祝老板測試出個天資驚人的儿子,老祝想辦法給他弄來了兩斤青勝雪,“這是特供郡守府的。”

    “他那個傻儿子,是什麼屬性?”沈薔薇信口發問。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陳太忠是堅持原則的,哪怕兩人很熟慣了。

    “你告訴我也沒事,他已經把儿子送走了,”沈薔薇笑著回答,“我去搜魂也毫無意義。”

    “你什麼意思?”陳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

    “調香派地盤上的登仙苗子,不能讓別人搶去,”沈薔薇輕啜一口香茗,淡淡地回答。

    “可是……若是跟你調香派功法不合呢?”陳太忠眨巴一下眼睛,奇怪地發問,“那個是五行俱全的,你調香派主要是木和幻屬性吧?”

    “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宗派里出來的?”沈薔薇側過頭來,仔細看他一眼,“不合的也要拉進宗派,以防別的門派帶走,否則就是資敵。”

    陳太忠聽得暗暗咋舌,他對這些宗派知識,還真不了解,于是訕訕地一笑,“我這不是年紀還小?不懂嘛。”

    沈薔薇想一想也是,她不信對方不到三十歲,檔案顯示,他不到七十歲是真的,這個歲數的高階靈仙,除了大勢力,根本培養不出來。

    這個年紀的人,若是只顧修煉,不懂事倒也正常,于是她解釋一下,“偶然發現的天仙苗子,宗派都會接進來,每個宗派,其實也藏有其他修行法門,反正不合宗派主支的,發展到哪一步,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一番解說,陳太忠聽得煞是無語,好半天之后才發問,“那個金力雙屬性的苗子,是調香派帶走了?”

    “我帶走了,”沈薔薇淡淡地回答,“由于你不告訴我是誰,那天的二十個孩子我全帶走了……后來送回來十九個。”

    “那孩子耽誤了啊,”陳太忠輕嘆一聲,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讓金力雙屬性的天才,去木幻屬性的調香派,天仙無望啊。

    “我現在在玉屏門行事,自是帶回玉屏門了,”沈薔薇笑一笑,“然后,那孩子就委派到青蓮劍派培養,早晚還是要回玉屏門的……金力屬性,青蓮劍派也有重劍法門。”

    這還差不多,陳太忠心里松一口氣,“若是你在做調香派弟子的時候,發現他呢?”

    沈薔薇又端起香茗,輕啜一口,然后才淡淡地回答,“那他只能進我調香派。”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骨子里極為無情——在万戟派鐵定天仙的主儿,去調香派,那是徹徹底底地毀了。

    散修們說起宗門來,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殊不知宗門對自家的天才,也是極為地殘酷——有好苗子,寧可教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得逞。

    “祝琦這家伙,倒是挺滑頭的,”陳太忠想到祝老板不動聲色地把儿子送走,而玉屏門也無奈他何,禁不住贊一聲。

    “他接觸得貴人多,應該聽說過這事,”沈薔薇不以為然地笑一笑,然后又為他科普,“人一旦送走,就最好別動他家,否則人家學成回來,輕則是為難他家的人要倒霉,重則……宗門都會受到影響。”

    這就是她不出手動祝琦的原因。

    陳太忠嘿然不語,好半天才苦笑一聲,“看來我這里登仙鑒測試,給調香派和玉屏門……帶去很多苦惱啊。”

    “三天二十個,這也不算什麼,”沈薔薇微微搖頭,並不以為然,“每個家族每天測多少呢?不過我跟你說此事,也是告訴你,不要再多測了。”

    合著我當初為了省麻煩,定下的二十個指標,讓我躲過了一場大劫?陳太忠聽得后背直冒冷汗。

    一旦瘋狂地大規模測試,哪怕玉屏門不出面,調香派也坐不住,陳太忠就算再狂妄,也不認為自己能擋得住調香派的天仙一擊。

    “主人,我出關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卻是刀疤在后山修煉二十日,第一次冒頭了。

    沈薔薇聞言,掃一眼過去,然后笑著發話,“好家伙,馬上要三百歲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4 PM

第一百七十六章 撞上

    王艷艷的氣息,是實打實的九級巔峰,神完氣足。

    沈薔薇看得清楚,對方的氣息已經到了噴薄欲出的境界,是所謂的半步靈仙,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踏足靈仙。

    她也知道,房客有個女仆在閉關衝階,見到真人之后,就隨口誇一句。

    刀疤卻是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一眼自家主人,“我去做飯?”

    陳太忠點點頭沒說話。

    沈薔薇也不以為意,仆人就要有個仆人的樣子,主人的客人說話,隨便回答才是不對的,于是她站起身來,“你若是需要什麼物品,我可以在宗門幫你掛任務,不過,這個價格嘛……你懂的。”

    “能掛淨心神水嗎?”陳太忠笑著發問。

    “能掛的話,我早就自己掛了,”沈薔薇笑著一拱手,轉身飄然而去。

    最后這几句話,也入了刀疤的耳朵,她强忍著好奇去做飯,待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就實在忍不住了,“淨心神水……怎麼你倆都要?”

    陳太忠拿出一塊玉簡,往桌上一丟,“自己看。”

    刀疤的神識隨便掃一下,登時就愣住了,“你居然弄到了靈目术?”

    她當然也知道,洄水密庫里,兩人得到了天目术。

    “我弄到的功法多著呢,”陳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又隨手丟出几十塊玉簡。

    刀疤聽他講完最近發生的事儿,禁不住咂巴一下嘴巴。“知道外面熱鬧,可是沒想到這麼好玩。”

    她說是閉關。其實除了行氣打坐,還要練槍法,對外面的情況並不是一無所知。

    “你要是早點出來,我就省心多了,”陳太忠郁悶地嘆口氣,“我這大男人的,不好意思還價。”

    “我要是出來,也未必能還得了價。”刀疤冷笑一聲,“宗門狗最是勢利,他們不敢對您怎麼樣,但是對我這個女仆,不會太客氣了。”

    此話有理,陳太忠點點頭,“知道修為高的重要性了吧?這次閉關。有收獲沒有?”

    “衝了兩次,感覺不太有把握,就放棄了,”刀疤搖搖頭,臉上有點赧然,然后她馬上表示。“不過有這個槍法,我都不用再閉關了,半年之內,肯定能晉階。”

    吃喝一陣之后,刀疤拿起靈目术掃一下。馬上愕然發話,“沒搞錯吧。修煉靈目术,真還需要淨心神水?”

    “你也不知道這個?”陳太忠真是有點奇怪了——你馭獸門里,可是有天目术的。

    “靈目术的修煉,市面上絕跡了,”王艷艷心不在焉地回答,然后又嘆一口氣,“沒想到淨心神水也要管制……不擇一切手段地壟斷,這些人真的好狠。”

    “還有更狠的呢,”陳太忠有氣無力地笑一聲,把剛才聽到的事又說一遍,“……金力屬性的天才苗子,差點被弄到木幻的調香派去,你說這讓人吐血不?”

    “這我還真沒聽說過,”王艷艷愕然地搖搖頭,她雖然久走江湖,但是自身的層面太低,關于宗門的潛規則,她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還不如祝琦。

    不過她倒是知道一點,“登仙鑒就不可能撒開了普遍測試,宗門也不富裕,優先測試門派內的各種關系,要是外面隨便不相干的人也測試……天才一多,資源就不夠了。”

    “那散修,就永遠是散修了?”陳太忠的眼睛微微一眯。

    “測出好資質,還得防著被別人毀掉呢,”刀疤冷笑一聲,“這就是散修注定的結果,登天的通道,已經被家族、官府和宗門牢牢把持住了。”

    “普通人的上升通道沒有了,”陳太忠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或者……是來自地球界的一點印象?

    反正他是記不清楚了,不過這個危害,他還是很明白的,“怪不得散修對宗門和家族是如此地痛恨……除非自己努力打拼,先升到靈仙,建立一個家族,慢慢地熬。”

    “散修成了靈仙,小心別人弄走了當客卿,”刀疤有意跟他唱反調。

    陳太忠愕然,好半天之后才輕喟一聲,“這是……還真得找個宗門入了?”

    他想起了庾無顏對他再三的勸告——最好還是進入体制內吧。

    “我這個魂齡和修為,想進宗門也沒人稀罕,你的魂齡和修為,進宗門的時候,肯定要交待你的功法,”刀疤幽幽地嘆口氣……

    第二天,王艷艷出關的消息,就傳遍了聽風鎮,她這次閉關小一個月,鎮子上孩子們的測試,都擱置著。

    她一出來,大家就紛紛上前打聽,問什麼時候能恢復測試。

    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冷眼旁觀的陳太忠,心里沒由來地有點煩躁:你們這麼踊躍測試,其實真的……不一定是好事啊。

    眼不見為淨,他索性閉門修煉去了。

    不過測試還是沒法搞,因為……寧樹風出去走鏢了,他只當這邊要閉關好一陣,畢竟王女修是九級游仙衝靈仙。

    他前一陣忙著,都是要兄弟幫忙頂班,現在閑著正好還人情。

    聽風鎮的居民就說了,先測著嘛,王大人您先主持抽簽,行不?

    王艷艷這個人的三觀,其實是比較偏激的,不過她跟了陳太忠一年多,受到自家主人的熏陶,改變了不少。

    起碼她認為,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是要講信用的,于是她宣布:寧樹風不回來之前,我不做測試;寧樹風若是不幸隕落在外面了,測試就永久終止。

    擱在以往,大家難免還要勸說几句,但是想到前几日的盛況,眾人連抗議的心思都生不出:這家房客,可是跟調香派的弟子做了不少生意,關系也處得不錯……

    陳太忠打坐了十几日,把前些日子交際時落下的修煉補了上來,感覺到進境又有點慢了,想著有點小事沒做,念頭不通達啊。

    沒做的小事,就是城門那個守衛了,陳某人一向是受不得閑氣的。

    于是他再次進了龍鱗城,四處溜達一陣之后,他去一個陣法店買了點材料,眼瞅著天快黑了,就進了一家客棧,偽作閉門修煉。

    而他的真身,則是隱身到了城門口,盯著那個守衛,只待這守衛下班離開,他就制造一起橫死的事件。

    這守衛卻不是准點下班,城門還沒關,他吩咐其他三個人一聲,自己就先走了——誰讓他是小頭目呢?

    這個時候,街上還是到處人來人往的,殺人不是特別方便,陳太忠只能暗暗地綴著,想等到個僻靜的場所再動手——一旦處于戰斗中,隱身术會有短期的失效。

    不成想,才拐過一個彎,迎面走過來一個戴面具的女人,好懸撞到一起。

    陳太忠急速地避開,那女人卻是覺得哪里不對,眼中妖異的光芒一閃,四下打量一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千里追風鄧蝶。

    她掃了一眼之后,就盯著陳太忠所在的地方發怔,陳太忠心里暗暗嘆口氣,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為了防止殺人時被其他人看到,他特意又戴上了洄水密庫里所得的面具。

    這面具可擋靈目术,他摘下面具,也就是告訴對方:行了,是我,你別亂猜了。

    殊不料,鄧蝶還在狐疑地盯著他,一臉的警惕,同時摸向了腰間的短劍,“閣下究竟是何人?”

    陳太忠的身子微微移動一下,鄧蝶的眼中,妖異的光芒又是一閃,再次盯住了他,“你若再不現身,休怪我報官了,別以為散修就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你是散修?陳太忠四下看一眼,發現剛巧沒人,說不得顯出身形,苦笑一聲,“千里追風什麼時候成了散修?”

    “是你?”鄧蝶的眼睛瞪得老大,“你這裝神弄鬼的,要干什麼?”

    “我本來都戴著防靈目术面具的,我都摘下來了,”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晃一晃手里的面具,“還以為你看清楚我了呢,非要讓我現身……你不是有靈目术的嗎?”

    “好高明的隱身术……差點就被你騙過了,”鄧蝶苦笑著搖搖頭,“你戴上面具我看一看。”

    陳太忠依言戴上面具。

    鄧蝶的眼中,又是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然后她才點點頭,“果然能擋靈目术。”

    原來你是真的看不到我?陳太忠心里有點微微的得意,“我的隱身术很高明,是吧?”

    “確實如此,”鄧蝶如實地點點頭,“我使用靈目术,也只能隱約看到點異樣……你這隱身术,賣嗎?靈石不是問題。”

    “功法里自帶的隱身术,氣修功法,”陳太忠一攤雙手,“不可能單獨賣,除非你是氣修。”

    “氣修,”鄧蝶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風黃界的氣修几近于絕跡了,也只有五上宗或者几個大門,會有些許氣修的法門,她怎麼可能是氣修?

    功法里帶的术法,基本上外人就學不來。

    而氣修的隱身功法,確實是最高明的,不光隱藏了視覺方面的因素,氣息也遮蔽得極好,鄧蝶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怪不得你有雙層斂氣术。”

    陳太忠也懶得跟她解釋,斂息术和斂氣术不是一回事,見到遠處有人走來,他再次戴上面具,“那咱們的誤會,就此揭過?”

    “哪里有這麼便宜的?”鄧蝶當然不肯答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4 PM

第一百七十七章 鄧蝶出頭

    鄧蝶名為散修,實為城主府的暗線。

    一個高階靈仙鬼鬼祟祟地在城里隱身,她當然要問個詳細——須知龍鱗城的最高戰力,也不過高階靈仙,“你這隱了身在城里,要干什麼?”

    “這個事儿……說起來挺丟人的,”陳太忠不想說。

    “有難言之隱?”鄧蝶一拍胸脯,“這不是還有我嗎,咱們是不是朋友?”

    她並不一定要幫對方,反正只要不是對城主府不利,她大不了就是坐視——能幫的忙,還真的可以幫。

    “我是……想干掉前面那個守衛,”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覺得真有點顏面掃地,“你這一打擾,我都怕追不上去了。”

    “前面的守衛?”鄧蝶眉頭皺一下,然后很快從記憶里找到了剛才的一幕,“吳家的那個?”

    “我不知道他是誰家的,”陳太忠還真不知道那貨叫什麼,“我就記住臉了。”

    “六級游仙?”鄧蝶淡淡地發問。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覺得臉上有點發熱。

    “他怎麼惹你了?”鄧蝶倒是沒有表示什麼小看的意思,就是很公式化地發問。

    “我回來的時候,欠了五十多年的稅,他當天不想我補繳,”陳太忠心一橫,索性就是個丟人了,“還想把我關進牢里。”

    “守衛里,有很多人不像話,”鄧蝶點點頭,她對這些東西。了解得很多。

    “所以我就想弄死他,”陳太忠並不掩飾自己的初衷——其實到了他倆這個位置。游仙的死活都是很扯淡的,他也不怕說出來。

    “嘿嘿,”鄧蝶干笑兩聲,聽得出來,她很不以為然,“這還需要你親自出手?”

    “我在龍鱗城,就沒多少熟人啊,”陳太忠也知道。高階靈仙找高階游仙的麻煩,那不是一般的丟人,但是,“我要找其他人幫忙,也丟不起那人不是?”

    “哈,”鄧蝶居然很罕見地笑出了聲,她這個人。一向是比較不苟言笑的。

    笑過之后,她點點頭,“行了,交給我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吳家跟城主,走得比較近。家里有兩個中階靈仙呢。”

    “屁大的家族,倒要看他家呲牙試一試,”陳太忠也笑了起來,他靈仙二級,就能殺得青石周家靈仙絕跡。硬生生將這個家族打回候補家族去,現在靈仙四級了。還怕中階靈仙的家族?

    “那你總得給城主府、給我點面子吧?”鄧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高興,“幫你擼了他,行不?”

    “我就覺得殺了他最解氣,擼了算啥?”陳太忠有點不滿意。

    “擼了他,比殺了他還難受,”鄧蝶哼一聲,也懶得跟這貨多說,“跟著我,我去找他麻煩。”

    陳太忠心里也有點好奇,想要看看她怎麼為難那廝,說不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走不多遠,鄧蝶眼中奇異的光芒再次一閃,然后一轉身,就走進一家院子,這是一個帶院子的飯店,院子里一堆人在吃喝。

    那個守衛小頭目,也跟著几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飯菜還沒上,几個人在熱烈地聊天。

    陳太忠眼尖,一眼就看到,里面還有個熟人,就是那個什麼巡查大人,一級靈仙,曾經上門問過自己,為啥要拘禁那三個人。

    鄧蝶雖然戴著面具,卻是霸氣到了極點,走到那几人面前,直接一腳踢飛了桌子,短劍就架到了守衛脖子上。

    她陰森森地發話,“千里追風辦事,大家識相點……就是你,找我朋友麻煩?”

    守衛登時就怔在了那里,好半天之后才回過神來,看到她身后的陳太忠,他呲牙咧嘴地發話,“鄧蝶,這次我給你面子,早早走開啊,我請巡查大人吃飯呢……我奉勸你一句,你那朋友不是好玩意儿,你悠著點,別跟我吳家做對,別跟城主做對。”

    鄧蝶的身份隱秘,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吳家兩個中階靈仙可能知道,但是他們也不敢往外傳——城主府的暗子,大家都知道了,那還能叫暗子嗎?

    吳家有兩個中階靈仙,這七級游仙在吳家的地位,可想而知——絕對重要不到哪里去。

    “可我就不給你面子了,”鄧蝶手腕一抖,刷地砍掉對方一條膀子,她獰笑著看著那巡查,“巡查大人……你要治我罪嗎?”

    這巡查是城主府的人,可是知道鄧蝶是什麼人物,他慘笑著站起身,衝著陳太忠一抱拳,“陳大人,當日我也沒有不敬的行為,您海涵。”

    他確實是去找陳太忠的麻煩了,態度也很不好,有點不好聽的話,但是最終,他並沒有撕破臉。

    “我受到驚嚇了,本來能晉階靈仙的,死活也晉階不了,”九級游仙斜睥他一眼,“你阻我一百年壽命,我該如何報答呢?”

    你可能才是九級游仙嗎?巡查根本不相信這話,不過這時候,不該是糾結這個,于是他深深地鞠一躬,“我願將挑撥的小人尋來,其他的……還可以細說。”

    “你該慶幸,我給你說話的機會,”陳太忠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那守衛聞言,早就傻眼了,他根本顧不得一條膀子被砍斷,他只是愕然地指著鄧蝶,“你你你……你這個散修,居然敢傷我,考慮過吳家的怒火嗎?”

    “你發信號吧,把你吳家老祖叫過來,”鄧蝶不以為然地回答。

    “你真不要跑得太快,”守衛獰笑一聲,用僅存的左臂摸出了焰火信號,“你就等著被城主府通緝吧。”

    “通緝個屁,”巡查大人一記耳光甩了過去——你敢跟暗衛首領玩,我還不敢玩呢,“從現在起,你不再是龍鱗城的守衛了……滾回家吧。”

    “什麼?”守衛登時就癱在了那里……鄧蝶,只是個散修啊。

    “你被開革了,”巡查咬牙切齒地發話,“你吳家不服,且來找我說話。”

    “這個人,訛詐我朋友,”鄧蝶指一指守衛,“我朋友一人,足以掃滅吳家……我這麼做,是為吳家好,他們不服氣,盡管來找我。”

    “找我好了,”陳太忠這個時候,就不能再躲在鄧蝶背后了,他走出來淡淡地發話,“憑良心說,龍鱗城這個地方,我挺喜歡的……我不希望別人攆我走,哪怕是城主!”

    哪怕是城主!這五個字,直震得在場的人一片眩暈,這得是怎樣狂妄的人,才能說出如此的話?

    “敢斷我生路,我跟你拼了,”那守衛怔得一怔之后,瘋狂地扑了上來,渾然不顧自己已經斷了一臂,“吳家沒有怕死的男儿!”

    不待陳太忠動手,鄧蝶一腳就將他踢飛了出去,她冷笑一聲,“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誅你全家,不信你就試試看?”

    那位爬起身來,還想往上衝,卻被這一句話嚇住了。

    “有種你發信號,”鄧蝶不屑地笑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你若敢發信號,我都不出手,我朋友誅你全族,沒有問題。”

    守衛的信號抓在手里,硬生生是不敢發出去。

    走出門外,鄧蝶對陳太忠一拱手,“我若是說,廢了他,比殺了他還强,你相信嗎?”

    “看起來還真是這樣,”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城主府的人讓此人丟了差事,那就再也撿不回來了。

    鄧蝶沉吟一下,因為有面具,別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然后她發話,“據我所知,你當日被刁難,不止一處。”

    “這個確實,”陳太忠點點頭,他最恨的是這廝,但是當時帶路的和收稅的,也不是什麼好鳥,只不過他顧不得計較而已。

    “總要讓他們跪求于你,”鄧蝶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跪求于我嗎?陳太忠還真沒把這當回事,不成想他回了客棧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客棧外面跪著三個人——斷臂的那廝、帶路的那廝和收稅的那廝。

    前兩位也就算了,第三位可是城主府的收費人員,這種人必然是城主府的關系。

    由此可見鄧蝶的活動能力。

    陳太忠走出門來,怔得一怔之后,一伸手冷冷發話,“吃了我的,吐出來。”

    領路的那位乖乖地奉上十個靈石,收費的這位奉上兩個中靈,斷臂的也是兩個中靈——這都是翻倍的價碼。

    陳太忠收了前兩人的靈石,將斷臂的家伙一腳踢開,“就當買你那條臭手的價錢了,讓你再亂伸手……滾!”

    他原本是要殺人的,但是鄧蝶做事實在漂亮,處置也得當,他就懶得收那廝的靈石了,這種處事方式,是他在地球界的風格——打了不罰,罰了不打。

    高人,就要有個高人的樣子,他也不想讓鄧蝶小看了他。

    旁邊不遠處站著兩人,有個中年人見狀,才待邁步,被旁邊的老者拽了一下。

    陳太忠淡淡地看他倆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見他走得遠了,中年人才悄聲發問,“才旺長老,為何要拽我?我是要跟他道歉的。”

    他是吳家的中階靈仙,生恐吳家這點歉意,不被對方接受,都做了必要時斬殺自家子弟的打算——家族是要講凝聚力,但是這個子弟平日行事,就不是很檢點,眼下招惹了了不得的人物,也只能拿來換取原諒了。

    不成想,人家輕輕地放過,中年人剛才就忍不住想上前,表示一下吳家的歉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5 PM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同心牌裂

    才旺長老搖頭嘆氣,“人家的眼里,就沒有咱吳家,這一難算躲過了,你也就別硬往上湊了……非要弄出點事才好?”

    對方的氣息,是明明白白的九級游仙,但是這兩人都知道,能讓城主府的人都跪在那里的,絕對不是簡單人物——雖然那收費的,只是城主府一個打雜的。

    中年人聞言,也輕嘆一聲,他從隱秘渠道得知,這姓陳的當是高階靈仙,至于說体現出來的氣息——斂氣术這术法,也不算特別罕見。

    他冷哼一聲,看著才站起的家族子弟,冷冷地發話,“從現在起,你回老庄,搬到雜役的院子里去住,除了祭祖,不得出現在本族院內。”

    斷臂這位猶豫一下,終于壯起膽子,戰戰兢兢地發話,“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您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再給你個機會,吳家沒准會因你而亡,”中年人冷冷地發話,“七百功勛游仙的主人,你都敢刁難啊,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革出本族。”

    家族是抱團的,但也是冷酷的,任何危害家族的行為,都會遭到嚴厲的懲處。

    除了這兩人,還有人在遠處的一棟樓上,看著這一幕。

    樓上同樣是兩人,一個是鄧蝶,她換了一副面具,另一人則是個手拿折扇的中年男人,男人輕喟一聲,“此人做事,倒也算有章法,不是一味地好殺。”

    “不宜得罪,”鄧蝶冷冷地回答。“高階靈仙,居然隱身去刺殺游仙。太隨心所欲了。”

    “誰沒有年輕過呢?”折扇男人微微一笑,“更別說是宗門出來的了……”

    陳太忠是一路走回來的,快抵達自家的時候,猛地看到寧樹風迎了上來,“陳大人,不好意思,我還以為王姐會閉關很久呢。”

    “回來就好了,”陳太忠實在沒有談登仙鑒的興趣。于是看他一眼,發現他一只手纏著繃帶,“你這是去哪儿了,弄成這樣?”

    “被人雇著去了一個地方探險,”寧樹風不以為然地笑一笑,“遇到了中階靈獸,所幸雇主手段高明。我這只是小小的擦傷,不打緊的。”

    “探險?”陳太忠沉吟一下,然后發問,“我能去嗎?”

    “這個……”寧樹風有點為難,他一開始沒說明白,就是想略過細節。可是人家這麼問了,他也不好藏著掖著,“去那些地方,都是一個家族,就算有組隊的。也是知根知底的。”

    “我有身份玉牌,不叫知根知底?”陳太忠倒是奇怪了。

    “我肯定是信得過您的。”寧樹風苦笑著回答,“但是組隊探險,若有了收獲,難免出現點紛爭……您終究是路過此地。”

    “說明白點,”陳太忠懶得動那腦子。

    寧樹風見他如此說,也就索性直接說話,“一來,您不是本地人,二來沒有家庭羈絆,三來沒有產業,您是隨時可以走人的……有人就會不放心。”

    這倒是跟地球上的修仙小說類似,陳太忠聽明白了,組隊探險,組那些身家不清白的,太容易殺人奪寶了。

    不過下一刻,他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若是我買下沈家的地,這就算有產業了吧?”

    “多少……算是吧,”寧樹風猶豫一下,點點頭,心說您的靈石那麼充裕,這塊地才值几個錢?

    “我怎麼感覺,還是有點勉强?”陳太忠看他一眼。

    “融入本地,總需要個時間,”寧樹風笑一笑,他是真的相信陳大人,只說人家登仙鑒都可以拿出來,為本地居民測試,這就值得信賴。

    但是旁人的疑惑,也是可以理解的,“流動人口多的地方,短期事件就多。”

    “明白了,”陳太忠點點頭,想讓人信賴的話,總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才行。

    哥們儿終究還是個過客啊,他想一想,最終拿定了主意,“我去跟沈家談談買地。”

    他是真心喜歡上這里了,昨天的事情證明,官方的朋友鄧蝶,也確實給面子。

    想到就做,陳太忠見到沈家的護衛之后,要他們通知主家——我要買下這塊地。

    還沒到中午,沈作平就趕了過來,他笑眯眯地表示,還是以前說好的價格,這塊地就是一個極品靈石。

    陳太忠氣得拍桌子大罵,“一百上靈就能換一塊極品靈石?我給你一千塊上靈,你給我換來十塊極品靈石?”

    “這個……陳前輩息怒,”沈作平搓著雙手,訕笑著回答,“這不是您有極靈嗎?這樣,圍牆我們免費幫您修建了,房子、風景啥的,我們都幫您建了……全部免費。”

    “今年的房租我還交了你家呢,”陳太忠呲牙咧嘴地回答。

    “陳前輩,我沈家最近真是靈石緊張,要是擱在以前,只要您常住在這里,這塊地送給您都無所謂,”沈作平苦笑著回答,“有您這高階靈仙坐鎮,頂租金都富裕。”

    千穿万穿,馬屁不穿,陳太忠聽得十分受用,卻是繃著臉搖搖頭,“我只是個游仙,嗯……你家要是實在不方便……”

    話音未落,王艷艷急匆匆地走過來,衝著自家主人張開了手掌。

    陳太忠看清了她手里的東西,禁不住眉頭一皺,“嘖……怎麼會這樣,東西拿過來我看。”

    沈作平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見到對方女仆送過來的東西,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同心牌嗎?”

    姜家的同心牌,裂做了兩半。

    陳太忠看刀疤一眼,沉聲發問,“不是你不小心弄裂的吧?”

    王艷艷搖搖頭,“我一直保存得很好,剛才整理儲物袋,發現它裂了。”

    陳太忠沉吟半晌,才嘆口氣,側頭看向沈作平,“咱們談的事儿,要暫時放下了。”

    “明白,”沈作平都認出同心牌了,哪里會不知道房客的處境?他點點頭,“大事儿,耽誤不得,您盡管去,回來之前不算在租期內。”

    “我稀罕占你這點便宜?”陳太忠搖搖頭,又看一眼刀疤,“我的仆人還要住在這里,你們沈家幫著照看一下……先把圍牆修起來吧,地不著急買。”

    這時,他又想到不買地的一點好處——自己一旦離開,身為租客,刀疤是要受主家保護的,這能讓他沒有后顧之憂。

    “我要跟你一起去,”王艷艷不肯答應,對她而言,風黃界雖然大,但只有主人身邊是安全的,“要不路上沒人照顧您,不方便。”

    “你這修為,帶上你純粹是累贅,”陳太忠哼一聲,沉著臉發話,“你要真替我想,就盡快晉階吧。”

    刀疤被他說得臉紅脖子粗,沈作平適時接話,“陳前輩您放心好了,貴仆我們一定照看好,等您回轉的時候,沒准她已經靈仙了呢。”

    陳太忠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去城里傳送陣了。”

    “要不要幫您把陣法也弄起來?”沈作平追上來發問,一臉的渴盼。

    “不用,”陳太忠一擺手,“我打算自己琢磨一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半天沈作平才苦笑著搖頭,“陣法……是那麼好琢磨的嗎?”

    陳太忠當然也知道,陣法不是那麼好琢磨的,不過他對煉丹、符箓、制器什麼的,都沒太大興趣,馭獸更是不用說,也就是陣法,能稍稍激起點他的興趣。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最近收了几塊不錯的陣法玉簡。

    修煉肯定是第一位的,不過一心修煉,也沒太大的意思,多少找個東西琢磨一下,就當是休閑了。

    至于說陣法師是用靈石砸出來的,陳太忠又不缺靈石,他也不擔心自己玩物喪志,因為他根本沒考慮,要把陣法學到多麼專精,只是有個樂趣,怡情而已。

    事實上他相信,如果他願意的話,絕對可以靠著陣法上的造詣,在風黃界生存下去——每一個强者,都有一顆驕傲的心。

    反正他現在身份清白,購買一些陣法材料,是相當方便的,也能大明大方地使用傳送陣。

    像眼下,有緊急事情,就可以通過傳送陣來抵達目的。

    出于眾所周知的原因,陳太忠是從來沒有使用過傳送陣的,這次也算是開個葷。

    傳送陣在距離城主府不遠的地方,有衛兵看守,大約是個對角線五米的等邊八邊形,上面刻著繁復的陣法線條。

    見他走過來,衛兵先是驗一下身份玉牌,然后又看他一眼,“游仙傳送,要有一點危險,你清楚吧?”

    前文說過,傳送陣是空間陣法,万一有點小差池,根本不是游仙能扛得住的,若是靈仙的話,生存几率就要大很多。

    所以當初跟陳太忠共同飛升的南宮不為,選的就是租用角馬趕路,沒敢走傳送陣。

    “這不是著急趕路嗎?”陳太忠笑一笑。

    “去哪儿?”旁邊一個書記官模樣的人發問了。

    “隱夏道郁州,”陳太忠報出地點,隱夏道里,郁州緊挨著積州。

    “沒有去郁州的傳送,”書記官白他一眼,“只有去麻陵的。”

    麻陵是隱夏道的道治所在,事實上,各個道之間的傳送陣,只針對道治,這是常識,所以某人被人小看,也是正常的。

    “那就麻陵吧,”陳太忠覺得臉上有點臊得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9-9 05:35 PM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事

    書記官卻是理解面前這年輕人,有几個游仙坐過傳送陣的?

    于是他微微頷首,“去麻陵的,目前只有你一個,等几個人走?”

    這就又涉及到一個概念,傳送陣啟動的費用是固定的,每個被傳送者的費用,也是固定的,傳送的人多的話,啟動的費用就能攤薄。

    目前只有一個乘客,那就是說,他執意要走的話,那就相當于地球上的包長途車了。

    陳太忠對這個概念,卻是知道的,道和道之間的傳送規則他不知道,但是傳送陣的原理他懂,于是笑著點點頭,“有急事。”

    “五個上靈,”書記官面無表情地發話。

    “這個……”陳太忠猶豫一下,“五百中靈行不?”

    要是在一般店鋪里,他敢這麼問,直接就被人打出去了,坊間規矩,一上靈可兌換一百一十中靈,不過這傳送陣是正經的官家生意,不能否認整個風黃界的貨幣体系。

    “傳送陣啟動成本就五百中靈,”書記官很無語地看著他,“我要你五個上靈,就是省去你傳送費用了,你一定要中靈支付的話,五百三十中靈。”

    同樣是多要錢,這書記官解釋得非常到位,比那門衛强太多了,陳太忠就喜歡這種態度,他笑眯眯地點頭,“好,就五百三十中靈……主要是我上靈緊張。”

    緊張的話,你可以再等几個同去的人啊,書記官抽動一下嘴角。也懶得多計較,“那你拿靈石出來吧……”

    十來分鐘之后。陳太忠傳送陣的另一邊出來了,他身子晃晃悠悠,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揉一揉眼睛,又看一看天,他咽口唾沫,“我了個草,可算到了……修仙小說害死人啊。”

    他印象中,傳送陣就該是穩穩的。傳送陣光芒大亮,然后一眨眼,就到了另一邊。

    事實上,絕對不是那麼回事,就跟坐超級瘋狂過山車一樣,天旋地轉,時不時還咚咚地亂撞。十來分鐘,他的衣服就破成這個樣子了。

    不遠處的書記官看著就笑,“這是個運氣差的,估計撞上了不少空間縫隙,不過……游仙而已,能活著就不錯了。”

    這種体驗太差了。陳太忠强忍著頭暈目眩,走出傳送陣,把傳送的玉符遞給書記官,“再辦個去郁州的傳送。”

    這玉符是證明他是通過合法渠道過來的,有點類似于地球上火車站出站口的驗票。麻陵收下這個玉符,將來就可以跟對面傳送陣對賬。分潤點利潤——畢竟傳送陣這邊接收,也是要有損耗的。

    書記官收下玉符,問一句,“需要銷票嗎?”

    這就是地球上的發票了,為家族或宗門出來公干,總不能個人貼靈石,尤其是傳送的費用,是相當昂貴的。

    陳太忠想一想,問一句,“能多開點儿嗎?”

    “哎呀,這個嘛……”書記官眼珠轉一轉,“我跟你不熟啊。”

    陳太忠手腕一抖,摸出一個上靈悄悄地塞過去,“開九個上靈,嗯?”

    書記官四下看一看,發現四周無人,他嘴角撇一撇,低聲發話,“再給一個。”

    陳太忠也四下看一看,嘴唇不動,聲音已經傳了過去,“有點過了啊。”

    “傳送一次九個上靈,你這得是從中州過來的,”書記官不動聲色地回答,“最多只能給你開六個上靈。”

    “那就再給你一個吧,”陳太忠又摸出一個上靈遞過去——一個上靈換三個上靈,還是划得來的。

    書記官收了他的上靈,眉開眼笑地開出一張九個上靈八十中靈的銷票來,“我這人講究吧?以后傳送記得單日來,單日我執掌。”

    “沒事儿我坐傳送陣?”陳太忠苦笑一聲,拽一拽身上的破爛衣服,“我現在還想吐呢。”

    “那是,游仙坐傳送,太遭罪了,能活著就不錯了,”書記官笑眯眯地點點頭,“去郁州……你稍微等一等,我看能不能幫你湊几個人,就說去積州的傳送陣在維修中。”

    “不用,”陳太忠聞言,嚇了一大跳,去積州的人,真的就很有可能有人認識他,“你現在就開吧,沒人的話,單獨傳送也行。”

    書記官見他堅持,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這年頭,這種優質的客戶真的不多了——不但要銷票,出手還闊綽。

    兩個上靈……他守一年傳送陣,也賺不到這麼多啊,付出的,只是一點點小到不能再小的風險。

    第二次傳送,旅途就比較順利了,陳太忠中規中矩地開了銷票,出城之后又戴上面具,直接奔著積州而去。

    他是架著團扇趕路的,按說用飛行靈器趕路是大忌,万一遇到不開眼的,直接一箭射上來,他就得自由落体了。

    不過陳太忠的儲物袋里,還有其他飛行法器,只要更換得及時,倒也不怕摔成一團肉泥。

    所以僅用了一天,他就趕到了巨松城外的姜家營,其時天色將黑,他也不想在外面露宿了,直接走到村子門口,“我找姜自勤。”

    然而,天色微黑了,他又戴著面具,姜家的守衛警惕得很,總算是對方一張嘴,就是家族長老,他也不好怠慢,于是發話,“自勤長老有要事在身,還請閣下報上姓名來歷。”

    “我的來歷,憑你也配知道?”陳太忠冷哼一聲,將同心牌丟過去,大喇喇地發話,“姜自勤要忙,讓姜景津出來接我。”

    姜家同心牌?守衛不但知道同心牌,還認出是姜家的,轉身一溜煙地就跑了。

    不多時,里面出來三個人,居中的是姜自勤,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戰堂堂主姜自承,另一個是少女模樣,極其纖弱,眉宇間卻又帶了一絲冷漠。

    三個人均是白巾纏頭,陳太忠見狀,禁不住愕然,“你們這是?”

    “原來是前輩到了,”居中的姜自勤一拱手,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對方雖然戴了面具,但是口音未變,他自是識得出來,“家有白事,前輩肯來光顧……不勝榮幸!”

    “我是踐諾而來,不要扯那麼多,”陳太忠摸出兩張銷票,遞了過去,不耐煩地發話,“一路趕來,這個賬你們要認,給我安排住的地方吧。”

    他一路急匆匆趕來,是為踐諾的,至于姜家死了什麼人,關他什麼事?

    “這位九級游仙的朋友,總要去老爺子的靈前,磕個頭吧?”后面又趕過來一個女人,也是白巾纏頭,她冷冷地發話,“一來就要找住的地方?”

    “我根本不知道姜家辦白事,”陳太忠淡淡地發話,“我只認同心牌碎了,我差一個承諾,所以我趕來了,要我磕頭……你倒是好大的面子,你家死人,與我何干?”

    “九嫂!”姜自勤低聲喝一句,“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要說!”

    “老祖隕落,他居然不去磕頭?”那女人愕然。

    “你家的老祖,干我什麼事儿?我又不姓姜,”陳太忠冷哼一聲,然后看向姜自勤,“讓不讓我進村子?”

    “請進請進,”姜自勤一伸手,將他引了進去。

    “族中公館緊張,住到我戰堂客房吧,”姜自承熱情地攬客。

    “自承?”姜自勤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全族的事情,怎好戰堂接待?”

    這又是……唱的哪門子的戲?陳太忠的眉頭微微皺一下,覺得自己匆匆趕來,似乎有點過于急人所急了。

    家里死人了,姜家營村里一片哀鴻,處處愁云慘淡,陳太忠也是十分的無趣,姜自勤將他安排在族中的公館里,又安排一個九級的游仙姜自旌招待。

    姜家族中的公館位于村子的東北角,占地約兩百畝左右,假山、流水、長廊等應有盡有,綠樹的掩映下,有一排排挑著飛檐的客舍,一看就極上檔次。

    終究是曾經出過城主的家族,底蘊還是有一些的。

    陳太忠住的是公館里一個小獨院,一畝地大小,環境極為優雅,一看就是招待貴客的地方。

    他來的時間較晚,沒過多久就是飯點儿了,姜自旌招呼人送來了飯菜,還有一壺酒。

    酒是給客人拿的,因為是族中的老祖隕落,所有姜家人守喪不喝酒,但是前來吊唁的貴客,無須守喪。

    姜自旌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陳太忠一邊吃一邊問,你姜家的老祖因何隕落,結果他就說了四個字,“毒發身隕。”

    陳太忠也不再問了,他知道姜家的老祖姜景濤有兩百歲出頭,而此人在二十余年前就中毒了,一直在家族中靜養。

    靜養期間,他還出手過一次,驚走一個不懷好意的靈仙,倒也無愧于六級靈仙的名頭,不過外面有傳言說,姜家老祖的毒越發地重了。

    姜景濤之下,姜家就是四級的靈仙姜自珍,除此再無中階靈仙,所以這些年在巨松城地界,姜家相對低調一點。

    陳太忠吃飯是很快的,眨眼就風卷殘云一般消滅了桌上的飯菜。

    因為整個庄子的氣氛實在不好,他也懶得修煉,拿著那壺酒,時不時地輕啜一口,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欠姜家一個承諾——就是來為他們老祖吊唁?

    這有點不科學啊,他正琢磨呢,旁邊姜自旌冷不丁地發問,“貴客不知道對女性家主……怎麼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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